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七點兩刻,俞文印一行人乘坐五輛路虎車來到東城建國路。建國路上有一座東輝酒樓,是張向東的產業,取`向東輝煌`之意。門口立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內部裝修擇日營業。`
酒樓的兩扇玻璃門洞開著,門兩邊各站著兩個彪形大漢,俞文印等人下車後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微胖青年迎上前來,向俞文印問道:「這位是俞爺吧?我是張為學,我伯父張向東在樓上等候多時了。請進吧!」張為學說著當先走進東輝酒樓。
俞文印見張向東沒露面心中暗暗生氣,再看門口的四個大漢橫眉立目、氣勢洶洶,不禁心里偷笑,`媽的,還給我來出鴻門宴呀?`俞文印此行除了冷無痕和蔣氏兄弟外,還帶著十五個貼身保鏢,這十五個人每個人都佩備了一把威力強大的`沙漠之鷹`,就算是龍潭虎穴也敢闖上一闖。
當下俞文印向蔣氏兄弟使了個眼色,倆人會意當先走向酒樓大門。那四個彪形大漢本是側身而立,這時各向前跨上一步變成兩倆比肩而立,中間只留下尺半寬的一條窄路。蔣氏兄弟互視一眼,並著肩膀撞過去。
那四個壯漢只是身體壯健並未練過武功,圖有一身蠻力而已,哪里能和蔣氏兄弟相比?被撞得東倒西歪、跌跌絆絆,連玻璃門都踫裂了。俞文印輕蔑一笑,在十幾個一身皆黑的保鏢簇擁下走進酒樓。一樓地上雜亂的堆放著各種裝修材料,二樓的樓梯口處也圍站著幾個人,俞文印心里暗罵張向東太能裝大擺譜有心不上去了,可是又一想自己既然已經屈尊前來,也就不差這幾級台階了。
還是蔣氏兄弟在前開路,俞文印拉開些距離隨後而上。二樓的這幾個人也是練家子,當然不能像酒店門口的那四人一樣沒身份,等蔣氏兄弟上來之後才分出倆人,口中說道`歡迎`各自伸出一只手。蔣氏兄弟練的是鐵沙掌,豈會怕人考較手勁?四手相握、各自發力,短時間里竟分不出高下。
俞文印當然不能站在樓梯中間等,看看空間夠寬裕便也邁步上了二樓,沒等他走出幾步就有一個黑壯中年人擋住去路。冷無痕一直跟在俞文印身側,此時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幾步跨出徑向那黑壯中年人沖去。
那中年人見來人是個年輕女子微感詫異,也不便去和女人握手,便想憑自己一身橫練功夫擋住看你如何出手。不想冷無痕並不出手,視他如同無物般徑直走過來。中年人心中暗笑,`敢和我比身板,你不是自討苦吃嗎?`
暗中運足勁力待冷無痕走近,突然一抖右肩膀撞過去,滿以為這一下不把你撞飛才怪呢!不想卻撞了個空。冷無痕心想跟俞文印這麼久了,可以說寸功未立,長此下去自己這個亞洲第七殺手的假身份容易讓人懷疑;今天正是顯露身手的好機會,反正對方既然是混黑道的,便不會是什麼好人。
冷無痕待對方撞空,右腳踏上半步,將`無極撞`運至右邊肩背,趁著對方舊力方去、新力未生之際順勢撞過去。想當初,俞雨奇那樣的內家拳高手初遇無極撞都險些受傷,何況這中年人一點內功也無。兩個人身體剛一接觸,那中年人就飛了出去,直飛出四五米遠才落下將一把實木椅子砸爛了,趴在地上一時竟爬不起來。
站在旁邊的是那中年人的大徒弟,看到師父吃虧立刻揮拳打來,冷無痕讓過拳鋒右手勾住他手腕往懷里一帶。那青年一拳打空重心將失,急忙運力回奪,冷無痕順著他回奪之勢一抖手腕,那青年便也學了師父的樣子飛起來;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這一飛確實比他師父更高更遠,多年夢想終于在此刻實現了。
一時間,雙方三四十號人都目瞪口呆。俞文印更是喜出望外,`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果然有實力,不愧是亞洲第七!`俞文印故意咳嗽一聲,悠然自得的環顧四周,目光落在十米外端坐于桌後的肥胖中年人臉上。
倆人落座,張向東明知故問道:「不知俞爺今天大架光臨有什麼事情?」俞文印看著他的肥臉心中厭煩,可如今是用人之際也只好擺出和藹臉色,看看左右說道:「咱們兄弟談話用不著這麼多人旁听吧?」張向東揮手讓手下離開,眼楮望著俞文印等他先開口。
張向東心中一驚,看對方的眼神、氣勢他知道這個姓俞的有這個實力,緩緩吐出兩個字「成交。」……
五分鐘之後,雲中天便知道了俞文印同張向東的會面。雲中天放下電話向坐在對面的雲淼、肖遠山說:「俞文印和張向東見面了,我想這幾天他們就會有所行動,我們得做好準備。」肖遠山點頭說道:「您放心,弟兄們都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作戰。」雲淼卻說道:「大哥,我總覺得李緒良那里有點弱,要不然從我手下調批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