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近黃昏,夕陽將林海染成金黃色,腳下荊棘叢生,只分出一條曲折的幽徑來,慕淵懷抱著無憂手不自覺緊了緊,腳下也更加小心起來。
山林之中不時傳來嘰嘰啾啾的鳥叫聲,甚至有莫名其妙的類似于撕裂的淒厲嘎嘎聲,無憂突然想到,這深山野林,應該有野獸出沒的吧?阿淵居然不怕,連這麼隱蔽的地方都能找到,難不成平日里他上山都是往這種地方采藥麼?
可是,自己听著那從來沒有听過的恐怖的叫聲,居然也不覺得怕了。
可是這也太遠了吧?無憂便輕聲喊道︰「阿淵。」
「嗯?」慕淵隨意答道,小徑兩側雜草叢生,他便將她往懷里收了收。
「到底是什麼地方呀,怎麼這麼難走?」
眼前突然開闊起來,長勢凶猛的雜草到這里仿佛突然變得溫順,腳下鋪著細細的黃土,再往里轉,眼前赫然出現一個山洞——
無憂眉頭疑惑的擰起,小狗一樣吸了吸鼻子︰「是硫磺味兒!」隨即眉頭展開,臉上露出欣喜之色︰「還有水聲,是溫泉嗎?」
天呀!她都已經一個多月沒洗澡了,身上早臭了!雖然天氣已近深秋,不再多汗,可是一個月不洗澡常人哪能忍受?
見她一臉興奮,慕淵便抱她往里走,果不其然,眼前出現一個幾尺見方的溫泉來,泉水咕咕的冒著泡,水面上飄蕩著薄薄的水汽,散出一陣陣的硫磺氣味。
慕淵將無憂放在泉邊,自己卻先下去了,無憂怔了一怔,粉色爬上臉頰︰「阿淵你做什麼?」
「當然是扶你下來,你自己能站的住嗎?」慕淵無奈的挑了挑眉。
聶無憂咽了下口水,吞吐道︰「那個,我可以單腿站啊…不用麻煩阿淵了。」
「放心,我不會看的。」
無憂看一眼他無害的表,月復誹道你不看才怪!我那麼久不洗澡你都‘不嫌棄’,要是我月兌光了,便宜還不被你佔光了!
可是一瞬間,腦子里又蹦出另一種沖動來,無憂眨了眨眼楮,吞下即將出口的話,小心翼翼的扶住他有力的臂膀滑入水中。
水不算深,剛剛漫過無憂胸口,熱熱的、妥帖的熨燙著身上肌膚,無憂開心的往前一步,右手用力攥住慕淵腰側的衣服,有些為難的望了一眼慕淵,示意他看自己包著的胳膊——慕淵三兩下解開她手臂上層層的白布,道︰「泡一泡便好,手臂不要太用力。」
無憂水下的右腿也半曲著,便道︰「還有腿呢。」
肋骨還疼呢,怎麼可能自己彎下腰去解開,她理所當然的看著他︰「還有肋骨。」
慕淵看一眼她帶著些微不懷好意的笑臉,突然有些無奈,這丫頭今天不對勁兒呢——平時不是躲著他的觸踫麼?熱水一泡就暈了麼?
慕淵長臂自水下撈過她右腿輕輕解開,又將手伸入她衣內去解胸前綁著的白布,無憂瑟縮一下,紅著臉,卻不躲,一雙盈盈水眸,就那麼直直的望著他。
慕淵喉結動了一動,皺眉道︰「閉上眼楮,再這麼看我,當心我…」
「當心阿淵什麼?」
胸前白布瞬間滑落,熱熱的溫泉水便包裹住胸前肌膚,慕淵手指自她柔軟的胸前劃過,隱忍道︰「聶無憂,不準再玩了。」
無憂無辜的鼓了鼓腮幫子︰「阿淵,你來幫我洗澡,我身上好髒。」
她抬起左手,三兩下除了上衣,露出瑩潤的肩頭,胸前飽滿半隱在水中若隱若現,慕淵抓住她月兌衣的左手,壓抑著聲音︰「聶無憂,你知道什麼叫玩火**嗎?」
聶無憂嘟起嫣紅的唇︰「我不知道什麼叫玩火**,阿淵,你不喜歡我嗎?」
「聶無憂…」慕淵喉結微動,眸色轉暗︰「你再這樣勾引我,我不一定把持的住…」
面對喜歡的人**luo的勾引,他如何把持的住——尤其是她軟糯的嗓音,猶自帶著些不自知的純真魅惑…
「沒關系,阿淵把持不住的話——就吃了我吧!」聶無憂被溫泉水蒸的紅潤的臉龐帶著欲說還休的怯意,嘴里說出的話卻十足讓慕淵吃了一驚!
吃了我吧。在某一瞬間,聶無憂真的很想要這樣沖動一把。把自己給他,給這個——肯這樣不計後果在這隔絕人煙的深山中照顧她的男人。
「聶無憂…」慕淵咬牙,暗沉的眸色一瞬不瞬的盯住她泛著迷離水霧的杏眸,突然伸手攬過她柔軟的嬌軀,薄唇準確的找到她嬌軟的唇瓣,霸道的含入口中輾轉吮吸。
「…唔…」聶無憂被他溫柔的力道弄得嚶嚀一聲,感覺到他舌頭想要進入她口腔的企圖,便乖巧的打開牙關,任他在她嘴里四處作亂。
她右手攀住他堅實的背,左手小心翼翼的攥住他胸前的衣領。他吻得細致而不容她抗拒,像是一點一點侵蝕她僅剩的意志力,無憂閉上眼楮,細細感受那種酥**癢的感覺,腦子被攪得暈暈乎乎的,不自覺松開左手,整個身體貼上他被水浸濕的胸膛,笨拙而生澀的回應起他的吻。
感覺到她的回應,就像是得到鼓勵一般,慕淵自喉間出似滿足又似難耐的嘆息,一手扶住她後腦,饒有耐心的挑逗起她柔軟的小舌,一手卻順著她光luo的後背一路下移…
無憂被他吻得頭腦昏,身體的感覺卻愈加清晰,整個人像是被他點起了火,沉浮不定,茫然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