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孩——」寇元成笑道。
之後寇元成請阿狸吃飯,之後兩人一起出去走了走,相談甚歡。
阿狸那腦子自然比辛依好使得多,也更懂得拿捏人的心里,特別是男人。
他們倆也去了篝火派對那邊,巧得很,看到辛依和錢子昂了。
阿狸當時是真的很生氣,寇元成幾十歲的人了,多少也猜到了幾分。隨口問了句,阿狸當時就哭了。
再堅強的女人,在男人面前,也要適當表現出柔弱,這點來說,阿狸也清楚。
所以她當時的反應算是半真半假吧。
倒不是當時就有為以後的出路打算了,這樣的人物,能結交一個是一個,對自己,絕沒有壞處,所以她是下意識的反應。
阿狸給說的故事版本,很不幸,辛依中槍了。
就是千篇一律的,閨蜜搶了自己男朋友。不管事實如何,他們當時看到的一幕確實如此。
寇元成自然不會說這些年輕人什麼,現在的年輕人,哪比得上他們那時候的人,感情這東西隨時可以變的,就寬慰了阿狸兩句。
錢子昂後來跟辛依回去時候,那正好阿狸跟寇元成也回去了,撞了個正著。
當然的,辛依沒看到阿狸他們,不過錢子昂看到了啊。
辛依當時是接陸增電話去了,後來接了電話後直接跟錢二少分了手立馬又給唐晉騰去了電話,所以她並不知道。
而當時錢子昂爽快的走人,原因就是找阿狸去了。
算不上是吵,錢子昂那人,說話只會把人噎死,算不得真正的吵架。
寇元成是看兩個人鬧了起來,勸說了兩句就先離開了,這事外人不好攙和。
阿狸跟錢子昂就是當下分手的,非常自然就分了。
錢子昂話說完似乎一點沒受影響,直接走了,倒是讓阿狸氣得不輕。
寇元成後來又折了回來,就看到阿狸蹲在原地哭。寇元成勸了句︰
「錢子昂那樣的人,還是少接觸得好。」
錢子昂曾經做的事,可不是那麼干淨的。
就因為他身上不干淨,所以想從良的事政府有在考慮,因為政府是準備辦他啊,可最好到底抵不住這廝讓步的條件。他那項目要真成了,能給青城政府的業績上加上輝煌的一筆。
拖了兩年,加上錢子昂這廝什麼話都敢說,還沒跟騰飛集團達成合約,那邊就跟政府放話了。政府那邊多少也會考慮著騰飛集團的影響,這不,申請就給批了下來。
寇元成是政委書記,這事情前前後後就在他手里經過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也听說過錢子昂那人花,浪子不是?走哪兒不是三五成群的美人圍著的。寇元成只嘆息,像阿里這樣的女大學生,哪里是錢二少的對手?給點好處就能把人哄得服服帖帖的,分手了倒好。
阿狸感激錢子昂,也是真喜歡那個男人。早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可抵不過人心是肉長的,心,還是疼了。
辛依給阿狸去電話的時候,阿狸還沒醒酒呢,睡得暈暈沉沉的,說了幾句就掛了。
辛依抱著手機想事情,心里很內疚。
難道真是因為她,所以阿狸和錢子昂才分手的?
她真的冤啊,錢子昂是長得好看,可要是交一個比自己還長得好看的男朋友,那多有壓力啊。而且,她對錢子昂根本就沒有半點那種意思。
辛依的喜好吧,可能更偏向唐驚濤那個類型的,陽光型的男生,而不是錢子昂那類陰柔妖孽的類型。
辛依還在想阿狸的事,她那父親來電話了。
有點不願意接,拖了好一會兒才接起來︰
「有事嗎?」
簡耀民就說了幾句話,說發現辛依母親的死因,準備起訴簡母,讓辛依務必出庭作證。
辛依听那話就傻了,讓她出庭作證?指證簡母?
她那個父親不是吃錯藥了吧?還是唬著她玩兒呢?他跟文家的人不是一國的嗎,居然說要幫她媽媽討回公道,起訴簡母?
辛依腦中打了幾個大大的問號。
簡耀民事情說完就掛了,讓辛依自己考慮考慮。
辛依發懵的盯著已經暗掉的手機屏幕,心里有疑問,但也沒有問為什麼。
她知道那位父親可能不會害她,當也很清楚父親對她沒有多少感情。所以,她不相信父親只是單純的幫她為母親討回公道。
父親他,不會有那麼好心。
唐晉騰走出來,看見辛依跟木頭似的趴在那兒一動不動,站了站,走過去,問︰
「怎麼了?」
辛依抬眼望著唐晉騰,然後坐了起來,伸手拉著他的手,揚起白生生的臉子問︰
「我那個爸爸,給我打電話了,他說要起訴文姨,想要我出庭作證。」
辛依望著唐晉騰,滿眼的迷茫,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她知道,他們那些人做事都不是單純的,肯定有目的,可她到底要不要相信?
唐晉騰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大掌輕輕貼在她臉上,低聲問︰
「所以?」
「沒有所以嘛,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辛依悶悶的出聲。
唐晉騰低聲問︰
「不願因出庭作證?你的證據,和你的證詞,應該對案件很有用。」
「我……」辛依搖頭,咬了下唇,遲疑說︰「不是這樣,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有別的企圖,我和我媽媽的事情,我那個爸爸是不會插手管的,他不會幫的。」
「擔心他另有所圖,是嗎?」唐晉騰道。
辛依點點頭,她糾結的不就是這個?
「說說看,傻蛋兒,你有什麼可圖的?」唐晉騰側身在她身邊坐下,提著她兩條小腿子往自己腿上放。
辛依看著唐晉騰,皺著眉頭看自己的腿,動了下,唐晉騰大掌蓋在她膝蓋上,低聲道︰
「別動。」
辛依伸手拿了兩靠枕往後面的沙發靠上放,懶漢一樣躺了下去,說︰
「我可以這樣吧?」
唐晉騰往她身邊靠近了些,再度把她的腿殿攏了攏,側身拿了疊放在沙發上的毛毯,給裹她腿上。
辛依看著唐晉騰,忽然有些不太適應,他是不是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