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家圖的只是和我們霍家合作,這樣可以使他們的生意得到拓展,但是宮家三小姐的舉動無疑是自砸牆角的,我相信現在宮家是一團亂。(**學~w.w.)」
說話的這個男子名為霍翌雋,有著一頭烏黑的短發,清秀的臉龐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看上去精明能干,淡淡的語氣中透著睿智。
「翌雋說的對,宮家現在肯定很亂,我們靜觀其變吧,我想過不了多久,宮德驛就會找我。」霍振庭胸有成竹的說。
霍翌桁倚在欄桿前,雖然身為當事人,但是他卻一言不發,霸氣的雙眸斜睨著靜靜看著這一幕。
不知為何,他此刻卻聯想起另外一個人。
王溦溦,那個曾經被他寵上天的女人,那個是他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傾注自己全部感情的女人,最後竟然為了自己的事業而離開了他。
霍翌桁每當想起這件事來,就怒不可歇,比起他來,她的事業更重要嗎?他完全可以養她一輩子,但是最終她的選擇卻是離開。
從那時起,他對所有試圖靠近他的女人都很冷漠,他已經不再相信什麼了。
對于聯姻,他也只是抱著淡然的態度,只要結婚的對象不要干涉他的生活就可以。
宮秋以或許並沒有意料到自己的舉動為兩家帶來了什麼後果,但是等她意料到的時候,卻是在電話中和宮德驛不歡而散。
此時,她正在上,搜索著關于霍翌桁的消息。
這個名字,她曾不止一次听人提起,即便是同班同學甚至閨蜜嘴中都數次提到過這個人。
商界精英,多金帥氣,各種溢美之詞都可以來形容霍翌桁。
這是宮秋以第一次看到霍翌桁的照片,那是一個發布會上所拍的。
照片中的霍翌桁擁有著讓女人為之癲狂的魔鬼身材和大長腿,稜角分明的俊逸輪廓如同雕琢寶石一般的細致,一對深沉的黑曜石雙眸如同宇宙的黑洞一般擁有著無盡的吸引力,堅挺的鼻梁,薄薄的櫻花色嘴唇,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
「這就是霍翌桁。」宮秋以第一眼看到的時候,也忍不住呆了一下。
「這樣的男人,你如果能駕馭的話,你會幸福的。」胡殷出現在她身後,同樣目不轉楮地盯著照片中的男子,「我見過他,他很出色。」
「我駕馭不了他。」宮秋以實話實說,她雖然沒有直接見過霍翌桁,但是卻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而且,我今後也不會和他有什麼瓜葛,畢竟,我已經當面撕了協議,對于霍家來說,無疑是給了他們一巴掌。」她很坦誠的說。
「世事無絕對,我覺得事情不會就這樣結束的。」胡殷畢竟有著豐富的閱歷,她的直覺和敏銳感不是一般的強。
霍家大宅,迎來了一位客人。宮德驛親自上門,他的來意想必任何人都會清楚。
霍振庭親自出來接待了他,「好友,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我家那不成氣候的女兒,真是對不住了,她太不像話了。」宮德驛一進來就苦著臉,一臉恨鐵不成鋼。
「三小姐還小,這種只是小孩子之間的吵吵鬧鬧,說來我們家翌桁沒有親自去,確實也是不妥的。這個也是事出原因的,集團正好在處理一樁大單子,翌雋又有其他事在做,除了翌桁確實沒有人能勝任。」
霍振庭先是表現出歉意,隨即露出為難的神色,像他這種在商場打滾多年的人,處理這種事自然是信手捏來。
「宮家三小姐好歹也18歲了,怎麼和小孩子一樣呢。」一個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自從宮德驛來了之後,立鈺琴一直都沒有給好臉色看。
宮德驛悄悄瞥了她一眼,心中暗自不爽,霍家霸王條款的事他可是清楚的,但是目前確實在生意上有求于霍家,他才不得不忍氣吞聲。
他是個商人,知道有時候生意場的事兒會蓋過親情。
「伯父,你好。」這時,霍翌桁從樓上走了下來,他優雅大方地與宮德驛握了握手,語氣中帶著輕微的歉意︰「之前的事情,我也有些不妥的地方,要不這樣吧,下次我與宮小姐單獨見上一面。」
立鈺琴听後,不由瞪大了雙眸,她原本就對宮秋以的表現很不滿了,但是卻沒料到霍翌桁竟然會主動約見宮秋以。
她剛想說話時,霍振庭不著痕跡地走到了她身旁,用眼神制止了她。
「那真是太好了,如果我們兩家能夠聯姻是天大的好事啊。」宮德驛樂開了懷。
霍翌桁淡淡地致以微笑,他想約見宮秋以的原因無非只是對這個脾氣似乎有些不好的三小姐有些好奇罷了。
宮德驛的效率很快,他離開霍家大宅後就徑直朝著宮秋以所在的出租屋開去。
他很少來這個地方,上次來這兒的話,還是幾年前。
簡陋的居民小區,落後的基礎設施,這種地方他原本以為一輩子都不會踏足的,但是他卻迫不得已的來到了這里。
他帶上了一籃新鮮的水果和一包上好的補品來到了胡殷所居住的地方。
他敲響了房門,開門的是胡殷。
胡殷看到他,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錯愕,第一個反應竟然是關門。
宮德驛見狀,不由抵在了門口,聲音低沉的說;「我是來看秋以的。」
胡殷猶豫了下,微微嘆了口氣後,還是放他進來了。
「秋以。」他將攜帶的桌子都放在了屋內的一個角落上,然後走向了剛走出臥室的宮秋以。
宮秋以眼神有些復雜,隨即輕輕喚了聲︰「爸。」
「坐吧。」宮德驛隨意地指了一個位置,隨即率先坐了下來。
胡殷出于禮貌,給宮德驛倒了杯茶。
宮德驛光聞其香就有一股沁人脾胃的感覺,輕輕品了口之後,渾身的毛孔都不由舒松了開來。
「你泡的茶還是這麼好喝。」他輕輕笑了下。
「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胡殷面無表情的說。
宮德驛一怔,隨即苦笑了下,是的,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早已回不到過去了。
「爸,說吧,什麼事?」宮秋以知道他多半是來找她的,與其這麼僵持著,還不如先發制人。
「秋以啊,霍家那邊我已經替你道歉過了,霍家那邊也委托我給你致歉,霍翌桁希望單獨約你。」宮德驛倒是也不含糊,直接把意思說清楚了。
宮秋以聞言後,身子騰地一下站起,她慍怒的說︰「爸,我們為什麼要道歉,根本就什麼錯就沒有,明明是霍家那邊無禮在先的。」
「秋以!」宮德驛眉間浮起一抹怒氣,心想這女兒怎麼這麼不懂事,他的音量也為之大了許多。
「宮先生,這邊是我家,請你不要大聲喧嘩。」胡殷冷淡的說。
宮德驛重重地哼了聲,隨即平復了下情緒,「其實,你之前看的那份婚前的協議,只是立鈺琴幫霍翌桁制訂出來的,其實也不代表霍翌桁本人接受那份協議。他這次既然約你,那自然是誠意十足。」
「立鈺琴是誰?」宮秋以對于這個制訂協議的女人已經沒有絲毫的好感,不管她是誰。
「霍翌桁的媽媽。」宮德驛猶豫了下,隨即開口。
宮秋以不由臉色沉了下來,看起來霍翌桁的媽媽是個不好伺候的主,要是當了她的婆婆,她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
「秋以,我覺得霍翌桁這人可以見上一見。」這時,一旁的胡殷開口。
她的話語對著宮秋以有著十足的影響力,宮秋以只是稍稍一猶豫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宮德驛不由感激地看了胡殷一眼,隨即望向宮秋以︰「那就這麼定了,這周六,鼎氏,記得打扮的漂亮些。」
他曾從線報得知,之前的相親,宮秋以打扮的很隨意,沒有化妝也沒有精心挑選服飾,他都不曾想到宮秋以一個十八歲的人,既然不會好好打扮自己去吸引人。
在心底深處,他將這一切都怪在了胡殷身上,這麼怪僻的一個人教出了同樣怪僻的女兒。
宮德驛見宮秋以答應下來,也不準備久留,他從懷中挑出了一張金卡,放在了桌上︰「好好打扮下自己,好歹是成年人,要表現出自己的魅力。」
然而,胡殷卻上前,將那張金卡扔還給了宮德驛,冷冷的說︰「很早前就說過了,就算餓死,也不要你的一分錢。」
「我是給秋以的,不是給你的。」宮德驛頓時額頭浮起了鮮明的黑線。
「秋以現在住我這兒,不需要你多管。」胡殷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淡姿態讓宮德驛差點氣壞了。
「隨你們。」說完,他氣沖沖地轉身離開了。
胡殷見他走後,身體一個倉促,差點摔倒,還好宮秋以扶住了她。
「媽媽,你怎麼了?」宮秋以不由焦急萬分。
「沒什麼,有點累。」胡殷安慰地笑了下,她的身體本就不好,原本情緒就不能有劇烈的起伏,她很少在臉上表現出,但是宮秋以知道,許多事情,她都放在心里,時間一久會憋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