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六道奪命針
吳英國听到這話,臉上浮現出驚喜的神色︰「陳公子!你的意思是說,我的病能治!」
「能治!不過,你得吃點苦頭!肝上的病,你只能至之死地,才能後生。一會可能有點疼,你得忍一下!」陳禹囑咐道。
吳英國一听自己不會死,那疼還算得了什麼?趕緊說︰「好!我忍著!陳公子!來吧!」
陳禹拿出一根藥針,瞬間扎向了吳英國的月復左上處,扎進去的藥針隨著吳英國的動作而微微顫抖著。
「這六道奪命針,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殺人呢?可以讓那人全無痛苦的活上幾天,然後,突然死亡。」陳禹一邊看著那針,一邊說。
拿出了第二針︰「救人呢,會讓人疼上幾天,疼的人想死,可是挺過了這幾天,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所謂奪命,就是與閻王爺奪人,看誰能奪得過誰。不是施針的奪命,就是和人搶命。」
吳英國的身上大汗淋灕︰「陳公子,我知道,為了這條命,為了保護我老婆和小哲,我他媽忍了!」
陳禹听到吳英國的話,不禁一樂︰「吳大市長,咱們認識的日子也不短了,我這還是第一次听到你罵人呢!」
吳英國意識到這一點,老臉不禁一紅︰「陳公子見笑了,我……唉喲!沒事!你繼續,我也是有脾氣的,很小的時候罵罵人,長大了也就不會罵了!」
陳禹第三針還未施下,吳英國就已經嚇得抓緊了沙發,陳禹笑道︰「吳英國,你要是疼就叫出來,沒事,我不會笑你的。」
吳英國的汗掉進了眼楮里,他一把抹了下去︰「沒事,我還挺得住,就是覺得這針從皮膚外向里面疼,跟撒了鹽一樣。」
陳禹笑著說︰「這才哪到哪啊!一會還有更疼的呢!」
吳英國咬著牙,硬生生接下了那一針︰「陳公子,這針到底是什麼原理,怎麼這麼疼!我寧可挨上幾刀,也不願意疼成這樣!」
「什麼原理?嘿嘿!這個我還不能和你細說!不過,不瞞你說,你是我第一個施這套六道奪命針的人。」陳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吳英國先是一愣,繼而說︰「行了!我知道陳公子是為了我才冒險施針的!感謝陳公子了!嗯!」最後一聲,他被扎的全身一緊,疼的他那汗如同下雨一般,忽忽的向外冒。
陳禹六根針全部扎完之後,說︰「等一個小時,這東西才會起藥效。其實,這套針主要是讓你的肝先斷血,然後開始施放一種奇異的毒,把那壞死的地方全部殺死,只要你有一顆好細胞,就會再次生長。」
吳英國興奮的說︰「這是真的嗎!太好了!沒事,不管多疼我都能忍!」
陳禹卻嘆了口氣,一臉愁樣的說︰「這事有點復雜,因為他有成功就會有失敗的地方,我不知道這套針法會不會成功,而失敗的代價又是什麼,所以,咱們不要太樂觀。」
吳英國不說話了,此時,他也說不出來話了,那一身的汗把那布藝沙發打的濕透,他再也忍不住疼,全身擰巴的像根麻花,可是,他愣是不敢踫那些針。
陳禹無奈的說︰「這套針施起來就是這樣的,疼的要死,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不想給別人治病也用上這套針。而且,還不能打麻藥,更不能點穴,太痛苦了,老吳,你能受得了嗎?」
吳英國說不出話,他指了指口袋,陳禹按照他的示意,一把掏向了他的口袋,卻模到了一張紙片。
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女人,這女人看起來三十出頭,穿著一身黑色的晚禮服,站在照片上,微笑。
吳英國費力的指著照片上的女人說︰「這、是小哲的姑姑,老婆……」吳英國緊緊的把照片放到胸口。
陳禹心中不禁大為感動,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在最疼的時候,為了老婆也要忍下去。
陳禹不知道,將來他會有什麼事,因為誰的存在而變得堅強。也許是孫菲,也許是黑雨。
陳禹想了半天,始終沒有想到秦雪兒她們,不是陳禹不愛她們,而是不夠深愛罷了。也許某一天,陳禹在斷氣之前,可能只會找黑雨和孫菲吧。
對于黑雨,陳禹的感覺很復雜,說是愛,又不全是,說不愛,卻又不住的想了解她。他總覺得黑雨是那種,他一輩子都無法了解的女人。
孫菲,則是黑雨的極端。不管孫菲做出什麼事,陳禹都能猜到最少一半,就像是陳禹的另一個身體一般,太過親密。
一個近,一個遠,這兩個極端的女人,讓陳禹無法不放在心里。
他對自己的感情即驚喜又不解,驚喜的是他愛上的女人不差,很有眼光。不解的是,他並沒有與黑雨共患難,為什麼還會有這種感覺呢?
吳英國一把打翻了桌子︰「陳、陳公子,我疼!」吳英國的身上已經染上了一層粉色,想必,那是太疼了才會發紅。
陳禹為難的說︰「我知道你疼!可是現在也沒有辦法啊!你要疼過這個勁,病才能好啊!你以為那病有那麼好治嗎?」
突然,一陣簫聲傳入了陳禹的耳朵,那簫聲連綿起伏,宛如深谷回聲,陣陣如泣,聲聲撒淚。
吳英國听到了這簫聲,那股疼勁頓時緩和了許多。帕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嘴上橫著一管簫。
陳禹笑著說︰「帕,你還真得你爸的真傳了,當年,你爸就是用這把簫娶了你老媽的!」
帕的眼中浮現出一層霧色,簫聲也隨聲一抖,隨後,帕閉上了眼楮,繼續吹著簫。
陳禹不禁佩服這個孩子,才不過**歲的樣子,就已經有這般平衡的心境,不受外界所擾,不受雜念所困,嗯!是個好料子!
吳英國漸漸恢復了平靜,他一臉擔心的說︰「陳公子,我現在不疼了,你說,會不會耽誤藥效?」
「不會,你這又不是藥物止疼,這屬于精神止疼。你知道這簫是個什麼來歷嗎?這簫是剛差的老祖宗引來萬物生靈的神器,不過,到了剛差那代,只能吹出錯覺了,吹不來生靈。」陳禹笑著說。
吳英國由衷嘆道︰「我以前一直以為泰國是盛產人妖的地方,沒想到那里的文化也是這樣神奇。以前金哥還相信這些,沒事還會去拜拜,我還不信,現在,我是真信了!」
帕吹了足足一個小時,等到陳禹拔出藥針時,才停下。那張小嘴吹的通紅,陳禹心疼的說︰「去含個冰塊吧,要不明天臉都得疼了!」
吳英國見陳禹拔出了針,那脖子上就有了六個黑洞卻不冒血,針旁邊就像是被燒焦了一般,一團一團的發著黑。
而且,吳英國感覺肝的地方特別疼,但與剛才的疼已經差了好多︰「陳公子,我什麼時候才會好?」
陳禹看了一眼藥針,覺得這針扎完了人,好像是又黑亮了許多,不禁有些驚奇。
「大概半個月吧,半個月後你去復查一下。其實,只要沒有病毒,人的肝髒再生功能是很強大的。」陳禹收好了針。
吳英國穿上了衣服,趕緊走到冰箱旁邊,拿出一桶雪糕遞給帕︰「孩子,吃吧,這個比冰塊好多了!」
帕看了一眼陳禹,陳禹一邊穿著褲腰帶一邊說︰「吃吧,吳叔叔人很好的!」
帕臉上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向著吳英國行了個泰國禮,便捧著冰糕桶吃了起來。
陳禹看著帕,感嘆著︰「剛差是個大帥哥,美亞也是泰國出了名的美女降頭師,我和拉姆都以為這是天作之合,沒想到,死的這麼早。」
陳禹沒听到回音,回頭一看,見到吳英國撫模著妻子的照片︰「謝謝你,老婆,你幫我挺了一關。」
陳禹仔細看著照片上的女人,與姜哲眉眼之間極像,便笑著說︰「真沒想到,姜哲那小子生得好看,他姑姑更好看!」
吳英國得意的說︰「那是!我老婆可是當年有名的校花!那時候我還不太敢追她,後來幫朋友給另一個女孩送情書,讓我老婆踫了個正著,她以為我送她的,我倆就這麼好上的。」
「那你也沒跟人家說實話啊!騙了人家那麼多年?」陳禹松了口氣,坐在帕的身邊,張開嘴,帕乖巧的遞了一勺子冰糕。
吳英國一臉鄙視的說︰「為什麼要告訴她?其實,我寫的情節比那個要肉麻多了!不過,一直不敢送給她罷了!後來她上我家才發現了情書,所以我倆就結婚了。」
陳禹打開了電視,找到了一個動畫片給帕看。可能是他與拉姆一直生活在深山中,看到這動畫片,立即瞪大了眼楮。
陳禹便與吳英國開著玩笑,反正這漫漫長夜也睡不著,就以聊天打發著時間。
突然,三人听到了一聲像是東西被炸掉的聲音,動靜不大,像是放小鞭炮一般的威力。但是,這在寂靜的夜中,很是刺耳。
「啊!陳!快來!」屋子里傳出了拉姆的尖叫聲。
陳禹和吳英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緊張,二人趕緊進了屋,看到了一副恐怖的畫面。
拉姆坐在床上,眼楮直直的盯著地上的那個大布包。布包的人頭骨上面破了一個洞,一個蜘蛛正慢慢的向外爬。
「陳!看來,施降頭的想與石俱焚,和我拼了!我得趕緊回泰國了!」拉姆臉色慘白的說。
陳禹奇道︰「他和你拼了是什麼意思?難道,這蜘蛛還能翻出大天來?」
「不是!他的元神和這個蜘蛛合而為一,剛剛他打破了頭骨,看到了我,不好,我要回泰國了!」拉姆一邊說,一邊收拾著東西。把那蜘蛛一蒙,塞回了布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