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風影閃爍,肉眼不可見,能見的便是一抹黑光,撕裂了那方虛空。並且更是帶著一股可怕的狂風,在一拳鑽出的剎那,令的四面八方都能夠清晰的听到,那一陣低沉的讓人感到無比壓抑的踫撞聲。
若斷線風箏般的倒飛身影再次呈現在眾人的視眼之中,只不過這一次,那原先出手的人成為了直接的受害人。不僅被人一拳給徹底轟飛,並且也是打落下數顆飛射而出的牙齒,半空之中更是留下了一抹璀璨的艷麗。
……
狠狠的砸擊到地板上,頓時一股沉悶的聲音隨之而來,並且彌漫而出的剎那,令所有人都為之惶恐。以為這層高樓會因此而坍塌,導致他們會遭受無妄之災一般。可惜的那只是一種錯覺,事實上那地板壓根就沒有顫抖過一下,堅硬的猶如天空之中最強的堡壘,而顫動的便是隨著何剛被砸落下來的剎那,他們那平靜不起任何漣漪的心湖罷了。
一拳,僅僅只是一拳。
不僅令的鐘元的豪言,在所有人的心中成了真,甚至還被徹底放大。使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一拳的可怕以及凶殘。若不然面前的何剛,不會再轟飛之後,呈現出這般的淒慘,導致牙齒都崩飛了一大半,血更是從口中傾吐而出,灑落在塵屑之中。
「這種代價,還不夠!」
鐘元冷漠的看著那躺在地上的何剛,一如他先前那般俯視苗安一樣,然臉色卻是更為冷淡。眼眸之中的凶光不僅沒有絲毫的收斂,反而在話語道出的剎那,變得更加的凶凜,就如同一只餓了幾十萬年的洪荒凶獸,在那一刻終于徹徹底底的蘇醒了過來。
「怎麼可能如此強大,不是有傳言說,他已經是一個廢物了嗎?」
一語道出,何剛徹底被恐懼籠罩,致使著他那對明亮的瞳孔瞬間變得有些恍惚,留著鮮血的口更是在恐懼之中,道出一句不可置信的呢喃。要知道現在的他,即便不是滿狀態的強者,但是距離滿狀態也就是一步之遙,若不然怎能輕易的打到那同樣強大的苗安。但就算是如此,卻抵擋不住鐘元凜然的一拳,這怎能不讓他恐慌的心中產生出猜忌的情緒。
「難道他已經成為滿狀態的強者了。」
一剎那浮現的亮光,使得他本是恐慌的心態,徹底的化為絕望。特別是回味鐘元剛剛道出的那番話語,以及瞅著他那一步一步踏來的身姿,渾身都仿若被抽取的靈魂,目光再無任何的色彩,布滿了一層絕望的晦暗。
「你…你…你不能在這里出手,難道你忘記了高校之中的規矩了嗎?」
每一步的踏來,就仿若踩在何剛那顆砰砰急跳的心髒上,使得他如同被扼住了喉嚨,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然就在那絕望衍生到極致的時候,他卻是在突然之間,想起來那被他徹底撕碎並且無視掉的詭計,這頓時令的他的氣力回歸了些許,口中更是急忙道了出來,不過那語氣之中卻是充斥著一股心虛和顫巍。
「你這個時候跟我提規矩,未免太遲了一點吧!」
話語落下的剎那,鐘元踏來的身子頓時止住,其臉龐浮現的表情就仿若真的忌憚那話語之中透露出來的規矩一般,竟然呈現出一抹思索般的凝重。不過那表情並沒有維持多久,便被一抹不屑替代,並且在鐘元的低沉話語道出的同時,那一對重新注視著何剛的目,更是流露出一抹諷刺之色。
「標準的傻叉,難道不知道,元哥在中學時代,便喜歡挑釁各種規矩嗎?」
何剛的話語,頓時令的孫皓月想笑,不過在這壓抑的氣氛下,卻並沒有笑出來。只不過那對碩大的眼楮,在看著那狼狽模樣的何剛時,的確是在看著一個大傻叉,並且口中還幽幽的道出一句極其肯定的話語。
「用元哥當時的話語來說,規矩的設立,便是用來讓人打破的。」
被孫皓月扶著的苗安,也是重重的點了一下腦袋,並且那腦袋抬起之時,那被血侵染的眸子,更是在剎那間迸射出一抹精芒。口中也在那刻道出一句極其低沉但是卻充滿力量,令人听起來仿若都為之肯定的鏗鏘話語。
一旁的王俊杰,則是在那刻傻笑的撓了撓頭,並沒有道出認同或者不認同的話語,只不過那目光落在鐘元身上的剎那,卻是變得更加的明亮,並且那傻笑的臉龐上也流露出一抹崇拜,顯然他即便沒說,也已在心中認同。
「這里可是一中,你不能這樣做,不能這樣做……」
最後一絲依仗,在鐘元的話語下被徹底掐斷,這頓是令的何剛整張臉龐如喪考妣。並且身子更是在那刻蠕動,緩緩的朝後挪動,致使著他現在那蒼白的樣子,就仿若就是一個小丑,讓人鄙夷。
「如此心性,我還以為在這一年里你有多大的變化,想不到還是當年那條可憐蟲。真讓人失望,不過我卻不會因此而產生任何的心軟。」
看著若小丑般退去的何剛,以及聞听到那膽顫之語,鐘元不禁失望的搖了搖頭。然而那抹失望只是浮現出瞬間,便隨著他眼眸的變化,徹底化為凶戾之色,不動的身更是在那刻挪動,一步一步的朝著何剛走去。
「所以還是留下你這一身力量,以免日後你再次害人。」
鐘元身子半彎,弓視著眼前這個已然徹底失去反抗之力的何剛,目中的凶光更是在那刻變得更加的可怕,並且隨著一語道出的同時,便在何剛那對絕望的眼神下,拳頭重新舉起轟了出去。
砰……
但也就是在那剎那之間,鐘元並沒有得到他心中想要的結果,而是在這其中又發生了意外,被一只突兀出現的拳頭給踫撞的倒退了出去。但就在那倒退之間,他臉龐上卻沒有浮現出該有的驚訝,反而顯得很平靜,平靜到仿若他早就知道會有此等狀況出現一般。
「你終于舍得出來了嗎?」
鐘元的凶戾,仿若在那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臉色的淡然更是令人看不出他先前的絲毫猙獰,那一對凶惡的雙目,更是在那瞬息間化為明亮,並且隨著那低沉的質問道出,化為了徹徹底底的平靜。
「若不不來,你豈會松手。」
來人穿著一身淡白色的馬甲羽絨,則是一件米白色休閑褲遮體,看上去非常的時尚,並且更是留著清爽的板寸頭,面容也是非常的俊俏,這頓時令的他看起來極其的陽光。然而在那刻,隨著他目光與鐘元對視的剎那,那俊俏的臉龐上卻是浮現出一抹陰霾,促使著他在那剎那間,仿若染上了一抹邪魅的氣質。
「來了又如何,你以為你還有那個能力阻止我嗎?」
鐘元嘴角露出一抹不屑,不過心中卻並沒有大意,要知道這個昔日的對手,即便目前實力不如自己。但是在這一個月以來,卻是進步非常的大,簡直不弱于自己的進步,這便使得鐘元的內心產生了忌憚,並且也更不敢大意,誰知道他還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手段,可以讓自己在這小溝里面翻了船。
「不試試又怎麼能夠知道呢?就比如當初的蘇靈,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難道你不認同嗎?鐘元。」
沒錯,來人正是跟鐘元斗了足足三年的吳重,此時他目光炯炯的盯著那一臉不屑的鐘元,臉龐非但沒有浮現任何的怒火,反而浮現出一抹笑容,並且口中幽幽道出的話語,更是促使著孫皓月想要發狂,但是卻被一只血淋淋的手給強行按了下來。
「為什麼。」孫皓月睜著一對凶惡的眼,朝著苗安狠狠一瞪,更在咬牙之間悶出一聲詢問。
「元哥自有分寸,在說我們現在上去,又能改變什麼。」
苗安搖搖頭,他自然也听說了蘇靈的事,並且還曾經斥責過蘇靈。但是感情的事,又是誰能夠明白的,所以他即便再如何的憤怒,此時也只能表示無奈。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怎麼認同你的那番話語,但是如今這種狀況,確實是由元哥自己解決的好。」
一直沉默的王俊杰,在听到那沮喪的話語之後,雙眉不禁為之蹙起,隨後則是毅然開口說道。並且眼眸之中更是迸射凶光,渾身更是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威勢,但在那話語道出的剎那,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難道我這些時間里,真的變了嗎?」
王俊杰的話中帶話,腦子並不愚蠢的苗安,自然能夠听明,所以在那話語道出的同時。他陷入了沉思,並且心中更是在默默的叩問自己,不斷的去尋找,那改變自己的原因,到底又是什麼。
「你以為我敗了嗎?即便是你奪取的,也不過是我曾經用過的,又用何資格在我面前得意。」
鐘元沉默,臉色也在吳重的話語下變得極其的難看,並且心中更是若針扎一般,傳遞出一種極致的痛。然而那痛卻並沒有使他癲狂,反而令的他迅速的冷靜了下來,口中也更是在那一刻,道出一句極其犀利的反駁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