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力量,速度。
三種最為常見的人體機能,雖然還有其它,然而人類的進化之路卻是以這三點為主流。從而衍生出了戰斗,治療,輔助三大職業,致使著機甲戰士,也因為這三大主流,而劃分了三大派別。
其中戰斗派別,便是以歐美的所羅門最有代表性。
治療系則是以駐扎在梵蒂岡教堂的門卡家族最為耀眼,相傳他們每一任的族長,都擁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可怕能力。
至于輔助系,若是放在二十多年前,則是三大職業之中最耀眼的存在。然而隨著輔助霸主荊門解散,一手創立荊門的門主荊戰天消失,輔助系也就此漸漸落寞,以致如今成為了鮮少人選擇的派別。
但是少人選擇,便不意味著輔助派別徹底衰敗,比如在世界範圍之內,還是有幾個巨無霸的存在,即便是以暴力著稱的所羅門,都不敢輕易的招惹。
其中之一,便是當年敢向荊戰天拍板,甚至一度被懷疑,當初致使荊戰天失蹤,以及被華國高層聯手打壓。並且即便如此還能雄踞整個燕都,素有鬼眼之稱的鐘家。
鐘家之勢,當年強悍之時,令得身為輔助領頭羊的荊門都為之忌憚三分。並且更是手掌一都之軍,不僅牢牢的把燕都給操控,甚至其影響力,更是擴散到了龍浙,遍布了半個魔都。
這種威勢,除卻當時還未被解散的荊門,以及其余幾個至尊家族以外,放眼整個華國,都鮮少有人敢以招惹。特別是當時的鐘家家主,更是位居七大常委之位,其權利之大就更是令人為之恐懼。
然而隨著一代天將荊戰天的失蹤,以致百萬軍士怒火所指,首當其沖的鐘家,便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沖擊。先是鐘家家主被對手拉下常委之位,緊接著龍浙勢力極度縮水,再者魔都布控的旗子被強勢而來的市長給徹底掃除。
一次次的沖擊,致使著鬼眼鐘家,成為了那次受創最慘的頂尖家族。以致二十多年後,只能做到把自己本土的勢力給牢牢掌控,而不能再朝著附近,伸出侵略的獠牙。
獅子已然選擇了酣睡,不是不敢而是被人剪去了利爪。然而即便是如此,它依然是輔助系的霸主之一,並且更是華國拿來震懾境外勢力的龐然巨物。使得放眼全球,其實力都足以排的上一個好名次。
燕都。
千年古都之一,乃是一個歷經了無數戰火洗禮的世界名都。若古明之時朱太祖的龍城,以及那最著名的大屠殺事件,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熱血史詩,燕都都在此截留下了最濃重的一筆。
它是和京都並稱的兩大龍脈之地,其內的繁華,雖然不及京都那般的瘋狂,但放眼整個華國,卻是足以排進前十之列。
喧囂聲鼎沸,無論是曾經,還是到了現在,仿若壓根都沒有改變過,不停的從大街小巷匯聚而來,似要把這天地給撕裂,向著那浩瀚的蒼宇,去宣揚那獨屬于它的熱鬧。
然而這份熱鬧,卻並沒有擴散到全城,在一處偏僻的莊園之內,那里肅穆的仿若軍區。並且其外真的是有軍人持槍站守,襯托著這里更加的壓抑,以及那壓抑之中夾帶的冷清。
但是這里住著的人,卻是整個燕都民眾絕對需要仰視的存在。因為這里便是布控整個燕都的陳家,那其內不言而喻,便是當年身居常委之位,如今已然退下來的鐘家家主鐘天南。
豪華莊園,佔據的地皮之廣,足以令所有人為之驚嘆。其內更是有假山聳立,古樹呈現,花枝搖擺之下,隨著清風吹拂,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香氣。而那香氣順著那些豪華的建築,最終落入到一處更加寂靜的四合院之內。
院子之內,布置非常簡單,和農家小院沒有絲毫的區別。但卻收拾的極其干淨,無論是那放置在其外的石台,還是矮矮的石階,都沒有留下任何的塵屑,仿若時時刻刻都有人再打掃。令的輕風吹來之時,只能嗅到那其中的花香,而聞不到那該有的煙塵。
宅子非常的古老,一看便是千年之前五十年代獨有的民國風範。古樸大氣但卻嗅不到那該有的腐朽之氣,這或許會令人為之不屑,道出定然是如今特意建造出來的屋子,但是熟悉這里的人卻知道,這種宅子的的確確出自于千年木匠之手,絲毫沒有經過任何的修改,只不過在幾百年前多加了一道強大的陣法罷了。
宅子之內,寧靜而舒適,即便是那來自于初春之時的寒冷隨風透來。但是隨著那香爐暖煙彌漫,瞬息間便把那寒冷祛除,促使著那躺在梨花木床上的華發老人,都不禁道出一聲舒適的輕哼。
此時正值中午,看老者的模樣,顯然是在午休。但是隨著那老者微微轉折,那若雞爪般的枯瘦之手不經意踫到一副卷軸的剎那,他的眼眸卻是在瞬息間猛然睜開,並且一股可怕的氣勢,更是瞬間從他那枯瘦的身軀上噴發了出來。
「鐘豪,你個小兔崽子。」
那一刻的老者,不再若那尋常的夕陽老人,而是隨著那氣勢的噴發,以及那掀開卷軸之時道出的那聲怒喝,簡直就成了一尊,被無數戰火洗禮並且飽飲了無數敵血的戰場殺將。
「鐘伯,您消消氣,在這樣下去,我可真的要送您去軍醫院了。」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美婦,此時在那老者發出一聲怒喝的剎那,便跨進了這處屋舍之中。不過她卻絲毫沒有畏懼那可怕的氣勢,而是滿臉擔憂的走上前,一手扶住老者坐起的身,一手輕拍著他的虎背,口中則是道出勸慰的話語。
老者自然便是如今的鐘家家主鐘天南,也是這數千年以來,鐘家最具才華的族長。若不然也不會帶領著整個鐘家,位立在華國之巔,雖然如今的確是落寞了,但卻不能否認他對于這個家族的巨大貢獻。
「小美,到如今你還袒護著那個小兔崽子,真不知道他有什麼好,竟然就這樣耽誤了你的一生,鐘伯對不住你啊!」
然而如今的他,即便依舊氣勢凜然若當年掌握著百萬軍士的可怕大將,但是在那渾濁目光觸及到那中年美婦的剎那。皺紋密布的老臉上,卻再也察覺不出任何的威勢,反而隨著那話語的道出,被一抹愧疚給徹底佔據。
「鐘伯,這是我當年的選擇,不怪你,更不怪豪哥。」
被稱為小美的中年美婦,此時的眉角之處也流露出一抹黯然。但是隨著她那對美麗的大眼楮,落入到那畫布之內,看著那在戰火沖天的背景襯托下,還浮現出冷酷笑容的軍服少年時。那所有的怨念都好似在那剎那間被祛除,並且口中更是道出勸慰的話語。
「鐘伯已經對不住你的父親了,想不到那個小兔崽子還對不住你,若是他敢回來,鐘伯即便是把他的腿打斷,也要把他給你壓上婚堂。」
鐘天南非但沒有一絲心安,反而在中年美婦的勸慰下變得更加的愧疚,直至最後導致他在那愧疚之下,猛然坐起道出一聲怒喝,這令的中年美婦又是上前拍著他的虎背,口中勸慰話語不停。
但是也就在那刻,隨著鐘天南的話語落下,那道往日來除卻中年美婦以外,便沒有人再踏入進來的大門,卻是在此刻已然矗立著一道壯碩的身影。
不過這一幕,卻是隨著鐘天南的咳嗽,以及中年美婦的擔憂,而被徹底的忽略了過去。畢竟這里是鐘家,燕都戒備最森嚴的頂尖家族,誰有這個實力以及那個膽魄闖入進來。
「爸,我回來了!」
低沉的話語,然而卻能听到那夾雜在其中的哽咽,在看那壯碩身影的臉龐,若是鐘元在此的話,定然會大吃一驚。因為這人便是他的父親,在小村里被人稱為鐘瘸子的無用男人。
嗡!
話語雖然低沉,但是鐘天南是何許人物,事實上在鐘瘸子剛剛踏入門內的剎那他便有了感覺,然而心中卻是認為是警衛,所以並沒放在心上。但是隨著那一聲話語的道出,無論是鐘天南也好,中年美婦也罷,在那一刻腦海之中都不亞于引爆了萬傾炸藥。
震驚過後便是呆滯,致使著兩人都僵硬的轉過頭,當觸及到那身穿普通衣物滿臉胡渣的身影時,那個被喚為小美的中年美婦,卻是在悄然之間留下兩竄晶瑩的淚。
「你這個兔崽子,還敢回來。」
然而擁有火爆脾氣的鐘天南,卻是在那刻驟然道出怒罵聲。不過那聲音之中卻帶著一縷沙啞,並且整具老軀都在輕顫,渾濁的老目之中更有水花泛現,可見此刻的他,心情是有多麼的復雜。
「爸,對不起。」
鐘瘸子听到老父之言,看著那張布滿皺紋的臉龐浮現出的些許激動,這頓時令他的淚在不自禁之中流下。不過他卻沒有動,也沒有若少年那般的跟父親對峙,而是選擇了低頭,朝著老父道歉。
若是這一幕,讓曾經跟隨他的隊友看到的話,定然會大吃一驚。畢竟當年身為燕都第一公子的鐘豪,那敢跟荊戰天叫板的強勢秉性,又何曾對人低頭過。就連不知道鐘豪過去的鐘元,要是看到這一幕的話,也定然會在驚訝之下連呼見鬼了。
知子莫若父,雖然兩人二十多年都未曾相見,然而基于對自己這個兒子的秉性了解,鐘天南卻是在那刻猛然皺眉,即便連小美都浮現出一抹訝異之色。
「誰干的!」
然而就在鐘天南目光落入到鐘豪那只瘸腿上的剎那,本是收斂下去的氣勢在那剎那猛然爆發。並且比先前更加的可怕,皺紋密布的老臉上更是布滿怒態,兩眼瞪得若牛,口中更是道出凜然之語。
「爸,這事我自己會解決。」
雖然鐘瘸子在經歷了二十多年來,性格或許有了些許的改變,若不然不會在先前道出那番話語。但是隨著鐘天南的怒語道出,以及那目光凝聚到自己瘸腿上的剎那。那一刻潛藏在鐘瘸子骨子里的高傲,卻是被徹底點爆了出來,致使著他在瞬息間,變得無比強勢,隱隱之中更是滲出一股不容任何人駁斥的霸道。
「你……」
鐘天南氣急,口中剛剛道出一字的剎那,卻是被屋外傳遞進來的雷聲瞬間掐斷。
轟隆隆的雷聲,本是十分常見的東西,然而這一次卻是來的極其的大,若不然怎會打斷鐘天南的氣怒之語。並且致使著他們三人的眼光,都在那一刻朝著屋外看去。
瞬息間,眾人的臉龐布滿了驚容,並且兩人更是攙扶著鐘天南來到了窗口,去看那萬道閃電朝著南方龍浙之地聚集過去的千年奇景。
「嘶,這是天地不容的景象,那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即便是見慣了世面的鐘天南,此時也在那萬道雷芒之下倒抽了一口冷氣,並且氣憤的臉龐上更是充滿了駭然,以至于那道出的話語,都顯得那麼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爸,難道您忘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個雨夜嗎?」
鐘天南如此,鐘瘸子自然也不會意外,不過他在震驚之中仿若想到了什麼,嘴角之處竟然浮現出一抹笑容。然而那抹笑卻是隨著他轉頭,並且道出冷然話語的同時,被隨之而來的陰沉所覆蓋。
「全能戰士,那個實驗不是已經放棄了嗎?」
經過鐘瘸子的提醒,鐘天南在那剎那間想到了關鍵,致使著他那對老目凝望那萬道閃電之時。皺紋密布的老臉上悄然被一抹冷煞給代替,並且道出的話語也顯得極其的低沉,若凶獸的嘶吼。
「當年是已經放棄了,不過這並不代表,現在便沒有人啟動。」
鐘瘸子眼眸瞬間劃過一抹精芒,然臉色卻並沒有絲毫的改變,猶如那腦海之中想起的事,如今的他還沒有徹徹底底的放下。
「和你有關。」鐘天南轉過頭,目光炯炯的看著鐘瘸子。
「那是你的孫子。」
鐘瘸子並沒有和鐘天南的目光對接,而是凝望那閃爍天穹的耀眼閃電,陰沉的臉龐上瞬間浮現出一抹期待。然而他卻不知,那回應的話語,卻是使得一旁的小美身子凜然一震,嘴角更是在悄然間浮現一抹苦澀。
鐘家如此,華國高層自然能夠感覺,甚至華國之外,若所羅門戰隊,亦如門卡家族,還有那橫亙地球的巨無霸們,此時都把目光,紛紛看向東方那塊神秘的土地。
「二十多年出現一個荊戰天,如今難道還要出現一個不成。」
歐美大帝國,那座象征著權利巔峰的白宮,此時一個身著黑衣的高大魁梧的金發大漢,此時在窗口凝望東方時,口中道出喃喃低語之音,然那目光卻是充斥著一股可怕的殺意。
「讓十三部去東方,務必把那人給我斬殺。」
奢華高貴的梵蒂岡教堂,此時一個身著白袍的老者高高獨坐,蒼老的容顏則是充滿了慈祥,然而當他那目光觸及到屋外的耀眼閃電之時,眼眸卻是在那剎那變得極其的陰冷,並且更是道出一句冷煞的話語。
與此同時,所有觸及到那一幕的巔峰家族,都紛紛發出一道道密令。就連那華國的高層,此時也不例外,甚至都把那深藏了二十多年,一度被認為戰隊之王的火虎戰隊都給遣派了出去。
那一刻,八方風雲動,然而引動那一切的鐘元,卻是在極致的痛苦之中,渾身開始發生了蛻變。
禁忌篇章,還真是小覷了你。若你能夠成功,確實有資格幫我完成那個心願,如此老夫便幫你一把。
黑色的夜,即便有烏雲籠罩過來都不會輕易的發覺,不過在那烏雲徹底把月光給遮蓋,促使這片黑夜變得更加黑的時候。那保持著淡然之色的南冥王,卻是在那刻驟然浮現出一抹驚容。
「該死的垃圾,老子現在便送你下去。」
月色被遮蓋,天空瞬息間變得黯淡無光,然而本是正常的景象,但是老大的內心卻是在那刻生出不安,甚至連那開啟的機甲都不禁打了一個冷顫。這瞬間使得他不在猶豫,揮動鐵拳,在冷喝之間朝著鐘元爆轟而去。
轟!
劇烈的踫撞,致使著黑夜里猛然迸發出一陣璀璨的光芒,致使著所有人都不禁在那光芒之中閉眼。
嘩啦啦!
大地的摩擦之音,促使著眾人目光開合之間,見到了那本是處在上風的狼型機甲。竟然在一個看起來瘦弱無力的老頭面前,隨著他輕輕揮動的一拳,而不停的朝後退去。
並且若只是退的話,還不會令的其余二雄感到驚訝,畢竟交手之余有下風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們憑借著那能在黑夜里視物的眼眸,卻是能夠清晰的看到,隨著老大的退去,那副堅硬無比的機甲竟然出現了一條條裂痕。
「這老頭到底是誰。」
二雄駭然,心中同時浮現出一個想法。特別是首當其沖的老大,他想不到那個一直被他忽視的老頭,竟然是一個輕易便能把自己機甲轟碎的可怕存在。要知道即便是王者的存在,也不可能做到這麼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