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暖覺得有些難以想象那樣的畫面,南宮彥站在暗處看著那些被他下命令要處死的人,當時他的心里會想什麼?是覺得無奈還是沒有任何的感覺?已經麻木了呢?
「你們的話題好沉重,一點都不適合我,請不要帶壞我,我先走了,阿豬,我們還是別去湊熱鬧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試藥。」夢廖說完就離開了,將空間留給他們兩個。
風輕寒沖微暖招招手,微暖走近幾步,在他的身邊站定,而後慢慢蹲下來,將臉貼在他的膝頭。
一時間,整個室內一片靜默,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突然,風輕寒感覺到自己的膝頭濕潤一片,心中一震,抬手輕輕放在微暖的頭上。
眼淚一顆顆從微暖的眼眶中滾落下來,「寒,我好像變得會哭了。」這樣的自己似乎很陌生,可是並不討厭,她哭並不是因為怯懦,只是想哭就哭了。
「哭吧,我不會笑你。」風輕寒的嘴角微微上翹,溫和的笑容靜靜綻放,沒有最絢麗的光華,沒有最妖冶的顏色,卻是有最踏實的溫暖,令人舍不得放開。
最美的顏色有看厭的一天,最絢麗的光華有黯淡的一天,只有這一抹的溫暖永遠流淌在心間,不離不棄,不死不滅。
「我們總是有無法選擇的事情需要面對,明明不喜歡,卻必須要做,南宮彥如此,你如此,我也如此,就好像是被套在一個巨大的枷鎖里,沖不破,逃不開。」
微暖的聲音平靜,並沒有因為流淚而改變。
「既然沖不破就算了,我呢,只希望將枷鎖做得大一點,能夠將我們兩個套在一起,那麼,無論需要面對什麼,我都無所謂。」因為只要我的手動一動就能握住你的手,就能感受彼此的溫度。
微暖怔怔地看著風輕寒,眼淚已經不再流,她仰著頭,看著他光潔的下巴,白淨的面孔,突然生出一種沖動,而這種從心里生出的沖動就演變成了生理。
她站起來,坐在風輕寒的腿上,雙手摟住風輕寒的脖子便吻了上去,但不是吻的嘴唇,而是吻他的下巴。
不知道為何要這麼做,這一刻就是想這麼做,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解釋,只是這麼做。
風輕寒有一瞬間的呆滯,完全沒想到微暖會有這樣的舉動,而且親的還是他的下巴,難道他的下巴比他的嘴唇還要誘人嗎?他自己怎麼沒有發現這一點?也沒有人告訴他。
好吧,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必須得回應點什麼。
微暖急切地想要宣泄自己的情緒,可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宣泄,只能憑著自己的身體行動來說話。
細碎密集的吻落在風輕寒的下巴上,帶著是濕潤潤的觸感,癢癢的,熱熱的,說不出什麼感覺,連帶著身體的其他部位也有了這樣奇怪的感覺,摟著微暖腰的雙手不自覺緊了緊。
原本猶如羽毛輕撫般的吻漸漸加重,微暖情不自禁吮吸著他的下巴尖,那一瞬間,他全身緊繃,眼眸悄然收緊。
因微暖吻著他的下巴,他的頭是上仰的,他看不到微暖臉上的迷離,微暖也看不到他臉上的緊繃和明顯的霞色。
靈巧的舌頭順著下巴慢慢下滑,好似一條調皮的小蛇,貪戀在風輕寒的脖頸處,風輕寒何曾受過這樣的挑~逗,最要命的是微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她只覺得自己身體里有一股情緒需要宣泄出來,而這個方法似乎不錯,讓她很是滿意,所以她完全沒有注意別的,連風輕寒的異樣也是後知後覺才注意到。
風輕寒情不自禁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而此時微暖的舌恰好在他的喉結處打了個圈,強烈的刺激令一向冷靜的風輕寒有些把持不住。
他自認為不是沖動的人,對于這方面有很好的克制力,可是每次面對微暖似乎只有繳械投降的份。
這能不能認為他命中的劫便是微暖?
「非兒,既然你如此熱情,我若不回應豈不是顯得太無情了?」話音剛落,風輕寒便吻住微暖的唇,熱烈的吻讓微暖感覺自己好像要被融化了,比先前自己盲目地宣泄似乎更好。
風輕寒緊緊扣著微暖的腰身,讓他們貼得更緊,將空隙減少到最小。
而已經意識不清的微暖感覺到自己好像坐到了某樣東西,奇怪的觸感令她整個身體都開始輕顫,風輕寒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她的顫抖,只是這顫抖更加刺激了他,他雖然沒有嘗試過,卻不是不懂,只是懂和真正體驗又有著區別,他也需要將自己的需要發泄出來,他能感受到她的慌亂還有渴望。
抱著微暖他騰的站起來,但因為站起來太猛,走得又急,他的膝蓋重重撞上桌子,撞擊聲令混沌的微暖有一瞬間的清醒,才要說什麼,風輕寒再次封住她的嘴唇。
膝蓋上的疼痛已經被風輕寒給忽略了,他憑著記憶抱著微暖來到了床邊,先將微暖放下去,動作雖然不算很溫柔卻也是沒有將微暖給弄痛的。
微暖只覺得身上一重,風輕寒已經壓了下來。
此時她腦子里只閃過一句話︰又被壓了!這廝是壓上癮了!
不過誰讓她是自己點的火呢,那麼只能是自己來滅了,她總算是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一點,也知道自己的需要是什麼了,頓時覺得很難為情,盡管是很正常的整理需求,況且還是和自己的夫君,根本不需要不好意思,可她還是不爭氣地臉紅了,若是今天發生了關系,那麼他們就是真正地夫妻了。
是不是以後她會有他的孩子?他們的孩子一定會長得很好看,一定會很聰明,她希望將來的孩子能夠像他。
唇舌交纏,呼吸互換,他們分享著彼此的獨有。
微暖感覺到自己的手指一緊,側頭一看,竟是風輕寒與她十指交握在一起。
他的左手,她的右手,緊緊交握在一起。
腦海中便浮現了那一句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微暖用自己的左手緊緊抱住風輕寒的後背,風輕寒,擁有你,我何其幸運?
斷斷續續地低吟聲,壓抑的呼吸,火熱的氣息,每一樣都能將人拖入欲~海之中。
微暖身上的衣裳已經被月兌去得差不多了,風輕寒的手指劃過她的柔軟,引起兩個人雙雙顫栗,隨之風輕寒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和粗重,雖然他看不見微暖的身材,如何可是能夠感覺到他的身材,通過手指的觸模,更加深刻地印在腦海中,在腦海中很自然就有了畫面,他的身體已經起了反應,而且反應還不小,這一點微暖的感受很深刻。
那里的灼熱已經抵著她的小月復,令她囧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問題。
都說沒有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可是這兩種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體驗,看到豬跑特麼的只能聞到臭味,吃豬肉可都是肉香,天差地別好不好?
微暖此時很緊張,但是又很興奮,身上的血液都沸騰了,感覺在冒著泡泡,若不來點什麼解決措施,估計自己能把自己給煮熟了,這種滋味實在是煎熬的很。
「非兒。」風輕寒開口,聲音嘶啞低沉,能感覺到隱忍的壓抑。
他的額頭盡是汗珠,鼻尖也是,嘴唇顯得紅潤誘人,原本他的嘴唇就極好,此時嘴唇緊抿,帶著一種別樣的誘惑。
就好像是本應禁欲的神,卻是想要嘗試禁果,正在內心激烈地掙扎。
如墨的長發滑落肩頭落在微暖的臉頰,擦過她的鼻梁,她的嘴唇,她的柔軟,引起一陣接一陣的戰栗,燃燒起一團接一團的火焰。
就在微暖以為風輕寒會對她做點什麼的時候,風輕寒卻是一個翻身直接從她的身上下去了,只是在她的身側躺下,額頭貼著她的手臂不斷喘息。
微暖啞然,有點弄不明白。
這是怎麼一個情況?
她就這麼平躺著,眼楮睜得很大,想著風輕寒怎麼就突然停下了,這種事情還可以在這麼關鍵的時刻緊急剎車的嗎?身邊的人好像還沒有平復。
如此難以平復為何不繼續?她已經做好了準備,雖然會緊張會不安,但真的已經準備好了,她喜歡他,在乎他,所以可以將自己交給他。
那是不是他還沒有準備好,或者是別的原因?
「咳咳,寒,你,額,一會要不要讓夢廖來給你看看?」微暖斟酌著用詞。
「嗯?看什麼?」風輕寒有些不理解。
他現在還有點思維混亂,雖然比之前已經平復了不少,可還是忍得有些難受。
「讓他給你看看毒解得怎麼樣了。」微暖只能扯這個理由,總不能說要讓夢廖檢查一下他那里有沒有問題,否則怎麼可能會在緊要關頭停住呢?
她覺得還是有問題的可能性比較大。
風輕寒蹙眉想了一下,頓時明白微暖支支吾吾是什麼意思了,只能咬牙,悶悶地開口,「我沒有問題。」
語氣有些不善。
「我我沒有說你有問題啊,我是怕你身上的毒,今天夢廖還沒給你檢查是不是?」微暖趕緊解釋,不能傷了他的自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