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看,收藏又掉了一點,本來就沒多少了。==,不過更新不會拉下的,希望這本書,能給你一點不一樣的感覺。
紫紅色的火焰漩渦,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地火母鼎瞬間平靜了下來。
剛才,正要被收入鼎中的萬獸嶺高手,紛紛靜止在空中,無法行動。像一塊塊依傍高山的岩石,突然失去了大山的依托,垂直落了下來。
頃刻間,落地的砸地聲不絕于耳,塵土飛揚。
身體的震動,驚醒了如若夢中的群獸,一時間嘈雜的紛亂聲又響起,他們有不少人,立刻抄起兵器亮招便殺向朱停。
「住手!」
劫浩悶如滾雷的吼聲,震懾住了雜亂的場面。
朱遲召喚出體的朱厭神魂也回歸體內。那一句緩慢卻清晰的天外之音,讓他殺戮的心情徹底平靜了下去,這似乎是一種神奇的力量,能夠安撫人們心中的暴動。
通天殿後的天空中飛來三道人影,其中一個便是被朱遲重傷的英烈,不過此時他已經傷勢痊愈,血色的雙目還是那樣,充斥著憤怒和仇恨。
三人飄然落在大殿門前,站在英烈身旁的二人一老一童,皆是樸素衣著,看不出修為高低。
朱遲已經退回到朱停身邊,兩人目光一凝,仔細地思考著這二人的來歷。卻沒有半分頭緒。
此時二人中的老者率先說話。
「你們是誅神殿第幾代弟子?」
老人身材絲毫迥異于年齡,魁梧高大,體型壯碩,只是土黃色的長發長久未打理,已經生了卷兒,像是一堆枯草。
朱停立即感覺出了不對,能僅憑聲音便制止朱遲的殺戮決意,必然不會是凡人。
「晚輩誅神殿第一千一百三十代掌門,朱停。」
「朱••停?」
黃發老人嘴里念叨著,眼楮盯著前方的天空,忽然嘴角一揚。
「放出鼎中的那些人吧。」
「這,前輩,萬獸嶺阻擾我等離去,放人••••••」朱停遲疑道。
「放人!」老人似乎失去了耐心,一聲重喝,無形的聲波將朱停二人震退數十米。
「前輩,若前輩能放我等離去,晚輩立刻釋放被困獸王。」
朱停咬牙不退讓。剛才老人那一吼,幾乎震蕩得他神魂縮顫,魂力紊亂,現在還未平息。
「嘿嘿嘿 ~~」與老人平行站立的那個少年模樣的人,莫名笑了起來。
「東五,你既已來,又何必藏躲。」少年的聲音居然時陰時陽,時粗時細,讓人驚訝。
「沒想到你們兩人居然回來了。」少頃,一抹赭白色的身影,從藍白的天空中緩緩出現,像是一粒塵埃,無聲無息地降落。
「師父!」
「師叔!」朱遲和朱停詫異地發現,來人居然是自己的長輩,朱延。
立即半跪相迎。
「朱停,把人放了吧。」
朱延面相蒼老,散發紅灰白色駁雜,雙眉指天,宛若火焰。
「是,師叔。」
朱停右手一揮,壯如宮殿的地火母鼎迅速縮小,像是反胃的野獸吐出胃里的食物般,萬獸嶺的群獸被拋了出來,徑自摔向地面。
地火母鼎化為手掌大小,回歸朱停手中。陳生和南峰羅玉五人,被最後的一道紅光,傳送了出來。
「羅玉,你們快拜見師祖。」朱停說。
羅玉陳生五人猶豫片刻,向朱延半跪行禮。
「這些小子倒都是不錯,可造,可造啊。」朱延含笑點頭。
「你便是那陳生?黑發黑瞳,果然不凡。」不等陳生抬頭回答,他就轉頭看向對面的一老一少。
「東三,東四,你們回來做什麼?」
「要是再晚來一步,你這徒弟可,就要燒焦了我這幾座小山了。」黃發老人滿含諷刺地回答。
站在他身後的英烈,當即走上前雙膝跪下。
「劫難祖叔,誅神殿借藏天境之機,殺害我兒英魂,那朱遲還曾屠殺各大山嶺,地界峰生靈涂炭。求祖叔為我等做主!」
英烈藍紅色的眼楮怒睜,發出了內心的血淚控訴。
唐弢也跟著跪在少年面前,慘痛欲絕地哭訴道︰「求祖父為我等討回公道!」
劫浩卻一直站在老人和少年身後,面色平靜,並未言語。
萬獸台上,生還的各嶺大王和嶺下高手,齊齊跟著跪下,黑壓壓的一片,並未出聲,但無數強勁的各系魂力的氣息,相互融合在一起,那股原始蠻橫的野力震懾天地。
可那一老一少,卻並未立刻做出反應,場面一度陷入安靜,尷尬。
二人不作答,跪下的人也不敢再出聲。
誅神殿一方,陳生盯著莫名其妙的場景,莫名其妙地兩邊張望著,心里沒心沒肺地思忖著。
「師祖,祖叔,祖父。又來了一批老不死的,對面來了兩個,我們只來了一個,听他們彼此的稱呼似乎認識啊。看來回去的路又不好走了。」
「東三,東四。不要忘了規則。」朱延緩緩又滄桑的聲音,打破了勁風中的安靜。
「不用你說。不過東五,你一路跟著他們,看來還是不放心啊。」被唐弢稱作祖父的少年說。
「殿中這些年不太順,總不能在我這里斷了傳承,看看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朱延笑道。
「行了,你們走吧。」劫難老人給出了最後的答案。
「祖叔!不可啊!」英烈當即跪著抬頭大喊。
「嗤~~」一道血劍從英烈胸口上射出,一粒沙粒緩緩地從血劍中露出面目。剛剛傷愈大半的英烈滿臉難以置信地震驚,跪倒的身軀緩緩側翻,躺在地上抽搐地喘氣。
「老二不在,我便替他管教一下後輩。」劫難粗糙的聲音低沉有力,嚴肅不容違抗。文字首發。
「朱停,你帶陳生他們先回去,不用管我。」
朱延囑咐完話,赭白色的身影又緩緩地消失在空氣中,像一粒塵埃,似乎從沒有存在過。
「是,師叔!」
「咦?七殺步。」陳生小聲疑道。
天梯嶺,蠻界內。方才在萬獸台對峙的三個人,此刻正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喝茶聊天。
「東三,你們回來是因為任務?」朱延問。
「朱延。好久不叫你的名字,都快忘了。」劫難喝下一口茶水,笑道。「我和老唐這次回來,的確是為了去調查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東五,別犯戒。」童顏少年指著朱延急聲說。
「拉倒,當我沒問。」
「東五,還是叫你東五吧。說著順口。火冢那邊怎麼樣?」劫難放下茶杯。
「不好。火魂力依然在流失。雖然有朱雀大人的禁制封印,但依然無法徹底阻止。」
「還能撐多久?」
「不知道。我兩位師兄都外出任務,了無音信,算算即使不遇難,大限也將至。我一人根本彌補不了火冢的損失。」朱延無限悵惘地說。
「東五,朱雀大人坐化,新神獸很快便會出現,你也快接到新任務了。」少年稚女敕的聲音里也添了幾分年紀。
「余生不多,盡力就好。」
「盡力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