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婭幾乎都要暈過去了,但是不知為何,一股毅力讓她醒著,劇烈的痛楚時時刻刻折磨著她,她看著風輕寒,既是悲傷,又是憤恨。
為什麼?
為什麼要砍斷她的右手?
王爺,您為何要這般狠?王妃不是沒事嗎?您不是沒事嗎?為何還啊喲這般對我?我只是一時錯了啊,以後不會犯了,真的不會犯了,就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嗎?
「讓她說不了話。」
這個命令再一次令靜棠失措,靜婭內心的恐懼無限擴大,掙扎著往外爬,她想離開這里,遠遠地離開,不能待下去了,否則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方法折磨她,好痛苦!
她已經沒有右手了,為何還要讓她變成啞巴?
宿烈見靜棠怔在那里,于心不忍,靜棠已經親手砍了自己妹妹的右手,現在讓她再下毒,她真的下不去手。
沒有了右手,不能說話,那就真的成為一個廢人。
在靜棠還呆怔的時候,宿烈出手,捏住靜婭的下巴,快速將毒藥喂下去,靜婭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直接將毒藥給咽了下去,她的下巴被放開之後,她拼命的嘔吐,用完好的左手摳自己的喉嚨,可是入口即化的毒藥根本已經吐不出來了。
她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已經發不出一點聲音了,這令她更加恐慌,沒有想到這個藥效這麼的快。
「丟出去。」風輕寒說完這句話就抬步走開了。
本來他們所在的地方便是他的寢殿,但是因為這件事而被弄髒了,他離開之後,下人立即就開始了清掃的工作,務必要將寢殿變回原來的樣子,至于靜婭,則是被靜棠扶著離開了九王府。
靜婭的眼前一陣陣發黑,整個人天旋地轉,眼中已經沒有眼淚流下來了,她虛軟無力,靠在靜棠的身上,眼神空洞,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她沒有那麼好的接受能力。
「小婭,姐姐會給你安排好的,今後你,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可以再那麼任性了,王爺對你的責罰,其實已經算輕了,你,好自為之吧。」靜棠說著說著就哽咽了,眼眶中充滿了淚水,硬忍著沒有哭。
現在哭已經沒用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靜婭沒有說話,只是靠在靜棠的身上,身上散發出死寂。
「王爺對王妃的重視,先前姐姐已經和你說過了,你怎麼還可以去坑害王妃?而且還下毒害王爺,若是陳碧媛有別的心思,給了你很毒的藥,你要如何是好?你可就是殺了王爺!」這句話令靜婭成功的有了反應,她的身體抖了一下。
盡管此時的她恨風輕寒恨得要死,可是想到自己差點就殺了他,心中還是很害怕,無論如何,她都是不希望他死的!
她閉上眼楮,不願意再去想,她已經被趕出來了,沒有容身之地了,為何不將她的耳朵也弄聾了?為何不將她的眼楮也弄瞎了?這樣就真的什麼都不用去管了。
現在已經是深夜,走在路上寒風獵獵,冬天的深夜是格外冷的,斷了手臂的靜婭冷得全身止不住地顫抖,靜棠帶著她找大夫,住客棧,然後幫著找房子,選下人,一應都準備妥當才離開。
雖然對靜婭目前的狀況還是不放心,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多待,王爺已經仁至義盡了,沒有直接就將靜婭丟出去,而是默認她將靜婭送出去!還給她時間安置靜婭。
回去後的靜棠發現風輕寒並不在室內,便詢問了管家,管家告訴靜棠風輕寒在後院的花園里,靜棠走過去就看到風輕寒靜靜地坐在秋千上,這令她驚訝地睜大眼楮,有些不可置信,風輕寒的身體微微傾斜,頭靠在鐵鏈上,後背彎出弧度,衣服上有露水的痕跡。
難不成王爺在這里坐了一晚上?
「王爺。」靜棠走上前,在風輕寒的身邊默立。
風輕寒沒有說話,只是靠著秋千上的鐵鏈,臉色蒼白,眼眸微微垂著,好似看著地面,又好似看著遠方。
良久之後,風輕寒開口,「若是再有下次,別怪本王心狠手辣。」這句話帶了初晨的露水,帶了寒氣。
「是!」
靜棠很清楚風輕寒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王爺已經繞過小婭兩次了,事不過三,再有一次,無論如何都是保不住小婭了,不過若是再有下一次,她這個做姐姐的會親自動手。
此時風輕寒的心很亂,他在這里坐了一個晚上,手腳都已經凍得冰冷,但是沒有走的意思,這里是微暖經常坐的地方,她沒事就會坐在這里,其實他發覺微暖很多時候還是像個孩子,有著孩子很單純的喜愛。
當初她提出要有個秋千的時候他就有些意外,如今發現還好有個秋千,讓他可以有個坐著的地方。
要怎麼做才能讓她回來呢?
其實他倒不是那麼願意她這麼快就回來,如果回來注定了要傷害,他寧願她就在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