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太自作聰明,就像現在的黑煞一樣。
「你認為殺掉我就能解救蒼生了麼?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里得來的這種‘殺了魔王救三界’的訊息,不過——如果真的讓你在今夜殺了我,我就不是魔王,而是孬種了。」
溫舒涵笑得如同春天開的花兒一般溫和燦爛,看不出半點虛偽,卻的的確確能給人帶來一種威壓感。
看著黑煞陰沉的臉,溫舒涵心情大好,悠哉悠哉地繼續說︰
「身為蛇王,你的腦子是拿來干什麼用的?被求生的**沖破了理智?如若今夜因為我的緣故,五百年前的那件事,那場大浩劫再度重演,亦是可以平定的。若我在剛才就被你殺死,那麼現在就已經三界大亂——魔王逝世,你應該明白這是個多麼嚴重的問題吧?破壞了三界的守恆律,那便不是大浩劫那麼輕松的了,屆時——三界平衡崩塌。」
三界的平衡靠三者來維持——神主、魔王、預言之書。
一旦這三者中任意一個個體消失,若是沒有留下「後繼者」,萬劫不復的災厄就會降臨三界,三界的平衡自然也會隨之崩塌。
溫舒涵一副「你說哪個更嚴重些?」的模樣。
月光,在雲霧的籠罩繚繞中,漸漸地變得依稀可見。
「——你懂什麼!我恨你們這些所謂的君主!你知不知道眾叛親離的感覺,因為那場浩劫,我在五百年前失去了我的父母甚至我的整個家族,他們被浩劫奪去心智,我的雙手沾上了他們的血液!從此以後我都是一個人背負著無數條生命支撐著整個蛇族到現在!蛇王這個位置是我模爬滾打了幾百年、受盡了多少非人的磨難才得到的!你們這些天生的佼佼者,你們不懂啊!你們是幸運兒你知道嗎!你知不知道啊!這些事!」
一種名為「妒忌」的情緒伴隨著黑煞無法控制情緒的嘶吼逐漸蔓延開來。
溫舒涵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絲毫不見收斂,但她安靜地承受著黑煞發泄出來的憤怒,她明白,一旦羨慕嚴重到了一種地步,就會轉化為妒忌……或者是更深一層的……
恨。
正是這種恨,會讓他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別人的身上,黑煞眼中的「別人」,就是溫舒涵。
「說出這些,你又知不知道呢,哥哥大人成為天界的主宰者付出了血的代價,我成為魔王亦是在生死邊緣不知徘徊了幾次,我們這些‘君主’啊,若是沒有付出代價怎成為‘君主’?成為魔王,所需要的代價是你成為蛇王所付出的代價的一千一萬倍啊!」
「好笑——天生的佼佼者?幸運兒?你在胡說什麼啊,這是佐爾緹亞家族的命運,有多少人能夠擺月兌命運的束縛呢?你五百年前的遭遇,我固然同情你,但你要明白,不只有你遭受了這種命運的折磨,痛苦的記憶是每個人都有的,甚至有人比你更慘,你有什麼資格訴說自己的苦難呢?」
「嘴上倒是說得好听,什麼‘不想讓五百年前的浩劫再次席卷三界’去拯救族群,拯救三界,其實說白了都是自保吧?羨慕嫉妒我‘魔王’這個身份的人不在少數,你也算是其中一個,我佩服你能直接前來刺殺的勇氣,不過料錯的終究是料錯了,或者說你從始至終都沒有想到過。」
「站在高處,自然閱歷就多,你以為魔王這個名號是來吃喝玩樂的?無論是天界還是魔界,都是由人界引申出來的兩大據點。說來說去,我們都是生物,只不過我是獲得了靈力的人類。而你是獲得了靈力的獸。魔力和神力都是靈力的分支——誰能說獲得靈力越強大的人越幸福呢?你不明白的總歸是不明白,我經歷的事情總歸是比你多,你有何資格來說教呢?」
「你這完全是——咎由自取。」
一連串地說了一大堆話,寥寥幾百字,溫舒涵絲毫不覺得口干一般平淡地指責了黑煞。
溫舒涵沒有說錯,魔王和神主,在世人眼里看起來高不可攀,是權力的象征,是最幸福的人……但誰也不知道,這種虛偽的表象下面隱藏著多少曲折的路途,從出生到現在,肩上的重物越來越重——只要有一天被人憧憬向往,都無法放下肩上的包袱。
天命,是永遠無法違背的,也是永遠無法被猜測的。
費了這麼多口舌,溫舒涵所陳述的事實,確實對黑煞那被恨意沖昏了的頭腦產生了一些緩沖作用。
黑煞的臉色越來越沉,他詫異自己竟是很有耐心地听完了溫舒涵的說辭。
時間仿佛凝固了,在場三人,對峙的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小毒蹙眉而望,黑煞垂眸深思,溫舒涵則是看起來很平淡的樣子。
終于,黑煞還是放棄了這個問題。
黑煞虛眯著眼楮盯著月光依稀泛出的天空,輕輕地咬了咬嘴唇,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敏銳黑光,微微俯身,開口道︰
「那麼,請向我證明您的能力以及您所說的話的可信度——魔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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