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仍然閃動著媚眼,說道:「孫局,今天我來就是表明我們的真情實意,而且我老板說了如果孫局不收下禮物我也就不用回去了,您不會讓我難做吧?」孫懷山將身子靠進沙發深處,繼續著剛才的口氣,「不用再說了,我是個講原則的人。」
結束通話孫懷山頹然坐到沙發上,他們竟然給遠在北京的兒子送錢?這哪是送錢呀?這是在暗示他可以很輕松的找到他的家人,這次殺了一只狗下次就是…這是赤luoluo的強勢威脅啊?……
灰彤彤的積雨雲布滿了天空,雨只在早晨時稍作休息便又開始了漫長的征程,沒有一絲的風、雨滴直直的下落。這樣的天氣已經連續了兩天,直讓人萎靡不振、了無生機,只有路旁的樹木、土地里的花草才挺拔了身姿,生機盎然的抽出翠綠的新葉、綻放著五顏六色的花朵。
下午三點鐘兩個青年人走進大千世界,一個頭頂染了一綹白,另一個留著長發在腦後扎了個馬尾,倆人各開了一台拍幣機。來這里玩的多數是年輕人,奇形怪狀的打扮見得多了,所以沒有人對這兩個人特別留意。
可是僅僅過了半個多小時,管理員就發現了這倆人的不同尋常,因為在這短短時間內倆人都贏了近半盆的游戲幣。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過,按慣例管理員每天都會調出幾台`放亮`的機器,可是那兩台拍幣機不在其內呀?
能在沒`放亮`的機器上贏這麼多,那是什麼概念?一個是超級幸運,再一個就是這倆人是此道中的高手,從外部就可以隨意調整機器作弊贏錢。後者管理員也只是听人傳說而已,還未遇到過。看看倆人越贏越多管理員急忙找來管事大哥。
听了管理員的訴說,管事大哥默默的站在二人身後看了老半天,也沒看出二人有什麼作弊的行為,可是裝游戲幣的塑料盆眼看就要裝滿了。管事大哥只得拍拍倆人肩膀,低聲說:「兩位兄弟好手氣呀!不過,我們也是做生意的,還請兩位兄弟抬抬手。」
白毛上下看看他,大聲問道:「什麼意思?看我們贏錢了就不讓玩了。」惹得附近的玩家都看過來。管事大哥面色尷尬,眾所周知世間賭場都沒有這樣的規矩,只許輸不許贏的場子還能有人去玩嗎?可是,他是知道這倆人在作弊的,只是自己道行淺看不透而已,那也不能看著他們這樣贏呀?沒辦法只得又低聲問道:「倆位,知道這是誰的場子嗎?」
這一次,兩個人都不再看他了,白毛一邊拍一邊像是自言自語的答道:「不知道。」旁邊扎著馬尾的青年說:「誰的場子又怎麼樣?開場子不就是讓人來玩的嘛!」白毛接著說:「就是,就算你老板來也沒有不讓我們玩的理由啊!」馬尾又說道:「要不然這樣吧,只要你大聲說一句`你們贏太多了,不許玩了。`那我們馬上走人。」這句話怎麼能說呢?管事大哥氣得直咬牙,瞪了倆人幾眼氣乎乎走回房間給老板打電話。
又過了幾分鐘才看到老婆出現在房門口,見她穿著黑色的貼身長裙,腳上是同色的高跟鞋,是那種十公分鞋跟的純高跟鞋,得側著身子一步一挪的下台階。好不容易,老婆才走到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