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們都不要過來…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月夜希昏迷的時候像是陷入某種回憶,久久不見醒來。阿散井戀次雛森桃和吉良井鶴已經就職五番隊時她都沒醒來。戀次和露琪亞經常來看她,可是情況似乎都一樣,靜靜地睡著,不見醒來。可是今天,她有了劇烈的反應。
冰極川拉著她在空中揮舞著的手叫她的名字,可是卻不見好轉,一直重復著那句話,眼淚從緊閉的右眼楮中溢出。
卯之花也覺得束手無策︰「這是什麼情況呢?像這種情況應該是已經醒來才是…」
「卯之花隊長,有沒有辦法救救夜希!?求求你…」冰極川將頭抵在月夜希的手背上︰「真的,不想看她痛苦的樣子…我也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
「這個是沒辦法的,只能是她自救,外力是沒辦法的。」
阿散井戀次拍了一下冰極川,示意他站起來,自己坐到剛剛冰極川坐的椅子上,抓起月夜希的手,輕輕道︰「我,叫阿散井戀次。」
冰極川看他握起月夜希的手時,準備上前時,被露琪亞和卯之花烈給阻攔下來。
「你沒發現,她已經平靜的多了麼?」卯之花看見戀次居然一句話就有這樣的效果,微微怔了一下,只听見露琪亞緩緩開口︰
「戀次對于希希來說是不一樣的存在。」
「唔,你只叫月夜希啊…不如你就姓凌夏好咯,凌冬時刻我們見的面,你的眼楮就像夏日的太陽。所以你叫凌夏月夜希可好?」
戀次說了很多,月夜希也平靜了下來,右眼也不在流淚。
戀次走出來,輕輕關上了門。
「阿散井戀次。」冰極川叫住了他,戀次怔了一下,想听冰極川想說什麼,冰極川神情有些凝重︰「我想問你一下,關于希希過去的事情。」
炎帝從斬魄刀里凝型而出,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月夜希,心中一陣酸澀,他撫模上月夜希的額頭︰「你何苦當時不讓我出來…我居然還真的听了你的話…」
「我和夜希的相遇…應該是從這里開始講起吧。那個時候,我和三個跟我同齡的孩子如同野草一般瘋狂的生長。只有我們四個相依為命。和她相遇的時候是在一個嚴冬。那個時候,我們四個去偷了四罐食水和幾天的食物,這時,我看到了凍昏在角落里的夜希。」戀次陷入和月夜希相遇的回憶中。
「當時因為被人追趕,所以並沒有立刻救下她。直到沒有人在追趕我們後,將東西交給同伴,然後將她帶了回去。」然後戀次撓撓頭,嘴角忍不住扯出一抹笑容︰「她剛醒來的時候,看到我們四個,拼命的縮起身體往角落里面鑽,眼楮中帶著恐懼和敵意。我想撩開她的頭發時,這個家伙,一口就死死的咬上了我的手臂,想想還是感覺很痛啊!當時我的脾氣也不好,直接把她甩在地上,這時,我看到她只有右眼可以流淚。還是忍不住心一軟,把她抱到床上。拿出自己的食物遞給她。她只是發抖不敢用手接。看看那個時候,現在哪兒還有原來膽怯的樣子。不過,也是那一次,夜希也受了風寒,發了燒,差點兒死掉。」
冰極川也隨即握緊雙拳。
「以前听過一個醫生說,用烈酒擦拭身體可以降溫。我們也不敢讓她吃藥,因為我們並不懂。去酒館偷出一罐酒逃走的時候,無意想到讓她喝點兒酒可以驅寒,反手抓起兩個女人面前的酒。當時我猜,這種酒應該適合她。這種酒,就是梅子酒。」
「難怪,她對這種酒有一種執著的偏愛。」冰極川頓時明白了她為什麼喜歡梅子酒。因為梅子酒救了她的命。
「我們四個一人輪流一天照顧她,漸漸的也就熟悉了起來,話也多了起來。不過她還是最粘我。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我身後。我問她她的名字,她說她叫月夜希,沒有姓。凌夏這個姓還是我給她取得。」
「夜希很不喜歡去流魂街,我們一直不知道是為什麼。直到後來,我們才明白。月夜希在流魂街就如同老鼠一般,因為,她的左眼流不出眼淚。所以被稱作不祥之眼。听到這個消息,我們並不覺得有什麼。因為生死由命,我不相信和她在一起就會死于非命。直到有一次…」戀次頓了了一下「直到有一次偷東西失手後,差點兒被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