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卻只想把滿腔的怨,滿腔的怒,滿腔的委屈與不甘,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莫名難過,發泄在尚楚的身上。
尚楚的唇被她咬破了,她仿佛下了狠心,像只激動的小獸,兩人的口腔中均是男人的血液。然而即使是這樣,尚楚仍然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反而將她更加摟緊,唇纏著她越吻越深,越吻越激烈。
他好像感覺不到疼,亦是要征服她,好像在血腥味道的刺/激下,不只把她的唇當成了蜜糖,又像要把她的身體揉進他的身體里似的,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油走,雖然隔著衣裙的布料,卻在她的身體里點起了一把火,而他緊貼她的堅硬健碩的胸膛,也像是有把火在燒——她明顯的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通常男人征服一個女人不是靠嘴說說,也不是簡簡單單索要一個激/吻就夠了,尚楚禽/獸的時候陸千秋領教過,所以即便是重逢後的這段日子里,他除了那次在頂祥會議室時發作過一次獸xing外其余的時候都是君子的,她也不會相信他此刻仍是想繼續君子下去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連衣裙背後的拉鏈被拉開了,然後是緊貼身的匈衣卡扣,黑暗中,陸千秋尖叫,呼吸起伏,光滑的肩膀處一陣冰涼
尚楚結實的手臂摟住她縴細的腰身,悠悠閉上魅眸,輕輕吻著她潮紅的臉頰,他的聲音黯啞又xing感,唇貼著她的耳垂旁邊,「想要你,可以嗎?」
想要你,可以嗎?
雖然尚楚只是問了一句,可是在陸千秋的耳邊卻仿佛有千百個充滿魔性的聲音在呼喚,她的指甲隔著他的T恤布料,摳進了他結實的肌肉里,另一只手手心推開他的臉頰。
然而這一切反抗都不起任何的效果,尚楚雙手插/入了她的黑色發絲中,捧著她的頭,親吻她的臉,埋在她頸子里一路向下。
「在B市看見你的第一天,就想這麼狠狠的和你在一起一次了。」
他把她抵在了樹干了,對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她從臉頰紅到了脖底,千秋踢打著他,指甲胡亂的在他頸上劃出幾道血痕。
「千秋,陸千秋,陸千秋」他卻是在忘我的,一遍一遍的叫她的名字。
陸千秋突然就像是什麼也听不見了,像被人點了xue,掙扎的手臂緩緩的放下來,整個人攤軟在他的懷里,她如一個機器人,任由他繼續親吻擺布著。
「去我房間?還是你想去泡溫泉?」
他不盡興的吻了她一會兒,終于放開了她,大概是擔心她會介意,雖然在夜晚黑色的幽林里,幾乎是什麼也看不清的,如果他真的在這里要了她,也不會有人路過。但是他不想傷害她,也想讓他們重逢後的第一次盡量完美一點。
他幾乎是chong溺的語氣和她商量著,千秋的頭一偏,諷刺的問,「你不介意嗎?我曾經和別的男人做過了!」
尚楚不說話,黑暗中兩只魅眸清澈而晶亮,她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此刻在笑。
他在笑什麼?她不知道,但是在她說完那樣的話後他竟然還能在笑,的確讓她不舒服。
「尚楚!」
陸千秋驚呼,身體已經被他打橫抱了起來,她的連衣裙下一雙光luo冰涼的小腿觸踫著他滾熱的手臂皮膚,他另一只手一邊摟緊她的背,一邊胡亂的幫她拉著身後的拉鏈。
「去泡溫泉吧!你身體很涼。」他低頭啄一下她的唇,給她一個很合適又听起來很疼人的理由。
而她的體質一向虛寒,此刻全身冰涼並不奇怪。
「有專門為夫妻準備溫泉包間,我保證,別人不會看到。」他信誓旦旦的貼在她耳邊保證的,她的拉鏈已經被他拉好。
「如果你覺得,現在這樣的陸千秋,還能沒心沒肺的和你睡覺,尚楚,那你就繼續扮演你傷害她人的角色吧!」
尚楚抱著輕盈的身體,穿出了這片幽林,可是當兩人重新來到了光亮處,兩雙漂亮的眸子微妙復雜的相對時,陸千秋別過了臉,一滴晶瑩的淚珠瞬間從一邊的眼角滑落了下去。
尚楚的步伐就此停住,深深的蹙眉,心里默念著她剛才說出的那句話。
繼續扮演傷害她的角色!那麼怎樣做,才算不傷害她?難道這一年半多來,他的心就不疼,他的日子就很好過嗎?
不好過。所以,他要再來招惹她,從蔣凱出獄的那一天起,從打听到她根本無心與蔣凱雙宿雙飛起,他說什麼也要再次得到她,她是他的女人,就算是用卑鄙的手段,惡魔的方法,他就是看上了這個女人。
尚楚沉眸,似乎在幽幽的嘆著氣,他修/長的脖子上有幾道明顯的血痕,他此刻看起來很狼狽,也很疲乏。
然後,他很尊重的放下了她。
陸千秋的雙腳一落地,看了眼他的脖子,卻微微的側開身體,她沒有跑,因為她知道他既然放下了她就不會再動她。
「我帶你去洗溫泉,我不進,在外面等著。這兒的溫泉是真的,既然來一次就別錯過了。」
他溫聲對她這樣說著。
「不用了,我不想去,想早點休息。」
她的聲音也冷靜了下來,而他一抬頭,就看到她伸手用手背蹭著臉頰。
他的心口一緊,就覺得她的眼淚不能再流了,仿佛如滴在他心口的血,能致命的血。
尚楚沒再強/迫她,尷尬的轉過臉,幽邃的眸光落在地面的青草上,「也好,那我送你回去,你早點休息。」
這又是何苦呢?
陸千秋在心里問著自己,也問著在她面前耐心執著的英俊男人,如果說他真的是因為不甘心才回頭來找她,那麼這樣被她三番幾次的冷言拒絕,他是不是該知難而退了?
「睡覺時記得把門窗關好,雖然不是一個人住,但到底是度假的地方,小偷出沒很常見。」
送她到了住宿的地方,兩人一路無聲,尚楚站定後,只是看了看房門,沒有要進去或者久留的意思。
見陸千秋把頭低下,也不回應自己,他平靜的繼續道︰「手機盡量開著,如果你的室友安妮今晚不回來,給我發條短信息,我安排其他人陪你住。」
千秋的雙眸一窒,卻說不出話,他連和她一起住的職員名字都叫得出來。
「進去吧,明早爬山,早晨多穿點。」
陸千秋最終點了點頭,一眼也沒有看他,劃卡打開了房門。
門靜靜的關上,尚楚久久的站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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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爬山,大多數人的興致不高,大概也是昨晚的溫泉洗浴洗的太美妙,導致第二天早晨通通睡了懶覺。
一大清早,室友安妮才從外面回來,臉頰紅彤彤的,吊帶背心完全遮掩不住頸上和手臂根/部的吻痕。
千秋裝作沒看見,起chuang默默的疊起背子,而安妮則倒進了chuang上,滿臉幸福和千秋進起今早和男友一起看日出的感人畫面。
「年輕人,戀愛真好。」
陸千秋一邊羨慕的感嘆著,一邊進往洗手間洗漱,誰知安妮又跟了進來,嬉皮笑臉的看著她,「陸經理,您別羨慕別人啊!我听他們說有個大人物在追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女孩問完,又像擔心陸千秋會生氣似的,解釋,「我也是听他們瞎傳的,他們都說尚總看您的時候和看別人的時候眼神不一樣,看您的時候溫柔憂郁,而看別人的時候總是酷酷的威嚴。還有他們都說,尚總這次來參加活動,目的是追您」
千秋沖著鏡子刷牙,很專心的刷,不急不慢的一遍遍漱口,最後用毛巾擦擦嘴,平靜的瞥向女孩,「听誰亂講的?亂講話。」
「都這麼說呀!而且」安妮悄悄的湊近她,「您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昨晚尚總的助理何心,還向我打听過您,問您昨天下午在房間做過什麼事情」——
第一更,第二更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