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的,你、模吧——」
辛依趕緊松手,頓了下,又拉著他的手擱在臉上。停頓兩秒,再拉著他的手指往自己嘴巴上放,小聲的說︰
「我不會咬你,你模吧。」
唐晉騰眼底透了絲戲謔出來,這小畜生要能養在身邊,每天得給他添多少樂子?
唐晉騰大掌掌在她幼女敕的臉側,酷硬面頰壓低。辛依知道他要干什麼,在他薄唇逼近時猛地閉上了眼,頭也轉開了。
唐晉騰頓在當下,然後微微抬頭,垂眼看她。
辛依顫抖著睫毛,心里懊惱得不行,身體都開始發抖了,上身僵硬,一動不敢動。緩緩轉頭,狠狠咬了下唇,然後說︰
「重來一次、好不好?對不起……」
她不是故意要躲開,意識根本控制不住身體啊,就像她根本控制不住顫抖的身體一樣。
唐晉騰不等她再多話,雙掌捧著她的臉凶悍的吻就鋪天蓋地的落下去,含著她的唇又吸又咬,一下一下含著她的唇往口里吞吐。火舌不停頂著她柔女敕的唇,倒是不急著攻城略池,在城池之外反復逗留。直將她吻得滿臉通紅氣息不穩時,才闖進她口中,逮著小舌狂亂飛舞。
很難想象看起來那麼冷硬的男人,會有這麼瘋狂凶悍的一面,瞧他那勁道,就是要將身下的女人一口吞掉的氣勢。強勁而凶猛,確實嚇人。
辛依嗚咽聲漸出,她呼吸不了,舌頭都快被他拔掉了,又疼,又麻,又酸。
「你,不……要……」
臉子漲紅,口里被他的火舌塞住,她要吸氣就得吸到他的舌。試著吸了下,卻被他更凶狠的頂了回來,一波猛烈過一波的熱氣將她束縛,燃燒。
辛依受不住,伸手推他的手,又推他喉嚨,身子不停的往下滑……
到底唐晉騰放開了她,他一松手,辛依整個身子當即躺在了座椅上。唐晉騰這瞬間就俯身而上,半撐在她上空,將她頭上的光線擋了結實。
「……難受!」
辛依半天才憋出兩個字來,她都快要死了,他再不放開!
他就是在咬她啊,嘴巴也疼,舌頭也疼,還撞牙了,臉也疼……反正哪兒哪兒都疼。疼就算了,她差點被他憋死去!
她在懷疑,他是不是故意整她的。
唐晉騰抬眉,對她的控訴並不發表任何看法,就盯著她通紅的臉子看。
唐晉騰問她︰「真不肯跟我?」
爺這話可就有得深究了,怎麼個「跟」法?
他自然是想把這女人養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可這位爺又對包養女人不太感冒。但要給她個身份吧,她這樣兒的,又不合適。
為難。
所以這位爺是問她的意思,她要願意的話,可以試著處處。至于能處多久,以後再說,畢竟她是頭一個令他失控如斯的女人。
「……」辛依瞪大了水媚媚的眼珠子,他的語言,她不懂!
不懂直接忽略,再度閉嘴,不答。
唐晉騰嘴角勾起了抹明顯的笑意,坐直了強壯的身軀,順手將她也帶了起來。
「進去吧,身子干淨了來找我。」唐晉騰道。
辛依听他前一句時剛如釋重負呢,他後面那半截直接讓姑娘窘了個徹底。
羞惱得不行,埋著頭在無形中已經捶胸頓足一通嘶吼了,呲牙咧嘴的無聲發泄著。然後泄氣,她就是賣身給他啊,他那麼說,有什麼錯?
抬眼,聳拉著頭,囁嚅說︰「好,我不會耍賴的。」
推開車門跳下車,下意識的模了下褲子後面,確定沒漏紅出來才走開,壓根兒就忘了應該跟車里的**oss打聲招呼。
原本陸增一人站著的,現在成了三個人。辛依打招呼的聲音卡在喉嚨,沒好意思打擾人說話,從一邊走了。
莞城抬眼,挑了下眉,道︰「完事兒了?」
唐爺那戰斗力、應該不至于這不大會兒就交代了吧?
陸增跟索河順著莞城的目光看去,喲,那姑娘貓著腰是要去做賊呢。
「走吧,崩用你那套思維去猜測爺。」索河說道,顯然就不是那麼回事兒。
*
簡耀民回家時候家里人正在用飯,看見他回來,都挺意外。
許陽趕緊起身,喊了聲「爸」,簡美雲也起身,問道︰「爸爸,您今天不是約了騰飛的唐總嗎?」
簡母回頭吩咐阿嫂趕緊給添碗筷,問老爺子看了眼女婿,道︰
「項目談得怎麼樣?」
那畢竟是騰飛的項目,這樣的大項目,一旦開始招標,那是青城市多少大公司會爭得頭破血流的。要是能在騰飛集團招標之前拿下這個項目,他們盛世建築得到的,將不僅僅是利益,更多的是在青城業界的地位。
「陸先生打來電話說,唐總有急事需要處理,改天再約。」簡耀民道。
他也是到了地方後才接到對方的電話,好歹他也是盛世建築的總經理吧,這麼被人放鴿子的事情還真沒有過。
不過想想,那畢竟是騰飛集團的老總,人家的時間都是掐分掐秒的用的,興許是真有別的事情,顧不了這頭。
文老爺子臉色陰沉沉的,在他眼里,女婿做得再好都只是借了他的光。沒有他最初的積累,哪有如今的盛世?
「吃飯吧。」簡母親自給丈夫擺好了碗筷,笑著說。
桌上氣氛很沉,簡耀民心里不是那麼舒坦,興家的是文老爺子,可發家的卻是他簡耀民。然而今天所得的一切,卻都歸文家所有。
並不是因為開飯沒等他這芝麻點子大的事情,而是幾十年來壓在心口的那口氣堵得人心慌。
晚上簡母上樓,夫妻二十多年了,還能看不出丈夫情緒不對?
一方面是工作上的壓力,簡耀民這些年來在青城也算得上是個人物了,可今天卻被人壓了一頭,對方就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爽約了一個電話過來就算完事,把他當什麼了?
外頭添了堵,回到家里卻看到一家子人其樂融融的吃飯,是不是就該他為這個家拼死拼活,做牛做馬?
老丈人就從來沒瞧得起過他,簡耀民這就是心里膈應了。這個家,沒把他捧著,連最起碼的尊重都沒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