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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獸俯沖,似有山海之力拍擊而來,其勢凶凌致使蒼生都為之絕望,然而那刻與寶爺徹底融合為一體的鐘元。卻是在力量急劇膨脹的同時,並沒有選擇逃跑,反而在面色猙獰之間,其凝握的拳重重的砸在那黃褐色的泥色肌膚上,頓時傳出一陣悶沉如雷的踫撞聲。
一擊落去,雖然聲音覆蓋了天地,澎湃的力量更是在宣泄。然而後土星獸的皮糙肉厚,卻是致使著鐘元在拳頭隱隱作痛之下,整具身子瞬間被橫推了出去,直至退到三米開外方才穩住自己的身軀。
吼……
雖然鐘元的一拳沒有帶給自己任何的傷害,然而那清晰的疼痛感,卻是令的後土為之發狂。這是一種挑釁,紅果果的挑釁,而這挑釁竟然是來自于一只弱小的螞蟻,這頓時令的後土在發狂之際,那掃視而來的目光,變得極其的凶殘和憤怒。
「寶爺,情況不容樂觀啊!」
鐘元心中喃喃,暴漲的力量也在那刻被他徹底掌控,不會像剛剛那般呈現的那麼凌亂。然他再次面對眼前這尊後土星獸時,卻壓根沒有任何的底氣,特別是在剛剛一擊之下,就更是令的他為之絕望。
「早就知道了,若不然我豈會叫你找著機會便逃出去。」
寶爺的聲音響徹,回蕩在鐘元的腦海之內,或許是因為兩者的徹底相連,致使著那刻的鐘元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它內心浮現的情緒,也認同了它的觀念。並且更是在瞬間,跟急沖而來的後土星獸轟隆踫撞在了一起。
山岳般巨大的身軀,使人衍生濃濃的絕望,那曝露出來的兩根長長的獠牙,更是在嘶吼之間,仿若要把天地都給啃下。並且隨著後土踫撞之間,那巨大的後肢猛然一踏大地的剎那,更在夕陽下閃爍出冰冷的光芒。
獸吼驚天,其內帶著一股沖泄出來的滔天怒,那怒使得它那張若魔鬼般凶惡的臉龐變得更加的猙獰,那閃爍著寒光的獠牙更是在那剎那間染上了一層詭異的血。致使著那繚繞它全身的凶凜之氣,變得更加的濃郁和熾烈。
噗!
後土猙獰凶惡,然卻穩穩的立在原地,沒有退後哪怕一步。但鐘元卻是首次遭受重創,不僅身子再次被轟飛出去,甚至口更是驟然噴出一口濃稠的鮮血,臉色變得極其的蒼白,蒼白到看不到絲毫的血色。
「寶爺,這麼下去根本就不是辦法,要不我們還是選擇現在逃吧!」
五髒六腑都好似被那股巨力給攪亂,渾身的青筋都仿若要被震裂,特別是體內流動的氣,那一刻鐘元全身都充滿了疼痛,並且也在那刻生出了不解。為何寶爺要選擇去戰,而目的只是為了尋找契機逃跑,難道現在我們不能逃嗎,所以在疑惑之中鐘元終于道出了這麼一問。
「能逃我會不叫你逃嗎?要知道現在你我相連,你所承受的一切我都要承受,若是能逃,我至于這樣來找虐嗎?」
鐘元的詢問,寶爺並沒有表現出多少的吃驚,不過卻是給了它一個發怒的由頭。畢竟在剛剛那一撞之下,隨著那承受的平攤,即便是身為靈體的寶爺渾身都不好受。特別是那針對靈體的可怕嘶吼,更是令的它為之煩躁,不然也不會在那刻發泄自己衍生出來的怒火,致使著鐘元的雙眉漸漸的為之皺起。
「為何我們現在不能逃出去。」鐘元沉著臉,目光也浮現出一抹怒火,口中更是在那刻再次道出一問。
「後土,大地星獸,即便是初生狀態下,也能夠輕易操縱一方大地。何況這片大地更是孕育它的祖地,可以說是它未來收攏在體內的浩瀚領土,所以你說我們現在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這一次的寶爺,好似把己身的怒和憋屈徹底的發泄了出去,所以它再次回應鐘元的詢問時,話中雖然顯得極其的低沉,但是卻沒有夾帶任何的怒火,令人听起來不會產生煩躁,當然也不會衍生出任何的好感,最起碼現在的鐘元不會。
轟……
剎那之間,後土夾帶凶惡而來,一爪拍下的瞬間,若不是鐘元躲避的快,就會如同那炸開的碎石,徹底被拍成一塊肉餅。並且它更是在那同時,雙翼煽動,尖銳的額角閃爍,四肢拍擊大地的瞬息,整具龐然巨軀朝著鐘元砸擊而來,致使著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多想,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應戰。
「唯一能夠逃出去的契機,便是要讓它流血。若是能夠讓它流血,那麼我便可以施展秘術,暫時斬斷它和這方大地的聯系,以此我們方才能夠從這里徹底逃月兌出去。」
寶爺臉色凝重,精神同樣集中,不過在那時,它仿若洞悉了鐘元的想法,在第一時間便給出了解答,不過在解答之後,從它體內涌出來的力量越來越多。直至令的鐘元那不斷挪移的身子開始膨脹,致使黑色的皮衣被徹底撐裂,並且在那裂開的位置,能夠清晰的看見一層烏黑若獸的毛發油然而生,不過若是細瞧那些毛發的話,定會發現在那些發根之處,卻是有著一種若火焰般的紅。
可惜我的力量不足巔峰時的萬分之一,不然在今日,又何懼一只初生狀態的後土。
一抹紅悄然浮現,鐘元並沒有察覺,只是覺得在那剎那間,自己的力量竟然再次暴漲,甚至隱隱之間好似自己的火訣要再次突破一個層次,促使著他再次面對眼前這個壓制他極其狼狽的後土時,眼眸之中閃爍出來的不再是無奈,反而透露出一股若先前屠殺泥土人般的瘋狂和亢奮。與此同時,寶爺也由泥丸宮之中走出,口中更是在那刻,惆悵的道出了一聲嘆息。
鮮血為引,斬斷此獸和這方天地的聯系嗎?或許如今的我,應該有資格做到了。
再次暴漲的力量,促使著鐘元的信心重新回歸,並且在那獸毛密布他全身的剎那,無論是他的速度還是力量,都在那刻獲得了顯著性的提升。致使他揮出去的拳,徹底的化作了撕裂蒼穹的光影,砰擊著那只後土星獸,雖然沒有遭受出什麼創傷,但是那疼痛卻是使得它為之憤怒不已,口中連連發出陣陣獸吼。甚至在那一刻,它竟然被鐘元體內暴漲的力量給打退了出去。
「臭小子,接下來好好感受吧!」
然而無論鐘元如何攻擊,即便是動用全身的力量逼迫後土為之後退,不過卻壓根撕破不了它那猶如堡壘般的肌膚,也更不能促使它流血。這頓時使得鐘元不僅變得更加的瘋狂,心頭更是衍生出焦躁的情緒,但是就在他付諸一切變得更加癲狂時,寶爺的話語卻是再次響徹在他腦海之中。
這頓時使得他感到不解,不過也就是一瞬,便在驚愕之中發覺,自己的身子竟然不再由自己掌控。就仿若自己在那一刻成為了第三者,雖然還呆在自己的軀殼之中,並且也有自己的思維,但是身體每一個部位,卻不再受自己的思維控制,好似一尊傀儡被其它東西操縱著。
「寶爺,你……」
鐘元徹徹底底的被震驚住,並且在那震驚之中內心更是衍生出濃濃的恐懼,要知道那可是自己的身體,竟然在此刻由不得自己的控制,這換做是誰都會產生出驚恐的情緒,甚至都會在那剎那間為之崩潰,所以說鐘元如此的狀態,還算是適應力極其強悍的能人了。
「慌什麼,這不過暫時掌控而已,若不是你我連為一體,我才懶得去操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要是你不願意,那麼換你來,不過你切的開它那比犀牛皮還堅韌的皮膚嗎?」
寶爺操縱著鐘元的身子翻了一個白眼,口中更是道出一句極其不屑的話語,不過它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卻是沒有任何能夠洞察。然而那番話語的道出,卻是迫使著鐘元妥協了下來,畢竟自己確實耗費了全部的精力,都切不開那一身堅韌的皮膚。
那我便看看,你到底又有什麼手段。
鐘元頓時沉默了下去,然而他的身子卻是在寶爺的操縱下,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雖然沒有獲得暴漲,依舊是鐘元原先的狀態。但是在這其中,他卻是能夠體會到不一樣的作戰方式,以及寶爺隨手一擊呈現出來的高妙。
「雖然只是手,沒有爪子的鋒利,但不過還是可以動用部分裂天爪的威力。」
寶爺喃喃,操縱著鐘元的身子,不再是凝拳爆轟,而是十指成爪。臉龐更是在那剎那間,化猙獰為淡然,並在一吼之下,與後土星獸踫撞在一起的瞬間,化爪的雙手終于在鐘元的驚駭之下,撕開了一條條血口,致使著後土星獸淒厲痛嚎之間,滴落下一滴滴在夕陽下彰顯的極其絢麗的血。
怎麼可能,只是換了一種攻擊方式,竟然能達到這種效果,太不可思議了吧!
鐘元徹底被震驚住了,要知道自己剛剛可是動用了全部手段,無論是拳還是爪亦或者指。但是哪能達到這種撕裂堅韌肌膚的效果,然而如今寶爺卻是在百擊之中做到,這換做誰都有點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