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局 第38章 危機之始

作者 ︰ 釣魚卡夫卡

書開始步入了平淡期,但精彩絕對不少,只是不同!

麒麟忽然嚴肅的聲音,讓殿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

殿頂五彩溫潤的光華自然流轉,變換著不同的顏色,映在晶瑩的地面上,炫麗無比。

「初始大陸誕生于五行之中,五行本源,是支撐著天地正常運轉的根本。而我們五個,便是本源力量的掌控者,守護一方天地。每一代的五神獸只有一只,死了便會誕生新的至尊。你身邊的那只朱雀便,是這一代新的火本源掌控者。」

「可我感覺不到它了。」陳生認真地回答。

「是我切斷了你們的聯系。」朱雀神像頓了一會,「現在它可以出來了。」

說完,一道紅光從陳生體內泛出,繼而一只燃燒著火焰的大鳥飛出,緩緩地飛到朱雀石像的上方,依依盤旋。

相貌姿態竟與神像如出一轍,只是少了一份滄桑與霸道,多了幾分活靈的殺戮之氣。

「為什麼要切斷我們的聯系?」

「這個問題我來回答你。」麒麟說,「因為朱雀說他曾經見過你。」

震驚,還是震驚。

陳生呆呆地看著朱雀,腦海里回蕩著,方才那厚實的聲音。

「見過我?我的身世?」

但不及陳生想明白,也不等他發問,麒麟又接著說。

「先不要疑問。你之所以會被送到天木境,也是我們的意思。雖然朱雀見過你,但並不詳知你的來歷,所以我們想知道你的身世。」

「結果呢?」陳生顫抖地問。

「不明了。雖然了解你出現的那個地方,但還不足以知道一切。」

「是哪?那個地方是哪?」陳生急切地月兌口而出。

「不能說。」

「什麼?!」陳生細眼噴張,「為什麼不能說。」

「這是神獸墓的規則。已死之魂,不能說及還存之靈,否則這里便會頃刻間消失,蕩然無存。」麒麟凝重地回答了他。

陳生垂下頭,手指狠狠地抓住頭發,粗咽著紊亂的氣息。枯啞地問︰

「那為什麼又救我?」

「讓朱雀離開你,是為了能讓你獨自面對死亡,那是一場考驗,若你無法抗住死亡的重壓,也受不了吾等的托付。」

青龍接下了麒麟的話,「你自然不會是那人的對手,只要通過考驗,便已足夠。」

「說吧,你們想讓我們做什麼?」陳生漠然地抬著頭。

「從百萬年前起,五行本源的掌控者便發覺,天地間的五行之氣在不斷地減少變弱。但那個時候很微弱,它們便沒有多加注意。可隨後的百萬年間,就連本源之氣也開始流失,而且速度越來越快,有些地域的源氣甚至出現了空洞。時至今日,初始大陸上的五行之氣已極其微薄。」

「可人類和異獸還可以正常修行。」陳生問。

「他們即使窮極一生,所吸聚的五行之氣,相對于整片天地來說,只是沙海之粒,所以根本不會有影響。」麒麟繼續說,「五行源氣中,流失最嚴重的當屬火源氣,木源氣和水源氣其次,另外兩種金土源氣是殘存最多的。」

「既然沒有影響,那有什麼問題嗎?」

「糊涂!」青龍喝道,「若失去本源之氣的支撐,天地便會化作烏有,何來修煉之說!」

「你想讓我們,去找到源氣流失的原因?」方漠冰塊般的聲音,緩解了緊張的氣氛,卻也解開了謎底。

「不止,還要設法將其停止,讓五行源氣重歸平衡。」麒麟重新開口,「吾等俱已身隕,魂魄苟安于此,無法重回世間。唯有找到你們二人。」

「你可以交給其他活著的神獸。」陳生越說越冒昧。

「它們不能去,各個本源已危在旦夕,它們必須時刻守護,最壞也要減緩源氣的流失。朱雀還是幼年,火之本源尚有我布下禁制,可以緩解片刻,待它長大,必須回去重新守護。」朱雀原本溫和的聲音也開始有了一絲嚴厲。

「陳生,你可願意去做這件事?」麒麟問。

陳生低下頭似乎是在思考,面容微垂,嘴角卻時而露出笑容。

「你的身世與此事有不小的關系,或許你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過我要提醒你,這條路究竟會遇到什麼,我們也無法探知,死亡可能隨時會降臨。」麒麟給出了最後的解釋。

「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選中我們?」

「我來回答你。」朱雀說,「我們選中的其實只有你,這個小姑娘能進入這里是個意外。你應該知道,天地間生存的人類,都會受到五行之氣的影響,而衍生出不同的相貌,甚至性格。黑發,黑瞳。在我們神獸漫長的記憶里,只出現過一次,你是第二個。是被命運選中,可以改變世界的人。那個人,曾經打敗過我們五個的聯手。」

「好,我去。」

陳生立刻做出了選擇。

其實,他根本也沒有選擇。

「我說過,我是為你們的事而來。」方漠接著也說了決定。

「女娃,你能現在用下你的魂力嗎?」忽然,白虎野蠻又半打哈哈地說,「好久沒看到了。」

方漠白色的瞳孔,似是惱怒地瞪了白虎一眼,可還是舉起右指,一團乳白色的光緩緩亮起,一朵聖潔的四瓣花幽然綻開,光氣縈繞。

不一會便消失不見。

「很像水魂力或木魂力的變異體,不過卻又有不同,倒是奇妙。」朱雀贊賞地說。

「好漂亮的花,難道是水與木的結合?」白虎接道。

「方漠,此事便拜托你二人。吾等是已死之人,你二人天賦特殊,無法再給予你們幫助,可受吾等朽木一拜。事關天地存亡,五神獸守護無盡歲月,與其生死相息。危機之始,此事唯你二人可知,他人皆無力相傾。」

「拜托了!」

「拜托了!」

立于石像上的朱雀已含羽垂頭,閉目不語。文字首發。

五尊神像巋然不動,可五道意志,卻同時傳入了方漠陳生的意識中。

熾熱,忠誠,寬容,真摯,決絕。

五彩的光芒流轉滿了整座大殿,這些包含著至尊靈魂和五行源氣的光暈,飛逝在殿中的每個角落。

五座石像依然斑駁破舊,古跡斑斑。

寂靜中的流逝,安然淡然,陳生注視著,也在看著自己的方漠,那絕美的容顏,戀世的質氣,白發,白瞳映入他眼中的漆黑。

她很平靜,似乎早已準備好接受這一切。

「我說老大,就算是我們去找,起碼給個方向吧?初始大陸可不是個小地方。」陳生眯起細眼,懶洋洋地說。

「世外之地吾等無法告知,不過依你在天木境中的經歷來看,你可向大陸西行。」

「西行?」陳生在心里默念道,他又想起了神秘老人的話,能解開你身上禁錮的東西,在西方。

「好了,就這麼定了,沒事我就撤了,老頭還在外面等著呢。」陳生揮揮手。

「你可以走了,不過朱雀要留在這里。」麒麟說。

「要幫它長大?隨它。」

朱雀化作小小的雀鳥,飛上陳生的肩頭,略作停留算作送別。

「我送你們出去,吾等還有另一件事情要辦。」麒麟下了逐客令。

「什麼事?」陳生順帶著問了問。

「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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