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間,陳生又揮出了一抹銀色的刀氣,劈向孫安的面門。(鳳舞文學網)
「陳生怎麼回事?這種無用功他還做什麼?!」孫戀塵在場下,著急地一跺腳,生氣地說道。
「別急,你看!」南峰的理性保持的還不錯,他發現了陳生招式的變化,說道。
孫戀塵雙手交叉在鼓脹的酥胸前,氣鼓鼓地看著擂台。
陳生的確變招了。
他放棄了七殺步的「隱身」,銀色的刀氣後,他整個人拿刀追殺了過去。
「嗤~~ ~~!」
刀氣依舊不出所料地劃開了,但是陳生的刀,卻沒有被彈開。
樸實無華的黑色幻刃,帶著冰冷的殺氣,眨眼間,沒做任何花樣地刺到了孫安一尺之內。
說時遲,那時快。
孫安動了!
不過不是閃躲,而是雙拳交叉護在胸前,硬生生地抗住了陳生的刀芒。
幻刃頂在孫安的小臂上,沒有傷口,沒有鮮血,沒有踫撞的聲音。
只有握刀的陳生,右手感到了一股強大的阻力,好像是一面牆,堵在了幻刃前面。
沒有呆滯,陳生刀尖一挑,身體躍向半空中,雙手握住刀柄,一道銀色的閃電劃破白晝。
「吭!」
一道低沉的撞擊聲,孫安雙臂高高抬起,毫不費力地擋住了陳生下劈的刀鋒。
毫無停滯,刀影變換,陳生蕩體,電光火石般殺出一腳飛踢,直接把孫安踹出了幾米外,他自己一個後空翻,穩穩落地。
「他居然打到孫安師兄了。」孫戀塵一邊驚呆,一邊高興地緩緩說道,聳起的胸脯,一高一低,喘著大氣。
陳生站起身,看著被他踹飛,卻沒有任何傷勢的孫安,舉起手中的黑刀,抬起嘴角,說道︰
「我猜的沒錯,你的獄,只能防住魂力的攻擊,擋不住普通的攻擊。」
說完,刀落,挺胸抬頭。
孫安憂郁的眼神中,閃過驚訝之色,沒有說話,默認了陳生的猜測。
場下。
孫戀塵頓悟一般,恍惚地點點頭,自言自語道︰
「原來是這樣,用普通招就可以破解流離獄。」
但另一個嚴峻的問題,立刻擺在了陳生面前。
即使看出了流離獄的破綻,能靠近孫安,可他依舊沒有把握擊敗對手。因為一旦戰斗的區域被劃定,七殺步的威力也將大大降低,尤其是現在,陳生不能離開孫安兩丈之外,否則他的攻擊又會被彈開。
面對一個聚魂後期的土修者,陳生心里泛起了嘀咕。
此刻,留給陳生的戰勝對手的辦法,只有一個︰肉搏戰。
可即使是近身拼殺,孫安依舊有機會,把陳生的魂力轉移開。
雖然七殺步的詭異靈活,在近身戰中堪稱無敵,但這種貼身的拼殺,它的用武之地不多。
「好!我就陪你打一架!」
陳生大吼一聲,壯了壯氣勢。
幻刃再一次橫在胸前,刀鋒擦過陳生的鼻尖,一絲涼意透入身體中,神魂中。他輕輕閉上眼楮,再睜開時,整個人的氣勢,立刻變了個樣。
那股熟悉的殺氣,又回來了,冰冷,無情,不帶一絲生機。
陳生剛剛平復了沒有一會兒的情緒,像荒草枯原上擦亮的一點火光,大火蔓延之勢,又開始蠢蠢欲動。
「不好!」南峰一個激動,他看著陳生這架勢,絕非好事。
方漠白色的瞳孔一眨不眨,最讓她擔心的事,似乎就發生了。
「肉搏戰,陳生根本沒有一點兒勝算。」孫戀塵倒是沒在意陳生的變化,反倒是打擊起眾人來。
方漠和南峰轉頭看向她,等著孫戀塵的解釋。
「孫安師兄,他是玄武拳套的繼承者。」
此語一出,震傻了方漠二人。
玄武拳套,初始大陸最強的神品兵器之一,厚土宗代代流傳的護宗至寶。它上一屆的主人,就是名列天下十大高手榜第四的怪物,孫戀塵的父親,孫武。
當年,幻神宮的大長老,鳳老頭,就是被孫武壓了一頭,排在了他下面。
玄武拳套能攻能守,關鍵是,它覆蓋在整條胳膊上,雙手直接攻擊敵人,和防御對手,要比其他兵器靈活多變。
它此代的主人,就是和陳生同台競技的這位,看似病態頹廢,實則蘊藏著巨大能量的瘦小青年,孫安。
在場外的浮石看台上,有那麼一群人,是別有用心地在觀看陳生的比賽,就是大陸上木之一脈的領袖,木蘿山。
陳生知道《神木經》的消息,早早地就傳到了陳曼青耳朵里,這是他目前最關注的一件事了,陳掌門對這件事結果的重視程度,遠遠超過了此次**大賽的冠軍。
只有拿到《神木經》,才是木蘿山的真正主人。可是,自從上次,魔山之人闖上木蘿山,陳曼青見過陳丑以後,就再沒有了陳丑的消息。
陳丑所掌管的《神木經》,自然也不知去向。
浮石上,一表人才的陳曼青,吊著他那雙三角眼,緊緊盯著陳生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了什麼蛛絲馬跡。
陳生會讓他失望嗎?
幻刃在手,天下我有的豪情壯志,已經在陳生心中飛到了九霄雲外。此刻,他的意識里,只有一點事清醒的,就是打到孫安。
那似乎已經不是什麼比賽,這里也不是擂台,孫安也不是對手,而是敵人,對敵人只要做到一個字︰狠!
提起幻刃,一厘化七尺,一個眨眼不到,陳生的刀就砍在了孫安的橫起的雙臂上,黃色的魂力閃著微弱的光芒,卻讓人感受到了,拳套上厚重,無邊的大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