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將我放了回去,為什麼?那家伙的最終目的又是什麼?」雖然見識過哈迪斯的強大,也清楚的明白哈迪斯此時的自己根本不可能對抗,但雅的問話依舊強勢。
「你還是一樣什麼事都不依不饒啊,雅典娜,」哈迪斯沒有生氣,反而是嘆了口氣,「是啊,也只有你,才配的上神的名號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可不記得曾經的哈迪斯是這樣一個賣弄氣氛的思想家。」
「時間能改變很多,雅典娜,就算是神也抗拒不了時間的侵蝕,這悠久的時光,我每天只能思考,神究竟是什麼?自己的意義,人類的意義,創造神的意志,之類的,我還是不明白,身為神的我們的意義。我們的那個時代,現在細細想來,可以分成五個階段呢,在第一個階段,人類在我們創造的世界中過著無憂無慮的幸福生活,他們不知道什麼是勞動,什麼是悲傷。我們賜予他們無盡的美食與快樂。這個階段的人類擁有強壯的身體和同我們一般的力量,他們不用擔心疾病與死亡。他們虔誠的听從我們的旨意。當一個人度過漫長的人生之後,他的靈魂會變成精靈環繞著土地。但是這樣的時光延續了一百年便很快的終結了。接下來是第二個階段,在這個階段中,人類不再像第一個世紀那樣幸福,他們雖然有力量,但是卻缺乏理智,他們不再听從我們的旨意,宙斯因此而被激怒過,懲罰了人類,他將人類所居住的土地沉到了昏暗的地下宮殿中,而在那里的人類沒有感喜怒哀樂,即不知道什麼是悲傷,也不知道什麼是快樂。再接下來是第三個階段,在這個階段中,人類驕傲蠻橫,他們不懂得耕作勞動,卻酷愛戰爭。所以宙斯賜予了他們強壯高大的**,但是也給了他們殘忍的心靈,讓他們自相殘殺,並且很快便**到了我的地府中。第四個階段,一個被稱為「英雄時代」的階段。生活在這個世紀中的人類,比起前幾個時代更勇敢而公正。他們擁有接近神的力量與智慧。因此被稱作「英雄」,最後這些英雄都被卷入殘酷的戰爭之中並相繼死去,而作為幕後掌控者的我們神,也沒能逃月兌,全被收到了潘多拉寶箱之中。最後一個階段,整個人界只剩下了兩個神邸,普羅米修斯和克拉伊諾,教導著人類日日夜夜的做著辛苦的勞動,而人們的性格也更為復雜,盡管混雜著善良,但更多的是邪惡。人類妄圖統治一切,兒童不再信任父母,朋友不再相互信任,主人對待客人不再熱情,婚姻中的人們不再相愛,誓言被他們視為塵埃。善良與公正已經不再被他們視為行為的準則,而僅僅只是暴力。而人類只能過著饑餓而痛苦的生活,以為再也得不到神的庇護,只是,那個時候,世界上已經沒有神了,庇護也無從談起,人類只能按照自己的意志去決定未來。直到現在這個時代,人類的發展已經根本不需要我們神了,甚至已經不再相信有我們的存在了,所以我很迷惘,悠久的時光以來一直迷惘著,我們神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麼……當初救你,只不過是心血來潮罷了,畢竟我和那家伙除了那一個人情外還有一筆舊賬,至于那家伙的目的,很抱歉,雅典娜,我也不知道更多,不過,我能告訴你的一條線索,就在剛剛,你體內噴涌出來的龐大神靈力,全被那家伙收走了,從這里的高空之上,他的一個分身一直都在冥界,但可惜,這里雖然是我的國度,但我卻抓不到他,現在的他,估計已經逃了,從你們來的那條通道。」
「……還有個問題,先前為什麼不幫助阿耳忒彌斯她們?」
「我說過的,那家伙的一個分身還在冥界,我當時去追他了,結果追丟了,回來時才發現的你出的手,還有問題嗎?如果沒有的話,能不能听听我的請求?」
「你的,請求?」
哈迪斯點了點頭︰「是的,請求……繼承,我的力量,然後,替我去尋找我們神存在的意義。」
「為什麼?」
「呵呵呵呵,想不到漫長的沉睡讓雅典娜的智慧都受到了影響,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在問為什麼,那麼我也問你一句,為什麼你不自己去思考為什麼?憑你的話,應該很快就能想通吧。」
「因為寂寞,還有,這個世界不需要神嗎?」奇怪的家伙,難道潘多拉寶箱被打開後的現在,他依舊無法離開冥界嗎?
哈迪斯微笑著點點頭,雅繼續追問︰「就不能幫我們一起對抗那家伙嗎?」
哈迪斯搖頭︰「這句話換一種問法就是‘為什麼不和你們一起對付他’,依舊是為什麼的問題……」
打啞謎很有意思嗎?雅的額頭上跳出一個井字,還真是時間能改變一切啊,哈迪斯現在居然變成了哲學家和自己打著啞謎,神話時代那時是怎麼也不可能想象的到的︰「因為他是你的弟弟?對了,你說你不能離開冥界,難道是因為這個?可為什麼你不能……」剛一問出為什麼雅就啞火了,因為這還是為什麼的問題,不過對于這個為什麼的問題,雅也只能猜測到可能與當年使用潘多拉寶箱的普羅米修斯有關,而且這也並不重要,所以雅並沒有追問下去。
「你真的打算這麼做嗎?哈迪斯,這樣的話就和以人類為主導的融合一樣,你將不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而且,我也是神,這個世界並不需要神,你也是贊同這個觀點的。」
「嚴格的說你已經不是神了,我能感覺的到,現在的你只是能使用雅典娜神力的普通人而已,也許比普通人要強上許多,但頂多也就是個半神,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你確實不是神。」就像以人類為主導的融合後一樣的存在,繼承了雅典娜的記憶和力量,卻不再是神,這就是現在的雅,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這點,但沒有失去過一切,沒有陷入沉睡的哈迪斯,因為依舊是神所以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