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龍脈?」陳生在心里疑惑的思索著。
「不可能,這里即使有龍脈,也不可能這麼大搖大擺地放在這如此顯眼的地方。巴蛇一族定不可能和青龍至尊有什麼關系,龍脈在這里,應該是另有用途。難道••••」
陳生立刻想到了在白鹿嶺時,司徒夜帶他去看過的水之本源的支脈,陳生立刻恍然大悟。這蛇皇峰中,極有可能封印著魔域的另一處五行本源支脈。
「和青龍有關,難道是木之本源的支脈?」
陳生模了模鼻尖,在心里揣測著。隱藏的身形站在巨大的龍頭下,思考了一會兒,不再猶豫,他決定潛進蛇皇宮探一探。
巴蛇嶺的守備空虛不會錯了,不過這龍脈卻依舊沒有找到。
如果切不斷傳說中的龍脈,那麼即使他們這次偷襲成功了,將這巴蛇嶺砸成稀巴爛,屠戮得血流成河,意義也並非很大。
在來之前,白鹿嶺上商議對策時,陳生曾經和司徒夜密謀討論過,但是這位魔域的八天王也不清楚巴蛇嶺龍脈的所在,而且據司徒夜所言,即使是巴蛇一族的人,絕大部分也只是听說,沒有真正地見過龍脈。
陳生剛要起步,忽然,一直安靜地躺在他背後的黃泉劍,微弱地晃動了幾下,接著藏在密龍紋中的天水珠,也是閃出了陣陣輕微的藍光。
陳生立刻收回腳步,驚覺地看著眼前這活靈活現的龍首雕塑,在心中難以置信地自語道︰
「天水珠有異變,看來這地方真的有些不同,難道真的是本源支脈?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支脈所在,應該也就是龍脈所在了。」
陳生下定了結論。
「可是•••」
而令陳生不解的是,為何天水珠會在這座龍首雕塑前有反應呢?
「難道真正的龍脈,就是這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龍頭?這也太草率了吧?萬一有哪個不長眼的家伙,一個激動把這塊石頭砍了,龍脈不就毀了?」
陳生單純地想著,撇撇嘴,忽而他莫名其妙地伸出手,模向了龍首雕塑。就在他的手指剛剛要觸模到光滑的石塊時,一種奇異的感覺傳入了陳生的指尖。
「啪~」
就像用手指穿破了一層窗戶紙一般。
接著,陳生的手掌,奇跡般地戳進了雕塑之中,絲絲清涼的觸覺傳來,那點戳進去的地方,仿佛是水做的一般,竟然泛起了一圈圈小小的波紋。
陳生忍住了心中萬馬奔騰般的震驚,大膽地向前走了一步,接著整個手臂都伸進了雕塑之中。
陳生像是發現了有趣的玩具,然後著了魔的孩子一般,沒有停留,腳步慢慢地移動,很快,他整個人都消失在了龍首雕塑之中。
陳生再次打開視線時,眼前出現了一條長長的甬道,兩邊的牆壁上掛著兩個火把,火把上跳動著橘黃色的火焰,一閃一閃,照亮了地面。
甬道是用黃色的岩石一塊塊砌成,嚴絲合縫,干干淨淨,沒有一絲塵埃,火把的距離有些遠,前方是深邃的黑暗,看不到甬道的盡頭。
「這地方果然另有玄機,若不是我帶著天水珠,早就忽略過去了。」
陳生一邊慶幸著,一遍又奇怪著為什麼黃泉劍也會有異動,難道它也被本源之氣所吸引了?
「這龍頭上竟然有一層結界。」
陳生又開始思索為什麼自己沒有被結界阻攔,而是輕松地穿了進來。
忽然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尤其是小時候,他在神木林中偷陳丑的空間符,也沒受到陳丑設下的禁止和天機盒上結界的影響,繼而在彌天幻境的小彌天中,西乞老人說他是靠自己無視了層層結界,達到了第四層。
「可能是我天生就不怕這東西吧。」陳生安慰了一下自己,他也清楚,這謎團應該和他的身世有關。
身後已經沒了退路,陳生深吸一口氣,收起胡思亂想,虛無之力運遍全身各處,隱藏起身形,小心翼翼地邁出了第一步。
如果這里真的是通往蛇皇峰傳說中的龍脈,絕不會是簡單的一條暗道這麼簡單,應該會有不少的機關。
可出乎陳生意料的是,他一直沿著火光走了幾百米,什麼危險都沒發生。
周圍一片死寂,陳生除了能听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甚至能听見火把上火焰燃燒跳動的聲音。
這些不知什麼材質的火把,也不知已經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燃燒了多久,依然不息不滅,忠誠地行使著自己的使命。
「難道是我多心了?」
安全寂靜的環境,讓陳生選在嗓子眼的心,稍稍往下放了放,不過依然沒敢落地。
又走了可能有半個時辰左右—陳生早已失去了對時空的定位,他根本不知道這是哪里,或許是蛇皇峰的山月復,或許已經走出了蛇皇峰,陪伴他的是,只有這一條沒有任何危險的、漫長的通道。
終于,前方出現了一抹微弱的亮光,不同于火把上火的顏色,那是白晝的顏色。
陳生立刻清醒過來,迅速抬起了右手,握緊了背後的黃泉劍,隨時準備防守出擊,這可是龍脈重地,沒有機關,就必然有高手守護,如果一會兒自己不敵,就得趕緊麻溜兒逃跑。至少已經得知了具體方位,等與九長老回合後,再做決斷。
光越來越近,陳生手心里的汗濕了又干,黑色的瞳孔緊張地瞪著,目不轉楮。漸漸地,淡淡的白光包裹了他,陳生緩慢地穿過光壁,重見天日。
可是,眼前的一切,卻徹底驚呆了陳生。
這里,居然是蛇皇峰頂,陳生在不久前站立的地方。巨大的龍首雕塑依然肅穆地聳立著,氣息蒼勁,古樸渾厚,威嚴四溢,沒有任何變化。
陳生在原地轉了幾圈,血盆的蛇口石洞依然擺在那里,周圍的景色也沒有變化,就連站在石洞門口的兩排守衛,都還是那個樣子。
「我剛剛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什麼?」
陳生這回是真的迷糊了,因為走完那一段不知長短的甬道後,他居然又繞了回來,回到了原地,而且外界的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