再次見到任參之後,歸不歸臉上的表情有些異樣。盯著小家伙看了半晌之後,老家伙才一邊眨巴眼楮,一邊說道︰「真是看不出來啊,你這麼天天鑽地的,膽子倒是越鑽越大」說到這里,老家伙頓了一下,手指在地上一半飛灰一半盔甲的地面劃拉了一圈,說道︰「和你想的不一樣吧?剛才你是不是想著倒在地上的是我們幾個?」
小任參就像沒有听到歸不歸的話一樣,找了個光禿禿的胸甲當椅子坐在了吳勉的身邊。然後看著老家伙,說道︰「你這話說的,合著我們人參怎麼做都不對了?剛才我說過沒有,這里面我沒有進來過,里面有什麼我可不知道。這個我說過吧?然後你們都進來,誰管過我?你們都能砌面牆藏起來,我們人參就不能找個地方避避風頭?進來是死,藏起來也是死,還有沒有我們人參的活路了?白頭發大叔,你說是吧?」
最後一句話是對著坐在身邊的吳勉說的,白頭發大叔只是看了他一眼,卻沒有什麼答復。不過小任參的這一通說完,老家伙竟然找不到可以反駁的理由。他氣得渾身亂顫,看著馬上就要發作的時候。吳勉突然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得看了看一臉稚氣的小女圭女圭,又將目光轉到了歸不歸的身上,說道︰「這里沒有出口,先出去,轉轉其他幾條路吧」
吳勉這話說的輕輕松松,那里有一點剛剛經歷過被幾十個魂髦攻擊的跡象。////說完之後,他身子一轉,也不管後面的眾人,自己已經向著來時的甬道走了回去。看見吳勉走出去之後,任參馬上起身,蹦蹦跳跳的緊跟在他的身後。
看到剛才火燒魂髦的這一幕之後,歸家哥倆沒有任何猶豫,帶上了邱老二他們五個跟著吳勉的身邊。只有老家伙歸不歸眯縫著眼楮,盯著小家伙的背影,還是想不通為什麼任參還要再回來。
穿過里外兩條甬道之後,吳勉帶著這幾個人又回到了大殿外面,那五個出口的位置。走進第二個出口之前,吳勉先低著頭看向小任參,說道︰「這里面你也沒有走過嗎?」
「都不能走的話,這里面還有什麼意思?」任參笑嘻嘻看著吳勉,接著說道︰「這里面我是走的爛熟了,閉著眼楮都能走幾個來回。這次我帶你們走」
說話的時候,任參已經先一步的走進了第二個出口。吳勉和歸不歸對視了一眼,隨後小家伙的白頭發大叔跟著走了進去,歸不歸本來想先把邱老二他們五個人留在這里,但是他的倆徒弟死活不干。眼見著吳勉和任參越走越遠,最後老家伙實在沒有辦法,只能讓這五個人跟在歸家哥倆的身後。
走進這里面之後,先看到一條窄窄的過道。過道兩側的牆壁上也是掛著和外面一模一樣的青銅油燈,越往里面油燈的數量就越密集。走到過道盡頭的時候,油燈的光亮已經把里面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走出這條過道之後,里面又是一處類此剛才大殿的所在,不過這里面的空間雖然廣大,但是卻沒有之前大殿的那種威嚴。這里的中心位置是一處二三十丈的水池,池台是由玉石制成,遠處看著這環形玉石已經被里面的池水沁的透明起來,乍一眼看上去有一種池水被凝固住的錯覺。池中水也滿的有些超出想象,恐怕只要再注入一滴水,池水就會從里面滿溢出來。
看樣子這里小任參還真是常來常往,只見他蹦蹦跳跳的跑到水池邊,直接蹦到池台之上,蹲在上面玩了起來。後面吳勉和歸不歸幾個人也跟著走了進來。
「這個水池倒是稀罕,當年老人家我周游列國,也沒有見過哪個王宮里面有這麼氣派的池子」歸不歸說話的時候,他人已經到了水池邊,任參的對面。看著里面清澈的池水一邊砸吧嘴,一邊用手撫模著玉石制成的池台說道︰「地下宮殿什麼的老人家我也見得多了,不過地宮里面花血本建這麼大的池子,還真是少見「
這時,歸家哥倆帶著那五個手下也湊了過來。歸老二見到池水底部有無數好像頭發一樣的水草,以為自己的老師父沒有看到,還故意的指了一下,說道︰「您看水底,那麼多像頭發一樣的是什麼?不是等著抓替身的水鬼吧?」
歸不歸白了他一眼,又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哪有那麼多的水鬼?寶貝兒,記住了,水下面像頭發一樣的,叫做鑒貞,又叫做保魂草,鑒毒草。這種水草的特性是遇毒自潰,哪怕只是遇到一點點毒物,鑒貞草都會馬上潰爛,並且散發出來一種刺鼻的氣味。以前會有方士術士用這種保魂草來試毒,不過這種水草一百多年前就已經絕種了,想不到在這里會有這麼多的存貨。」
這句話說完的時候,歸不歸已經伸手捧起來一捧池水,伸到鼻子底下聞了聞。隨後皺了皺眉頭,低聲自言自語說道︰「怎麼會有這樣的味道?不應該啊……噗!呸呸呸!」說到最後的時候,他伸出舌尖,舌忝了一下手捧里面的池水,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楮有意無意看向對面的方向看過去。
這一眼不看還好,看了之後,他差點把自己的苦膽都吐出來。只見對面蹲在池台上面的任參正在對著他一臉的不懷好意的壞笑的。當然,這個不是重點,重點就是任參的兩腿之間有一股淡黃色的液體流了出來。怕被歸不歸發現,小任參才裝作蹲在地上,尿汁順著池台流進了池水當中。
老家伙一陣的反胃、作嘔。就在他扶著池台強忍著不吐的時候,突然大殿里面油燈的光亮閃過,歸不歸盯著水面的目光突然一亮,當下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他轉頭對著門口方向的吳勉,說道︰「你過來看看,這下面還刻著字。」
這麼晚才跟新,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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