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萬魔,導眾生。
這是陳生曾經,答應過魔主庸世的承諾。
雖然那時候,他完全不知道,「魔主」這個名字的地位代表著什麼。
但現在,是他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如今的魔山,早已不是昔日那了無人煙的地方。山路上,頻繁地有魔修者經過,他們的腳步都很匆忙。
陳生走在路上,倒成了很扎眼的一個。他不急不慢地趕著路,精神卻是一直處于警覺的狀態。
陳生大概猜到了,他身懷魔刀幻刃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魔域,而巴魯無疑是所有群魔中,最想得到幻刃的人。
幻刃是魔主的身份象征。黑火紅蓮的力量被朱雀吸食,短時間內無法洗禮新魔主。
所以,魔山的另外兩件至寶,幻刃和萬魔塔,自然成了巴魯和紫荊爭奪的聖物。
陳生沒有見到枯骨,也就不清楚目前魔山的具體勢力格局,那巴圖的話,就算有真的,也沒有多少利用價值。
陳生從身邊經過的魔修者來看,這片地域,應該還屬于人類魔修者的地盤。
因為他一個妖獸都沒有感應到。
如今雙方戰火激燃,各方的勢力範圍內,必然是不允許敵人自由出入的。
想到這里,陳生不再遲疑,加快了腳步,飛快地向魔山主峰趕去。但願那里,還沒有被叛軍攻陷,否則問題就變得極其復雜了。
白骨嶺。
魔域的第一個山頭,出現在陳生不遠處。
累累白骨,堆積成了一張慘白的巨臉,巨臉的額頭上,刻著三個字。
「白骨?」陳生腦海里忽然翻出一個名字,接著,一個女人的樣子浮現在眼前,環肥燕瘦,形骸放浪。
陳生沒多想,立刻越過了白骨高牆,往山上奔去。
如果真的是那個女人,也算是遇見個熟人。畢竟白骨屬紫荊門下,能告訴他一些真實的情況。
剛沒走幾步。
「嗖嗖」
兩道冷冷的破空聲從兩旁傳來,兩根蒼白的骨刺,刺向陳一左一右的肋骨。
「哼!」
陳生簡單的一個轉身,就躲開了骨刺的偷襲,頭也沒回,繼續往山上奔去。
「站住!」
兩道女人的嬌斥聲,攔在了陳生面前。
話音落,兩個穿著「簡陋」衣服的女子,站在前面的石頭上,一人拿著一柄骨劍,怒目瞪著眼前這個帶著斗笠的陌生男子。
「你是何人!敢闖魔山白骨嶺!」
其中一個女子,畫著濃濃的眉毛,斥責道。
陳生沒有摘下斗笠,也沒有後退,沒有說話。
「快說!難道你是巴蛇的奸細!」另一個女子長得很普通,聲音卻不含糊。
陳生按下心中的殺意,他不知怎麼回事,只要一遇見阻攔自己的人,心里就會莫名地升起殺人的**。
「我是紫荊大人的手下,有事要面見白骨領主。」陳生沙啞地說。
「紫荊大人的手下?你有什麼證明?」那個濃眉的女子,搖了搖胸前初涌的波濤,橫聲問道。
霎時,一道銀光閃過,一柄銀色的長劍,已經架在了兩個女子的脖子上,冰冷的殺氣,從劍芒上放出,嚇得兩個未經人事的女子,瑟瑟發抖。
「帶我去見白骨。」
陳生沒有廢話,直接「霸王硬上弓」,一個手刀劈暈了一個女子,冷冷說道。
那個幸存的女子,顫抖著身子,說︰
「你跟我來。」
「記住,我不希望節外生枝。」陳生冷冷地警告著。
女子驚嚇地連忙點頭,不敢出聲。
陳生收起黃泉劍,跟著女子走進了山嶺。
白骨洞。
兩人在最高的一個山頭上停了下來,女子顫聲說道︰
「領主就在里面。」
陳生二話沒說,一掌打暈了她。
這一路上,可是有不少白骨嶺的人,看見了他,他們都對這個陌生人眼含忌憚。
如今正是魔山大亂之時,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
陳生沒多想,走進了陰森森的白骨洞中。
山洞的地上,有不少閃著白光的鐘乳,厚厚的一堆,這得要經過了上萬年的積聚,才能形成如此規模。
陳生很詫異,這領主居住的地方,居然連個守衛都沒有。
頓時心生警惕,萬事反常必有其妖。不平常的地方,往往就是殺機出現的地方。
陳生沒在意洞中的裝飾,轉了幾個彎,一抹亮光出現在最後一個彎口,光影泛泛,投射在牆壁上,似乎是一汪潭水。
陳生只得走了過去,這是一間天然形成的石室,藏著一方清澈透亮的池塘,池水光鮮亮麗,明晃晃地,閃得陳生不得不遮住眼楮。
忽然,一注粉紅色的煙霧,從四周憑空冒出,速度極快,瞬間就彌漫了整個石室。
陳生下意識地遮住了口鼻,避免吸進煙塵。
「呵呵呵~~~」
一陣酥骨的笑聲傳來,嬌媚無比。
「小弟弟,你是哪里來的修行者,讓姐姐看看。」一個模糊的人影,從剛剛清漣的池水中站起。
時隔多年,白骨那浪蕩的聲音,陳生還是記得清清楚楚,但周圍彌漫的煙霧,卻又讓他無法開口說話。
「小弟弟,沒用的,這岐靈煙,是會從皮膚滲入的。呵呵~~~」
成熟嫵媚的笑聲,讓陳生心神忍不住一漾,果然這粉紅色的煙氣,已經滲入了他體內。
一股火熱,瞬間從月復中升起。
陳生運出一絲虛無之力,身體放出一層氣浪,將煙霧吹散,恢復了視線。
透過斗笠下的紗,陳生看見,眼前的池水中,一個**著全身的女人,正挽著段段秋波,嬌羞地看著他。
月復中的火熱越來越烈,陳生試圖將毒性驅除,可虛無之力繞了一圈,卻根本沒找到任何毒的蹤跡。
「不是毒煙?」陳生驚異地說道。
「呵呵~~小弟弟,這是姐姐從無數個男人身上、提煉的岐靈煙,一旦進入身體,是解不了的,乖乖過來,讓姐姐嘗嘗你的味道。」
女人說完,蘭花指一挑,一縷粉紅色的煙又飄來,仿佛勾住了陳生的魂兒一樣,即使陳生拼命地壓**內的邪火,卻依舊慢慢走向了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