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不過我知道夢廖你能治好我的,以後我都听你的話,不任性了。」風輕寒的臉上有了表情,不再是平靜得沒有情緒,他面對夢廖的時候有些內疚,畢竟是自己當初的堅持才錯過了最好的治療時期。
現在來治療無疑是給夢廖增加了難度。
這兩個人怎麼有一種哥哥和弟弟的感覺?微暖越發不明白了,糊里糊涂的,不過皺著眉頭想了一會之後想了個明白,不過沒說什麼話,因為她腦子里回蕩的是風輕寒之前說的話,眼楮沒事,小命可能就沒了。
相比之下,活著總是還有希望的。
如此說來,風輕寒從小的生活環境是危機四伏嗎?十歲的時候就要開始算計了嗎?是誰要毒瞎他的眼楮?是誰要害他的性命?
微暖的拳頭不自覺握緊,心中只覺得憤怒和心疼。
十歲的孩子,為何可以下得去手?而且還是長得那麼粉雕玉琢一般的樣子,看風輕寒現在的樣子就能知道以前小的時候他長得有多好了。
夢廖很難專心地給風輕寒把脈,良久之後,神情凝重,「輕寒,這一次要給驅毒醫治眼楮的話需要準備一段時間,而且我不能保證毒素能夠全部清理干淨,畢竟殘留的時間太久,而且就算毒素清除干淨,你的眼楮也不一定復明。」
他並沒有任何的隱瞞,也沒有說好話來安慰風輕寒,只是陳述實情。
風輕寒點頭,「嗯,我知道了,夢廖,不要有壓力,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與旁人無憂。」
「屁!怎麼就和旁人無憂了,老子能醫好你的,無論多久,無論多困難!你就給我等著,別擺出這一副听天由命的表情,看了就來氣,我先給你去弄點去風寒的藥,不是什麼大問題,不要躺著裝死了。」
微暖听著夢廖罵風輕寒,著實有種罵之深責之切的感覺,這是真愛啊!
夢廖大步走出去之後微暖坐過去握住風輕寒的手,「這麼俊俏的男子死了多可惜,好好活著,我的故事還沒有說完呢。」
「自然是舍不得死的,我若是死了,豈不是便宜了別人,這可是我救回來的姑娘,是我的。」
風輕寒拉開嘴角,沖微暖綻放一抹大大的笑容,很得意地宣誓自己的主權。
微暖輕嗤一聲,「不是夢廖救的我嗎?」
「若不是我要去那邊,他哪里能救你,況且你昏迷不醒的時候都是我在照顧的,所以,忽略他。」
第一次覺得風輕寒著實是霸道小氣的緊。
「等我給你講完故事,你也講一個故事吧。」微暖的聲音低下去,有一點緊張,怕風輕寒會拒絕。
「嗯,到時候給你講一個關于風輕寒的故事,不過可能會講得比你差,別嫌棄。」
「那到時候再說,估計我會嫌棄的。」微暖笑著說。
風輕寒和微暖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然後幫風輕寒穿衣洗漱,再帶讓送早點過來,好似很尋常的生活,卻是令人異常的滿足。
這樣的生活,真希望久一點,再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