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補晚更的過失,多加一更。
「我問你,那女孩是誰?」南峰臉色十分難看。
「她叫南勝男,是我師叔從外面帶回的徒弟。」南宮擄說。
陳生扶著方漠,兩人款款走到南峰身邊。
「方漠,你沒事吧?」南峰關切地問。
方漠搖搖頭,表示無礙。
「南宮擄!」陳生恨恨地說。
「想不到,你離火洞,堂堂五大宗派之一,居然有這種弟子!」
「你別誤會,她只與我師叔有關系,本門從未承認過她。」南宮擄不屑地解釋道。
「誤會?能收這種徒弟的人,也不會是好東西。」陳生嗤之以鼻。
「怎麼了陳生?」孫戀塵,韓印也走了過來,問道。
「吸魂蠱蟲!」陳生臉色陰沉得滴出了水。
四個字,讓眾人全都陷入了沉思。
誰都沒有說話,但誰都清楚,這東西的意義。
南宮擄,一臉陰沉。
顯然他也不知道南勝男的神魂。
「哦?吸魂蠱?」場邊的紅毛大叔,繼續打著醬油地喃喃道。桐油般的臉上,露出了驚訝。
南宮擄果斷地做了決定。
「南峰,這場比賽我們輸了。」
南峰回過神來,說︰
「你們還有三個人,不輸也難。」
南宮擄沒再說話,沖著南峰點點頭,帶著劉寇和南山,躍下了擂台。
••••••
無忘齋中。
陳生四人,盯著方漠,一臉大大小小的急切。
「方漠,你,還能參加比賽嗎?」南峰猶豫了很久,還是問了出來。
「當然可以。」方漠輕聲道。
「漠兒,你的神魂被蠱蟲威脅,不能再動用魂力了!那樣很危險。」陳生否決道。
「吸魂蠱!」韓印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冰塊臉上,又覆了層層冰霜。
孫戀塵坐在方漠身邊,挽著她的手臂,俏臉上不見了英姿颯爽,焦急和關懷里,涂了一層悲哀。
「不用擔心,我的身體我最清楚。」方漠面不改色的說。
「那也不行!」陳生立刻反對。
「你們不了解天女花魂,它可以淨化世間一切的污濁,蠱蟲這種陰毒之物,自然不例外。」方漠試圖說服陳生。
其他四人沉默了,他們不想放棄比賽,卻又絕不會拿方漠的生命開玩笑。他們已經不是路上遇見的隊友,而是共患過生死的朋友。
「蠱蟲已被我隔離,暫時不會有影響。」方漠說。
「漠兒,我寧願放棄比賽,也不會讓你上場的。」陳生堅定地搖頭。
南峰三人思考了一會兒,也是同意地點點頭。
「我們先想辦法,解開你身上的蠱毒。」陳生道。
「南峰,這天下可有能解此毒之人?」孫戀塵問。
南峰思索了一會兒,說︰
「或許,他能有辦法。」
「誰!」
陳生,韓印,孫戀塵三人齊聲問道。
「曾經的木蘿山大長老,陳丑。」
「陳丑前輩,百年前就已絕跡世間,想找他的人可不少,沒一個能見到的。」孫戀塵說。
「沒辦法,天下懂醫術的,他是第一人。」南峰說。
「我們可以去木蘿山問問。」孫戀塵說。
「沒用的,即使陳丑前輩在山上,他們不會讓我們見的。再說,前天比賽,我們還廢了他們幾個弟子。」南峰搖頭,說。
「不,應該有希望。」韓印冷冷地說道。
「我在去誅神殿之前,和爺爺住在陀羅地,听爺爺提起過他。」
「陀羅地?什麼地方?」孫戀塵疑問道。
「百萬年前,它可是非常有名。現在很少有人記得了,那里曾是通往神木森林的唯一路徑。」南峰道。
「神木森林。」陳生和方漠心里一緊,那里正巧是他們的目的地之一,青龍至尊就在那里守護著。
「好!我們明天就出發,去陀羅地!」陳生激動地說道。
南峰三人,都沒有回應。
明天,就是決賽之日,他們距離六合大賽,只有一步之遙。
房間里沉默了少許,南峰率先說話︰
「沒問題,明天我去斗場宣布退賽,我們一起去陀羅地!」
「我同意!」孫戀塵當即附和道。
韓印肯定地點了點頭。
「你們不用這樣的。」方漠淺淺地苦笑著,說。
「沒關系,我們參加六合大賽,本就沒什麼目的,放棄了也沒什麼,我們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南峰安慰地笑著說。
••••••
當晚,一念崖。
無盡的虛空,包圍著這一面突起的崖石,仿佛這世間,只有這幾寸落腳之地,其他的一切,都已被淹沒,被消失。
陳生溫柔地看著方漠,說︰
「漠兒,你太任性了,還好大家都同意了。」
夜色下,方漠臉上浮閃過一層紅暈。她抬起頭,看著陳生的目光,說︰
「誰任性了?」
一句話,封死了陳生的嘴巴。
他尷尬地轉移了話題,說︰
「陀羅地,神木森林,沒想到要先去那里了。不知能不能見到青龍至尊。」
「神木林消失太久,現在的人只聞其名,不見其身。」方漠說。
「放心吧,老天不會舍得讓你離開的,我也舍不得。我們一定會找到陳丑前輩的。」陳生微笑著說道。
方漠沉吟少許,說︰
「以後,你不要再用那股力量了。」
「恩?」陳生詫異地說︰
「漠兒,你怎麼會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咯。總之以後不要用它!」方漠加重了一絲語氣。
陳生抬了抬眼珠,無奈地撇撇嘴。
陳生走後,方漠又拿出那枚古鏡,鏡光一閃,純白再現。
「他已經發覺那股力量了。」方漠冷漠地說。
「好快啊•••」
鏡中的聲音一聲嘆息,那嘆息里,夾雜著一絲疲憊。
••••••
翌日,斗場中央擂台上,陳生五人並肩而立。
他們決定一起走下擂台。文字首發。
這一天,場邊堆滿了看熱鬧的修行者,在斗場的上空,有一個青發中年人,虛站立著,俯視著戰場。
正是身懷天書神魂的,天機老人。他要親眼看看,這陳生到底有何特別。
可對面,只來了一個人。
場中的裁判,換成了一頭金發的壯年男子。胸口的幻神衛圖騰,很是搶眼。
男子皺眉,看著只來了一人的土系一隊。
「你們要干什麼?為何人員不整?」他悶聲問道。
一名黃發青年,魁梧的身軀,直挺挺地站著,面相憨厚。
他躬身向裁判行禮,說︰
「裁判,我們隊棄權!」
像一場大雪,覆滿大地,掩蓋了所有的顏色,聲音。
看台上的觀眾,紛紛停在了剛剛的動作上,呆滯不動。
仿佛時間忽然靜止,世界暫停。
一滴汗水,滴落在風中。
霎時,生機回落,時間流動,世界一片沸騰。
「這特麼算什麼決賽!」
「坑你老子呢!」
「那隊叫什麼?太沒骨氣了!」
「居然退賽,難道被嚇破膽了?」
議論聲,轟然而起。
黃發的高個青年,卻沒有在意這些口水,轉身離開了擂台。
留下陳生五人,還有裁判,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