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的貴族們,最近又有新的笑料了。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151+
一個月前,上郡城的一群紈褲,在羞辱一個學宮學子的時候,無意間從其口中得知了一件消息。
學宮最杰出的學子,被武德王朝三公之一的太傅親自教導,在三年前王朝祭天大典上力壓群儒,一鳴驚人的關照竟然叛出學宮,不知所蹤!
而他叛出學宮的原因,居然是學宮無力為他報那些小乞兒被殺之仇,因此憤而出走,自行尋求修煉武道的方法去了。
此消息一經傳出,針對學宮的嘲諷、挖苦,頓時鋪天蓋地襲來,這些無聊的貴族們,對學宮極盡羞辱之能事。
「看來,這學宮真的是徹底沒落下來了,連他們最杰出的學子都背叛出走,我武德王朝武道,會更加繁榮昌盛啊!」這是貴族們幸災樂禍的話。
「哎,都是那關照,害得我們最近更不好過了。我咒他不得好死……」這是一些學宮學子,晚上的夢話。
整個學宮這一個月來,大門緊閉,學宮之內氣氛消沉,每個人都對關照叛出學宮的事情諱莫如深。
先生們講課更加麻木了,學子們對未來更加迷茫、恐懼了。
而三公,更是深居簡出,除了每半月一次的大朝會,他們會出現在朝堂上,其他時候都在學宮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反正一時之間,關照叛出學宮的事,就轟動整個上京城,甚囂塵上。
……
茫茫的戈壁之中,光禿的群山綿延聳立。
整個天地之間一片荒涼,地面全是**出來,千瘡百孔的岩石,被當空的太陽照得發紅發燙。
關照已獨自一人,在這茫茫戈壁上,艱難行走了大半個月。
這戈壁上本就缺乏水源,且氣溫高得厲害,讓人體內的水分蒸發很快。
就算他是神力境武者,卻也走得異常艱難。
況且,還有個一真武大鼎在一旁作威作福,將他折騰得夠嗆。
「嘿,我說小女圭女圭,不就是抗了一個鼎走路嗎?至于累得像條狗一樣……」現在,那真武大鼎又開始大肆挖苦關照了。
累得不成樣子的關照沒有說話,只是咬了咬牙,將頭上扛著的真武大鼎緊了緊,繼續一步一個腳印,向前艱難行去。
半個月前,關照出了那真武派洞府所在的山谷,便一直向著這個方向行來。
而真武大鼎,便以讓他鍛煉肉身,繼續激發身體潛力的理由,自動從關照身體內鑽了出來,讓他扛著鼎負重前行。
鼎身變小了許多,利于他扛著前行,可重量卻沒有輕下來。
當然,這重量是按普通銅鼎的重量來計算的。
真武大鼎可以隨意變幻大小,大時如山岳,小時如米粒!不是凡鼎,其重量,自然也可以隨意變換。
好在此處乃茫茫戈壁,寥無人跡,倒也不擔心讓人看見,讓人生出殺人奪寶的心思來。
關照只是剛進入神力境的武者,全身力量也就只有一牛一馬之力,在一兩千斤之間。讓他隨時隨地都背著,相當于自己全部力量的真武大鼎,在干旱的戈壁上前行,簡直差點要了他的命。
好在他知道這樣做,對爭強自己的肉身力量大有好處。是以除了最初的幾天,時不時抱怨兩句真武大鼎變態之外,他硬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經過連續半個月的扛鼎修行,他已經完全習慣了真武大鼎的重量,隨時負重在自己背上。
大半個月下來,關照自覺自己的肉身力量,提高了不止一點半點。那因為自己初入神力境,而虛浮不定的力量,也逐漸穩定下來。現在的他,對這股力量越來越收發自如了
嘗到了這苦修帶來的好處,今天早晨繼續上路的時候,關照竟然主動要求真武大鼎,又加了五百斤的重量。
這下又使關照回到了半個月前,初次扛著真武大鼎走路時的樣子,直接就被壓得彎了腰。
好在他從小歷經苦難,性格堅毅,知道在荊棘滿布的武道之路上,這點困難,簡直就是九牛一毛。要想在武道上有所大作為,沒有大毅力,是別想成功的,這才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正埋頭苦行的關照不知道,就在前方幾里處,有一伙人,已經盯上了他!
……
這是一座小山,山不高。山上沒有丁點植物,全是風化過後千瘡百孔的岩石。
此時,就在這小山後面,正有十幾個或坐或躺的大漢。
這些大漢身材魁梧,都有著嬰兒粗細的手臂,身上的毛發,濃密如鋼針,像是猙獰的尖刺。他們手提大刀,黑紗蒙面,只露出一雙雙泛著凶光的大眼。沙漠之中,貫以紗巾蒙面,起到防風沙的作用。
一看這些漢子的樣子便知道,他們就是那橫行沙漠,惡貫滿盈的沙匪!
沙匪,以沙漠為家,在沙漠中從事殺人越貨,奪人財物的勾當。
他們手段暴虐殘忍,燒殺搶掠無一不為。被他們盯上的人,往往是人財兩空,絕無生還!
他們行蹤詭秘,流竄作案,得手之後便遠遁千里,繼續搶掠!
讓人無可奈何,尋無可尋。
「都他媽別坐著了,有貨物來了!媽的,我們被大當家的支到這路都沒有的地方來,一點油水都沒有。可憋屈死老子了,做了這一票,老子說什麼都不干了。娘的,听說馬大當家的為人仗義……」
就在這時,從小山背後繞出一個沙匪來,大聲對這幫沙匪說道。
「張大狗,你就別在那里磨磨唧唧了,還是做了眼前這一票再說吧!」那沙匪話沒說完,就被一個躺在地上的沙匪打斷道。
話音未落,這沙匪就一躍而起,不待其他人說話,便握緊了手中大刀,向小山另一面跑去。其他沙匪見狀,也不說話,跟著那沙匪便向小山後面而去。
「媽的,我就是話多,還是快點去前面要緊。等做完這票,就回飛沙堡找兩個娘們兒,泄泄爺這身火。」
張大狗想到美妙之處,不禁伸出寬大的舌頭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嘴唇,二話不說,也握著刀去了。
眾沙匪來到山包前方,輕車熟路的伏低身子,將身體隱在巨大的岩石後面向遠處望去。
「他娘的,張大狗你個狗娘養的,這就是你說的貨物?就這麼一個人,就算把他殺了,那流的血都不夠爺幾個解渴的!」
那先前打斷張大狗話的沙匪,看到距他們幾里之外的戈壁上,就只有一個穿著破爛的人朝他們遠遠行來,頓時轉過頭,朝張大狗怒罵道。
沙漠戈壁之中,干旱少水,這些沙匪殺掉人喝人血,那是常有的事。要是連人血都沒喝過的沙匪,走到哪里,都會讓其他沙匪嘲笑是個沒卵子的貨色。
沙匪就是過著殺人越貨,刀尖上舌忝血的生活,要的就是個狠字。
「嘿嘿,周黑腸,你也不仔細看看,那人頭上抗著的是個什麼東西?這人身體也不如何強壯,卻能將那一兩千斤的鐵家伙抗在身上走路,有這麼大的力量。說不得就是個富家公子哥,被家里人拿藥灌出來的,鐵定是個大肥羊……」
接話的正是張大狗,他們這幫人身在高處,戈壁又空曠,以他們那雙堪比草原之狼的眼楮,可是將幾里之外的關照全身上下,看得一清二楚。
他沒有瞧上關照扛著的真武大鼎,在這幫沙匪眼中,這不過就是個鐵家伙罷了。
要說這橫行于沙漠,刀尖上舌忝血的沙匪,就沒有一個頭腦簡單的人物。沙匪不僅燒殺搶掠,同伙之間也是勾心斗角,為了利益,這幫人什麼做不出來?頭腦簡單的沙匪,早就被人吃得渣都不剩了。
「他要是一個富家子,咋會如此落魄。再說,在這人跡罕至,鳥不拉屎的戈壁中扛著一個鐵家伙走,不是吃飽了撐的?」這時,又一個沙匪說話了。
「管他娘的,反正落在我們手里,到時候任殺任刮,還不是我們想怎樣就怎樣。」那叫做周黑腸的說話了。
他已經將關照看做了待宰的羔羊,就算那小子力量再大,也架不住他們十幾個人連番招呼。
他們都是刀里來,火里去的角色,手上功夫自然不弱。
是以,當關照走到距離他們,大概有百步距離的時候,這幫沙匪索性大大方方的提著刀沖下小山,就那麼明目張膽的看著走來關照。
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一幫蒙面大漢,關照知道,自己是遇見了做乞兒時時常听說的沙匪。也了解他們殺人越貨,刀下從不留人命的習慣。
將手中扛著的真武大鼎一下子砸在地上,關照抬起頭來,看著這幫,已然將他視作待宰羔羊的沙匪。
沒有了真武大鼎的重量在身上,他只感覺自己身輕如燕,有點要飄起來的感覺。他沒有讓真武大鼎鑽入自己身體,畢竟那樣做太過驚世駭俗。
「好你個小女圭女圭,你是不是在故意報復老夫。老夫這麼大的年紀了,你說砸就砸……」真武大鼎氣惱的聲音傳入關照腦海,它並沒有擔心關照眼前的遭遇。
關照沒有答話,眼中卻閃過一抹快意之色。他本就想小小報復下真武大鼎,誰讓它一路上總是對自己冷嘲熱諷,搞得自己煩不勝煩。
「好小子,膽子倒是挺大啊!」一個沙匪見關照看到自己等人,居然沒有任何的恐懼和害怕,不禁陰測測的說道,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哼,和這小子廢話什麼!等下刀架在這小子脖子上,有他哭爹喊娘的時候。」那叫周黑腸的沙匪不待其他沙匪有所動作,舉起大刀就快速向關照沖去。
其他沙匪見此,也是一個個緊握手中大刀,眼冒精光的向關照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