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位寬容的讀者,大神,求點擊,求推薦,求收藏!
歸無閣。
朱停和六位長老,盤坐在六芒星光陣中。朱停在中,其余人分列六角,凶光凜凜的朱厭圖騰,在六芒星中忽隱忽現。
他們正在施展誅神殿流傳的秘術,需要七位身懷朱厭神魂的煉魂境高手,一同運轉,是聯系宗族家主的唯一辦法。
身後的宗族,是誅神殿不為人知的力量,也就是當初開闢地火谷的祖先的後裔。
誅神殿只是朱氏宗族的外化。
朱停七人枯坐如磐石,生機盡去,如死亡無異。
朱遲六人的魂力,已悉數交托于朱停一人,朱停催動神魂化形,離體,去往宗族所在之地。
那里相隔太遠,必須以神魂之體穿越虛空。
誅神殿規曾嚴令,非滅殿之危不得回歸宗族,而且誅神殿傳承至今,向族中求救的次數不過一掌之數。
這是一個地火的世界,比起地火深淵中,火勢強了千萬倍,天和地都在不停地燃燒著,這里除了火元氣,幾乎沒有了其他元氣的存在。
無邊無際的紫紅色火海中央,有一座七彩光華的巍山,霞光外溢,與火海連成一體,威嚴,耀眼。
一只暗紅色的朱厭神鳥,落在火海的邊緣。
是朱停的神魂。
「何人?」
漫天蓋地的紫火里,傳出了一道沒有生氣的問話,低沉,冷漠。
化身朱厭的朱停,根本無法靠近火海一步,只得遠遠地等候召喚。
即使這樣的距離,依然讓凝聚了七位煉魂境強者魂力的神魂,感到無比的炙熱,壓抑。
「弟子誅神殿殿主朱停,有萬分緊急之事求見家主。」朱厭神鳥盤旋在空中,對著「波濤洶涌」的火世界恭敬地說。
「誅神殿?」火海中的聲音露出了一絲疑惑,似乎沒有听到過這個名字。
的確,宗族與誅神殿太久沒聯系,產生陌生是自然的。
「家主正在閉關,何事以後再說。」聲音做出了判決。
「此事關系我殿存亡,還請前輩明察!」朱停急道。
「什麼事?」
「地火深淵有變,地火噴涌,恐顛覆誅神殿。」
聲音斷了一會兒。
「此事爾不必再管,回去吧。」
說話人突然變得嚴厲,而且聲音漸漸變小,遠去。
朱停心里頗為無奈,此次冒險前來非但沒能解決問題,反而白白耗費了半百的修為。
不過他心里奇怪,宗族中的人,似乎早就知道了地火淵的變化。
無法,只得回到棲霞山,再看看情況。
事變真由那神秘人所言,不需要朱停等人管了。
地火深淵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朱停七人凌空站在淵頂,凝視著淵底,若隱若現的紫色光線,心里縱有一萬個驚異,也只能安放下來。
所幸,大難已過,誅神殿沒有什麼傷亡。
「各位長老回去召集弟子,去主殿集合,吾將宣布殿試事宜。」
「是,殿主。」
朱遲倒是近水樓台,可他怎麼也找不到陳生的影子了。
自他執掌地火谷以來,就沒有派弟子參加過殿試,此次好不容易踫上了個好徒弟,他一直用心地督導陳生修煉,不久之後的殿試,朱遲十分期待陳生的表現。
可,這貨居然沒人了。
正當朱遲疑惑時,陳生在一陣暖洋洋的搔癢中醒來,朱雀正輕啄著他的額頭。見陳生蘇醒,便張開雙翅在低空中徘徊起來。
「你回來啦!」陳生第一眼看見飛舞的朱雀,忍不住喊了出來。
陳生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應該是地火深淵中部的某處,他正坐在一塊凸出的岩石上,石頭下面,便是時漲時落的地火潮。
一腦子混亂,陳生準備起身離開。卻發現右手邊,靜靜躺著一把黑色的刀。
刀不長,不寬,從刀柄延伸出完美的弧線刀鋒,看不出鋒利,模上去有些涼。
「魔刀,幻刃?」
陳生方才想起那神秘的老人,和他們最後的對話。
「我即將離開此處,定會幫你尋找你需要的東西。魔山與五大宗派的恩怨你該清楚,這把幻刃,沒幾個人見過它真正的模樣。現在它只是把普通的利器,等到你能引動刀中的魔魄,便是它重見天日的時候。陳生,你的路還很長,不要輕言生死,我期待著與你重逢的一天。」
神秘老人的聲音,一遍遍回蕩在陳生腦海。
良久。
陳生握緊了手中的幻刃,黑色的瞳孔中,滿是燃燒的火焰。
「師父!」
陳生回到住處時,卻發現朱遲在那里等著他。
「你去哪兒了?」朱遲眯著眼,低沉地問。
「去後山打了個盹兒,醒來就回來了。」陳生面不改色地說道。
「你隨我趕去主殿,殿主有事要說。」
還沒說完,朱遲身形已離去。
這是陳生第二次來到這里,誅神殿的權力中心。
時隔一年,沒有任何變化。
其他長老和他們的弟子都已到齊。
朱停和六位長老,依舊坐在主座上,其他人秩序井然地站立著。
待朱遲坐定,朱停起身。
「此月過後,是我殿一年一屆的殿試,此次與往日不同,參試的弟子修為只在聚魂境以下,比試中生死不論,最後的三甲將代表我誅神殿,參加三個月後的世外三宗至尊大賽。爾等可還有疑問。」
「殿主,弟子二長老座下蕭飛,有一疑問。」
「說。」朱停面露不悅。
「若比試中,出手誤殺同門,可有懲罰?」
朱停眯起雙眼,看著台下單膝跪地的蕭飛。
「此次殿試頭名,可得一把上品兵器,二三名為中品兵器。殺人者,不影響排名,無獎勵。」
不久,眾人便從主殿中退出。
「南峰大哥!」陳生追上了紅發飄飄的南峰。
「陳生兄弟。」南峰停下腳步,轉身笑著回應。
南峰已步入了聚魂中期,此次殿試也是頗有把握。
「南峰大哥,第一名會有上品兵器啊!」陳生激動的說。
「會是什麼呢?真讓人期待啊。」
「據說是殿主曾經的隨身兵器。」
「天下萬器,皆以兵為首,分神上中下四等,上品兵器已經很難得了。」陳生自動地,從腦子里讀出了這些話,他已經習慣了這種莫名的記憶。
「兵器終究乃殺伐之器,出鞘必傷人,修行之人,還是少用為好。」
南峰卻似乎對那獎勵沒什麼興趣,話里竟生出了一絲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