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此時對黃姍姍的愧疚達到了定點︰「姍姍,對不起,要不是因為我…….」
黃姍姍含著眼淚說道︰「流年姐姐,別這麼說,如果你有什麼事,我會更難過…….」
季流年低頭拭淚,而盛世冷眼旁觀這一切。
這麼一撞,黃姍姍不僅僅是留下來的問題了,季流年肯定會把黃姍姍當做自己的責任,照顧她,甚至當做家人一樣。
而盛世一直都覺得黃姍姍是居心叵測的,可惜他現在再說什麼,季流年都不可能相信,而如果他動了黃姍姍,流年也一定不會同意。
不知不覺,居然被擺了一道。
盛世冷笑著想到。
「我會找醫生給她看病,你不要難過了。」盛世在季流年耳邊安慰道。
黃姍姍透過眼淚,看著盛世的舉動。那個人說的果然沒錯,盛世的軟肋就是季流年,只要掌握住季流年,那麼不怕整不垮盛世。
凌佳佳的公寓里。
自從回來之後,兩個人的關系親密了不少,可能是因為經歷過生死的,兩人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時光。司徒情找來的醫生已經到了,凌佳佳找了個借口準備出門,她覺得,無論自己想起什麼,都不會影響自己跟顧微然的關系,畢竟自己曾經跟他生死與共過。
到了司徒情下榻的酒店,醫生早已經待命在那里。
「來了?」司徒情依然是冷漠的面孔,可是凌佳佳已經習以為常,司徒情以前的話更少,一天說不了一句話,只有在跟凌佳佳在一起的時候,話才稍微多一點。
「你那天嚇死我了,突然來了,我差點破功。」凌佳佳沒好氣的說道︰「我真怕他看出什麼。」
司徒情不以為然︰「知道又如何?」
「知道了他肯定要生氣啊。」凌佳佳無奈的解釋道︰「那時候他才為了救我差點有危險,我哪里舍得再惹他生氣。」
凌佳佳直白的話讓司徒情的眼神微微動搖了一下,但是隨即恢復了平靜。
「好了,醫生呢,開始吧。」
醫生被帶進來,司徒情坐在一邊,看著醫生開始問話。
「凌小姐,您的記憶是完全是空白,還是陸陸續續記得一些,只是不完整呢?」
「這有什麼區別呢?」
「如果是完全空白的,那麼就有被催眠的可能性,這方面我不是專家,可是我可以幫你鑒定鑒定一下是否是催眠。」
「那如果是催眠,可以解開催眠找回記憶麼?」這才是凌佳佳的目的。
「理論上是可以的。」
「那對人有傷害麼?」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司徒情問道,這也是他僅僅關心的。
「不會,只是既然是催眠忘記的記憶,想必是很親近的人才能做的決定。」
「應該是我母親,怎麼?」凌佳佳回答到。
「那麼應該是這段記憶對凌小姐本人有相當大的刺激,不然你的母親也不會做這個決定,畢竟催眠還是對人的大腦產生精神壓力,並不是什麼很尋常的事情。有些回憶不一定是記得才會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