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雨奇知道此時該自己出場了,向王丘使了個眼色,倆人向顧長軍走過去;俞雨奇故意繞到顧長軍身後,拍了一下他肩膀,「顧先生,好久不見啊!」顧長軍驚訝回頭,趁著這功夫王丘將那包搖頭丸順進他外衣口袋中;三個人站得很近,王丘放搖頭丸的過程也只有短短的十分之一秒時間,可以說是人不知鬼不覺,就連對面而立的帶隊警官也沒有注意到。
顧長軍看到是俞雨奇似乎有所醒悟,陰森森的說道:「你是想趕盡殺絕呀不過,你可別忘了,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的!」「沒關系,我等著你出來咬我」俞雨奇微微一笑,說道:「我事先給過你警告,是你自己執迷不悟可怪不得我了」
那邊的王丘掏出證件給帶隊警官看了,並向他耳語了幾句。帶隊警官`啪`的打了個立正,吩咐手下道:「搜查這個夜總會老板,夜總會里有毒品,他也有嫌疑。」顧長軍當然知道自己身上沒有什麼違禁品,很大方的配合著警察搜身,心中暗道:你雖然能封掉我的生意,卻沒有可能抓我
突然,眼楮直勾勾的看著警察從衣服口袋中拎出一包東西
顧長軍並非不認識那包東西,對他來說那東西再熟悉不過了,他是想不明白這包東西是什麼時候跑進自己口袋的
警察將所有違法嫌疑人都押上車,俞雨奇等人也走出夜總會。已經接近午夜時分了,街上行人少了許多,趙俠忽然問道:「師父,咱們這就回家呀?」「不回家干什麼?」俞雨奇拉開車門便要上車,听趙俠說道:「師父,餓了!折騰了半宿,您不給我們來點夜宵啊!」他這麼一說,俞雨奇也忽然有了饑餓感,疑慮道:「都這時候了,飯店、酒樓都應該關門了吧?」
「您挺聰明的人怎麼淨說這糊涂話呀?」趙俠指著遠處裊裊升起的煙霧,說道:「來點烤串、喝點啤酒,就夠美的啦」
因為時間的關系吃燒烤的人不多,七八家攤位里面只稀稀疏疏坐了那麼四五桌,多數的攤主已經開始收拾家伙;俞雨奇等人隨便揀一家有人的便坐下來,攤主面帶歉意說道:「不好意思,東西沒有多少了,不知道各位喜歡吃點什麼?」
趙俠早就餓了,說道:「既然沒有多少了,你也不用管它是什麼就都給我們烤了吧」一听他如此說,旁邊的那桌有人大聲說道:「老板,再給我來兩條魷魚,省得讓人包圓了我沒得下酒的了。」俞雨奇等人看過去,見那桌坐了兩個三十歲出頭的漢子,愁眉苦臉的沒一點笑模樣。
听另一個漢子說:「老三,你還有心情喝呀?」老三說道:「齊哥,喝多了好回家睡覺啊!讓不然你睡得著嗎?」「睡不著也得睡呀」兩個人說了幾句又開始悶頭喝酒。
俞雨奇等人的東西也上來了,幾個人要了桶扎啤吃喝起來
從東邊走過來三個人坐到鄰家攤位里,其中一人偶然回頭看到齊哥、老三便大聲打招呼,問道:「齊哥,在哪混吶?」齊哥和老三已經喝得差不多了,舌頭都有點捋不直了,「我還能在哪?跟俞爺混唄!」
那人`嘿`了一聲,說道:「奇哥,換個地方吧!俞氏不行了!听兄弟一句話,趕快找下家吧」俞雨奇等人听到說的是俞文印,相互看了一眼,豎著耳朵傾听。听齊哥說道:「我這麼大歲數了,往哪挪啊?再說了,現在還誰誰好使呀?譚疤瘌歸西了,俞文勇也收山了,顧癟子我看他還不順眼媽的,明兒我他媽自己當老大,呵呵」
「我看行」老三向臨攤的三個人舉起酒瓶子,「來敬我們老大一一杯!」臨攤那三個人只微笑著看著二人,並無動作。老三`呸`的吐了一口,說道:「我說話不好使怎麼的?讓你們敬酒,他媽的沒沒听到啊」
三人中有個青年罵道:「老三,還他媽裝癟犢子吶?你還當是以前呢!俞氏都快成空架子了,你他媽還敢耍威風呀嘻嘻,瞧他倆那熊樣嘿嘿,還想打人吶」老三拎著啤酒瓶子站起來,剛跨了一步便歪倒在桌上,齊哥想要扶他起來、結果兩個人跌在一處….
第二天,俞雨奇剛起床,看門的弟兄就通報說有人來訪。俞雨奇問明是個姓穆的老者,便吩咐請進來,自己也隨後跟出去。走到音樂噴泉時踫到穆錦程,拱手說道:「老前輩,言出必行啊!」穆錦程也拱手還禮,哈哈笑道:「沒想到啊,俞老弟竟然是大富之家!」
「您可千萬不要這麼稱呼,」俞雨奇看他怎麼也得六十往上的歲數,哪里能兄弟相稱,說道:「您這般年紀,孫子也得十幾、二十來歲了,我稱你叔叔,你叫我小俞或者雨奇吧!」「哈哈,說的也是,」穆錦程倒是爽快性情,「我是沒成家呀,不然的話我孫子比你年紀還要大呢!」
俞雨奇看他多說六十五六歲,詫異問道:「穆叔叔貴庚?」「我老穆虛活七十七年啦。」「啊?!」俞雨奇實在是不敢相信,「您真是老當益壯啊!看不出來」「哈哈」穆錦程駐步望了望四周,說道:「雨奇,咱們到那邊假山上說話吧,我看那邊環境很優美呀!」
「好啊」俞雨奇當先引路,踏上九曲石橋。裕園南邊的青年湖公園里有一處泉眼,一年四季噴涌不斷,天旱也不見少、天澇時也不見多;池塘里的水便是從哪引來的、清澈見底,水中有蓮花、養著一群錦鯉,紅、黃、白、黑各色魚兒在碧綠的蓮睫、水草間穿梭覓食,煞是好看。
穆錦程不住口的稱贊,俞雨奇漫步而行,不經意的問道:「穆叔叔這次來是有什麼事情吧?」「嗯有事。」穆錦程邊觀賞魚兒邊不緊不慢的答道:「有事情是肯定的。不過,我這件事兒得先放一放雨奇,我問你話,你能據實回答嗎?」
俞雨奇聞言一怔,想了一忽說道:「那要看您問什麼了?」穆錦程抬頭看他幾眼,慢慢笑起來,「好!這個回答我很滿意」倆人走過水榭、走上假山的斜坡,穆錦程問道:「你練的是什麼拳法?」「隨心所欲拳,」俞雨奇說道:「這套拳法是我叔爺自創的,而且傳人嘛可能只有我一個人,也難怪你不認識。」
「哦,我說嘛」穆錦程這才釋然,「你叔爺是?」俞雨奇神色黯然,「他老人家叫俞懷冰已經故去了。」「可惜呀」穆錦程同俞雨奇坐在涼亭的石凳上,接著問道:「你的內功呢?也是他教授的嗎?」「是的。」「可是」穆錦程不錯眼珠的看著他,問:「為什麼你不會運用呢?就好像本不是你的東西、剛剛偷到手,還不熟悉它的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