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緊張，他們並沒有發現，停車場的某個角落，有個人把這一幕都拍了下來。
到了醫院，因為顧城執意，季流年做了詳細的檢查。
「這種藥沒有後遺癥，不過最好能不踫就不踫，索性這位小姐喝的少，難受一陣子就會好，身為男朋友要體貼女朋友一點，怎麼能讓女朋友喝那種東西呢？」
醫院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抓著顧城絮絮叨叨的講著。
顧城因為醫生的話，臉色變得更加柔和，也沒有反駁醫生的話。
季流年閉著眼楮，不知道是醒著還是睡著了，而凌佳佳在這一片有些詭異的氣氛當中，拿著手機狂按，嘴角是幸災樂禍的笑容。
因為沒什麼事，季流年堅持要出院，但是顧城跟凌佳佳卻堅決到她留下來觀察一晚。
「我知道你覺得自己現在沒事，但是很多藥物的並發癥來的很晚，所以只是留下來一晚，確定完全沒事了就可以回去了，好麼？」
顧城跟她說話永遠都是那麼溫和，但是帶著不可抗拒的執拗。
季流年發現自己潛意識里依然會听他的話，如同小時候一樣。
這種習慣平時被她藏得很深，可是今天在那般緊張無助的時刻，他來救了她，這種壓在心底的依賴感，又冒了出現。
流年心里很清楚的，所以明白自己應該盡快拒絕他。
但是，感情若是可以控制，那就不叫感情了。
她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快天黑的時候，顧城回去了，剩下凌佳佳。
季流年正在刷微博，被凌佳佳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她索性把手機丟在一邊，擺出，你想問什麼，問吧。
凌佳佳怪笑著撲過去︰「趕緊交代，不然掐死你。」
季流年跟她瘋了一陣子，才氣踹噓噓的一起躺在寬大的病床上。
「喂，他就是那個顧城麼？」
「嗯。」
「你們什麼時候又勾搭上的？」凌佳佳最在意這點。
「我們已經過去了，佳佳，你知道什麼叫過去麼？」季節流年的笑容有些模糊︰「就是不管我再怎麼忘不掉，也都回不去。」
再美，抵不過流年。
時過境遷了，再愛也是枉然。
凌佳佳側頭看著流年帶著傷感的笑容︰「可是看顧城今天這個樣子，可不算是過去的樣子。他今天一听見你不見了，著急的跟什麼似的，流年，我覺得，他還是愛你的。」
「他只是習慣使然罷了，他習慣從小照顧我，對我好，他要是愛我，怎麼會那麼對我呢？我們分開的理由，你又不是不知道。」
提到顧城跟季流年分手的理由，凌佳佳嘆了一口氣︰「真看不出，他是會做那種事情的人。」
流年輕笑︰「誰看的出來呢？能看出來就不會在一起了吧。」
「那你還愛他麼？」
「我•••不知道。」因為是凌佳佳，季流年並沒有隱瞞什麼，而是說了實話。
她真的不知道，她以為已經過去了，但是顧城如今站在她面前，仍然會影響到她。
有句話說，可以影響你的，那就不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