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大地在不停的震動,山石也是飛射的到處都是,狂風更是亂舞,促使著鐘元那疾奔的身子,吹得都有些搖晃。然而那股可怕的執念,卻是支持著他不能倒下,若不然那追在身後的兩個龐然巨物,可不是吃素的。
嗶……
鷹嘯沖天,雙翅煽動間,更是令的那股狂風變得更加的可怕,並且在那嘯聲之中,也能嗅到一股濃郁到極致的憤怒。致使著那朝著反方向逃跑的眾人,身子更是在那剎那間猛然一頓,不過卻沒有因此而轉頭,反而抱著那已經漸漸昏迷的孫皓月,跑的更快更疾。
那是用生命換來的逃亡契機,他們不能辜負,更不敢辜負。畢竟那正在追逐鐘元的龐然大物,若是醒轉過來追逐他們的話,憑借他們的速度還有實力,將會徹底的變成它們的肚中之月復。
鐘元也不敢回頭,只能使出全力去奔跑,好在體內那只神秘老鼠也給力,竟然沒有在禁錮風印的力量。甚至在那力量釋放間,整具身子仿若活了過來一般,睜著一對淺青的眼眸,致使著鐘元的速度變得更快,眼楮也能在黑夜之中視物,不至于在黑夜之中掉進某個深坑。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得盡快想個辦法,擺月兌到身後那兩個可怕的存在。」
黑夜里的大雕,銅黃的眼眸變得更加的銳利,雙翼煽動更是令的那飛翔在半空之中的身子,在一縱而下的剎那,雖然沒有啄擊到那如風般的身影,但是那一晃而來的利爪,卻也能帶出一竄鮮艷的血珠子。致使著鐘元不得不強忍住疼痛繼續的沒命狂奔,而那游走在他身後的蟒蛇,更是在憤怒間,那龐大的身軀簡直就仿若一道閃電,令的鐘元的壓力倍增,幾次都險些的要喪命在那蟒口之中,這也使得他在奔跑之間,不得不用盡心神,卻思考如何擺月兌身後那兩只可怕的怪物。
「希望他們已經逃出去了,若不然還真不好辦。」
然而在思考怎麼逃亡時,鐘元卻是在那刻道出喃喃聲,畢竟若是先前他想要逃的話,這兩只怪物怎麼可能追逐到他。但是那樣的後果,那被他挽救的四人必定要死去一人,並且絕對的是他那遍體鱗傷的鐵兄弟孫皓月,所以這是他不願看到的現象,也是他甘願只身涉險去引開兩只怪物的主要緣故。
轟……
蟒頭巨大,並且那鱗片連大雕的利爪都不能刮破,也令的它在憤怒之中猛然撞入大地之中的剎那,山石驟然飛射而出,並且大部分都擊打在鐘元的背部。致使著他腳步驟然一個趔趄,速度在那刻大減,口中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咻……
巨蟒緩緩的從山坑之中抬起了頭,然而那只敏銳的大雕,卻是在那剎那間豁然俯沖而來,那鋒利的鷹鉤以及那在黑夜里閃爍出凶光的利爪,致使著鐘元剛剛緩復下來的瞬間,整具身子都被那驟然僕擊而下的身軀給壓倒在地,並且那鷹鉤更是在他瞳孔之中不斷的放大。
「給我滾。」
身子被那巨軀踩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只能任由那奪命的鷹鉤侵襲而來。然而就在那剎那間,鐘元體內那只神秘老鼠仿若產生了感應一般,眼眸之中的淺青徹底化為猩紅,並且仰頭驟然道出一聲怒嘯。致使著那一刻的鐘元,虛月兌下去的身子好似在瞬息間充滿了力量,口中也更是在那刻如老鼠一般發出怒吼聲,手則是凝握成拳,朝著鷹臉爆轟而去。
桀……
一擊之力,並且更是打在大雕最脆弱的頭部,令的它頓時發出一聲淒厲聲,至于那巨蟒雖然已經來到了鐘元的身前,並且更是氣勢洶洶的用蟒頭撞擊下去。但是那刻的鐘元卻沒有任何遲緩,身子無比敏捷的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然後立馬站起朝著遠處狂奔。
「若是這只老鼠跟星空中那只沒有關系的話,那麼打死我都不相信。」
在體內那股爆發的力量加持下,鐘元的速度變得更快,並且那風印的力量,更是在那刻產生了蛻變,竟然開始攝取四周那些狂風。令的那些風在那刻不僅沒有成為鐘元的阻力,反而變成了他的助力,也致使著他在奔跑之中,咬牙切齒的道出了一句極其肯定的話語。
嘶嘶……
大雕遭受了重創,那站在地上的龐大身軀,就好似喝醉酒一般,開始不斷的在地上搖晃。而那一擊之下沒有得逞的巨蟒,卻是沒有任何的創傷,反而在瞳孔盯著那即將消失在黑夜鐘的背影時,嘴中長信伸縮,道出嘶嘶的怪叫聲,並且身子更是在那刻動若奔雷,嘩的一下竄出了好幾米。
「難纏啊!在這樣下去,必會成為它們的肚中之食,並且體內的那只老鼠,也好似越來越虛弱了。」
身後嘶嘶聲不斷傳遞而來,令的鐘元不敢有任何的喘息,因為只要一停下,必然便會遭受那只可怕巨蟒的襲擊,並且還有一只同樣可怕的大雕。所以他只有拼命的跑,但在那逃跑之中,他隱約感受到,那只已然融合在一起的神秘老鼠,能夠供給的力量越來越弱,這頓時令的他極其的恐慌。
嗶……
而也就是在那時,那在原地搖晃的大雕,仿若徹底的清醒了過來,並且那頭部的疼痛更是令的它仰頭發出一聲憤怒的鷹嘯。隨即那銅黃的眼珠子很人性化的密布出一條條猙獰的血絲,致使著它雙翼猛然朝著大地一煽的剎那,身子頓時縱入了九霄之中。
大雕巨蟒,兩者不僅實力強大,速度更是堪稱一流,最起碼連掌控了風印,並且體內力量都爆發的鐘元,也只能做到勉強的把它們甩到身後。從這點便能看出,它們有多麼的變態和可怕。
然而鐘元又有什麼辦法,力量相比于常人來說,卻是已經很強大了,但是面對身後那兩只追逐的變態,根本就是微末之力,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所以死拼不僅沒有任何用處,反而為身後的變態節省了許多的力氣,唯一的就只有跑,拼盡全力去跑,如此或許還能找到一線生機。
追逐又在一次拉開,有好幾次鐘元都喪生在那蟒口之中,渾身的鮮血不停的淌落,嘩啦啦的染濕了一大片的土地,臉龐更是變得極其的煞白。若不是求生的本能催動著他繼續奔跑,此刻的他即便是有神秘老鼠的相助,也不可能跑出幾千米的路程,並且還能在兩個變態的逼迫下,繼續沒命的狂奔。
傷口在不斷的增加,體內的那只老鼠,也仿若真的如鐘元感應到的。變得越來越虛弱,虛弱的令它根本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提供的力量也變得越來越微末,看那副姿態好似要陷入沉睡之中。致使著鐘元的速度雖然沒有減弱絲毫,但是全身都好似要散架一般,明亮的眼眸也變得黯然失色。
「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里嗎?」
身體越來越虛弱,臉龐也看不到任何的血色,瞳孔更是在悄然之間浮現出一抹絕望,這致使著鐘元在心中不禁喃喃自語道。要知道他的身子雖然還在極速的狂奔,但是連他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支持著他繼續求生。
怕死嗎?還是真的放不下,又或許是因為那個所謂的星空夢。
麻木的狂奔,已然令的鐘元產生了胡思亂想,那絕望的瞳孔也更顯得黯淡無光,有幾次都差點縱入到泥坑之中,若不是身體的本性促使著他錯開了的話,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或許我真的是放不下,放不下最好的兄弟,也放不下消失的父親,更放不下那夢中呈現出來的星空畫面。所以我要活著,好好的活著。」
在那剎那間,種種雜念被鐘元強勢驅除,那眸中的絕望更是被明亮代替,並且在那一吼之間。速度變得更快了,但目光卻是朝著四處搜尋,仿若在尋找著什麼,又好似又像在警惕著什麼。
轟隆隆……
嘩……
種種聲音不斷的從身後傳來,那山石的飛射以及狂風的侵襲,致使著鐘元身上的傷口不斷的疊加,血更是若江流一般,從他身體之中汨汨留下。也令的他的身體變得更加的虛弱,這從他那在風中不斷晃動的身,便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身體的不適和疼痛。
「既然在這山地之中擺月兌不了你們,那麼我就找個窄小的山洞,我看你們的體積,能夠奈我何。」
虛弱的鐘元,能夠感受到生機從自己的身上逐漸消逝,但是心中升起的求生**,卻是沒有任何的減弱,依舊支持著他沒命的狂奔,目光更是在四處不斷的搜索,臉龐雖然蒼白的毫無任何血色,但是能夠看到那浮現出來的堅毅,以及一抹不願墜入那凶獸之月復,獨屬于人類強者的高傲。
轟……
又是一次凌厲的撞擊,蛇頭崩碎出來的山石,踫撞的鐘元那虛弱的身子橫飛了幾丈遠。但是就在他重新站起,眼眸朝著右側一瞥的剎那,卻是看到那處山澗之處,竟然呈現出一個能融一人進出的岩石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