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木將藥分開放,排好之後不再多留,趕緊出去了——
外頭索河見果木出來,這才對靜候在園子里的人道︰
「都回去休息吧,今天的事,誰也不準私下議論。」
「是。」人都散了後,陸增幾人才離開別墅。
「辛依怎麼樣?」出了別墅陸增問道。
「沒什麼大問題。」果木應道。
要不是發生的今天的事,他們幾人怕都還以為那位爺對辛依只是一時的興趣吧。今天的事情發生後,算是多少看出些端倪了。
他們跟著那位爺也不少年頭了,那位爺是什麼樣的人,他們比誰都清楚,就沒見過唐爺如此失態的。
陸增回了家,阮惠熙在門口站著,將丈夫的拖鞋擺在他面前,接過大衣時低聲問了句︰
「那位小姐還好吧?應該是冷的,人都不清醒了。」
阮惠熙也是看到陸增又出去了,她才跟著出去在外面幫著找,可實在凍得不行了這才回來的。
回來也沒注意,正拿鑰匙開門呢,有人拽她褲子,給阮惠熙嚇得不輕。
陸增微微點頭,簡單應了句︰
「還好。」
阮惠熙低聲又問了句︰
「辛依小姐為什麼會在我們家門外?」
不在任何人門外,只蹲在他們家門外,這一層樓,索河、莞城、果木他們幾個都在,為什麼單就在他們門口?
阮惠熙當然知道辛依不會跟陸增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系,那就不可能的事兒。
那位爺什麼條件什麼地位啊?傻子也知道選啊。
可阮惠熙就是心里有些膈應,她是女人,女人的神經天生就是敏感的,不能怪她多想。
「不清楚,可能是來找我拿門卡的,卻暈倒了。」陸增淡淡的解釋道。
他並不願意對阮惠熙說太多這些事情,這些事情,不適合讓外人知道得太多。
瞧,拿自己老婆當外人。
也就是阮惠熙了,她不介意。要換一個,可能這已經就鬧上了。
「辛依小姐沒有出入卡?」阮惠熙有些驚訝,不是听說一直住在那位大老板的別墅嘛,居然沒有出入卡。
「沒有。」陸增心底升起絲不耐煩,話語越來越少。
他是在給辛依辦出入卡,那要辛依的照片,本來兩天特意給她辦這個事情的,但後來說要本人過去,要拍照,所以就給耽擱了下來。
後來管理處通融了下,說誰給照片都可以,不用本人過去,這不,這給耽擱的事兒還沒排上隊處理呢,就到今天了。
出入卡還是得趕緊的辦好吧,可不能再出問題。
別墅。
人都出去了,唐晉騰這才朝辛依走過去。
沒讓她躺在床上的原因是人得避嫌,樓上果木他們在唐晉騰不在家的時候,是不能上去的,更不能進出房間,所以這才用毛毯給裹了下,往沙發上扔。
唐晉騰走過去,辛依眼楮是一直睜開的。眼楮是睜開了,卻不知道還有多少思想。
「對不起……」
唐晉騰一走近,辛依就低低的出聲說,模樣兒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兩團緋紅掛在臉上,嫣紅的嘴巴有些發干,慘兮兮的望著他。
唐晉騰心下一軟,心底暗暗嘆息。
也是他這段時間被京城那邊煩得鬧心,多少也因為她的事。她這一不听話,他自然就會發怒。
俯身將拉了起來,在她身邊坐下,然後把人抱在懷里,毛毯給裹在她身上。
「下次別亂跑了,別再讓我擔心,嗯?」唐晉騰輕輕撥了下她的頭發,捏了捏她有些發燙的臉,小心避開她手背上的針管。
「對不起。」辛依還是低低的說。
腦子就記著這句話呢,果木把人給抗進屋里時,她就不停的說「對不起」,估計她自己也不知道身邊的人是誰。
知道認錯,跑出去就後悔了,可要面子嘛,不回去。
她就沒奢望過他會出去找她,所以在外面呆了半天,自己想通了後,在拖著步子走回去。
結果好,進不去了。
想回學校吧,沒錢啊,出去大門了就連小區都進不來,而且她還穿著拖鞋睡衣,口沒洗臉沒擦,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那些找她的人,不是看到過她,她就一直蹲在大樹下,有綠籬擋住,覺得丟人嘛,一直坐在那。
那些人在她面前來來回回走了十幾次吧,可就是沒認出她來。
誰能料到**oss的女人會是那副樣子出門?
辛依是看到天色晚了,有些害怕,不敢再坐在樹下面,想去找陸增。
陸增不在家,他老婆應該在吧,她總得在屋里呆著,不至于凍死啊。又冷又餓的,確實挺慘。
可就沒遇到她這麼倒霉的人,小區里面走一走,得,迷路了。
完全不知道哪是哪,就在小區里面繞圈圈,所有的公寓樓都長一樣,她往哪找去?
走了一晚上,沒路燈的地方她不敢去,又繞唄,又累又餓,好在最後找到了。
阮惠熙看到她時,她是完全月兌力,大部分是給餓的,一天沒吃東西沒喝口水,又走了一晚上,人都傻了。
唐晉騰抱著辛依,問了下她的臉,等著水掛完,然後抱著上樓了,把人放在床上。
辛依趴在床上,唐晉騰給她拿來干淨的袍子,他一翻動她身子,她腦袋立馬就揚起來,急急出聲︰
「對不起,唐晉騰,對不起……」
唐晉騰微頓,無奈道︰
「听到了,嗯?換身衣服。」
這衣服在外面呆了那麼久,總不能穿著這身躺床上。
辛依爬起來坐著,巴巴兒的望著他,低低的出聲︰
「我想回來跟你道歉,可我出去了就進不來,他們都不讓我進。我想去找陸增,可我又迷路了……」
說這話說挺委屈的,咕噥了句︰
「什麼破小區嘛,走一走都是一樣的,我走了好久好久,都沒有看到紅房子。」
紅房子是他們坐車上時開車進來會經過的學校,小區里面的小學。過了紅房子後就能看到陸增他們幾個住的那棟公寓大樓。
小區里面,公寓大樓都是一模一樣的,她又記不住陸增他們住的是多少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