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倒是過得不錯。」風楚睿見微暖的精神狀態很好,是那種放松的感覺,這樣的狀態令他覺得刺眼,自他懂事之後,他就極少有這樣的狀態,似乎什麼都不需要去在意,活在當下。
這樣的想法,對他來說太過奢侈。
微暖看著他,微微一笑,「我就是一個小人物,沒有你們那麼遠大的志向,自然輕松了,偷得浮生半日閑,這樣挺好。」
「呵,你當真沒有遠大的志向嗎?溫微暖,你騙不了我!」風楚睿緊盯著她,他從來不覺得溫微暖是簡單的人物,怎麼可能會沒有野心,而且他向來看不上平庸之輩。
「不要說得你好像多了解我一樣。」微暖的眸光頓時變得冷冽,「說吧,你找我什麼事,閑聊還是改天吧。」
風楚睿覺得微暖越發囂張了,他們兩者的關系並不該如此,她應該臣服他才對,可是她卻是三番幾次挑戰他的權威,讓他在她這里吃癟。
這個女人,他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風輕寒最近是不是在治療眼楮?」風輕寒決定還是先問正事,其他事情可以以後再說,反正溫微暖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微暖點頭,沒有遲疑。
「可有什麼起色?」風楚睿的緊張已經掩飾不掉了。
他最擔心的問題終于來了,風輕寒的眼楮要好了嗎?不再失明的風輕寒會是如何的?
「好像是有起色,我听說風輕寒之所以失明是因為中毒,夢廖最近都在給他驅毒,不知道是不是毒素全部逼出來就會沒事,他的眼楮都失明這麼久了,還有用嗎?就像一個人如果十來年不說話,也很難再開口說話吧。」
這也是微暖很擔心的一個問題,風輕寒的眼楮沒有問題嗎?
風楚睿的眉頭皺得很緊,「夢廖行醫這麼久,或許會有辦法,也許能治好。」
「看你這麼緊張,應該是不想他復明吧,其實他復明也沒什麼,看他的樣子對皇位沒什麼感覺,你不必草木皆兵。」微暖覺得風楚睿太狹隘了,覺得每一個人都對皇位生有覬覦之心。
听到微暖的話,風楚睿冷笑出聲,覺得微暖果然是個女人。
「若是人人都對那皇位表現出渴求的態度,還能活得久嗎?你若是看不出來,別人也看不出來,往往最不可能的那一個就是最可能的。」風楚睿說完才發覺自己竟是開始對微暖說這些問題,他根本沒有必要對她說這些。
他只管對她下命令就可以了。
微暖沒有和他爭辯,默默做乖巧狀,等著他吩咐。
「你先回去,到時候你自己見機行事,若是壞了我的事,你自己看著辦。」風楚睿威脅警告,對微暖是越來也不放心了。
「哦,明白。」微暖不咸不淡地點頭。
風楚睿一個人在夜里坐得很久,身上一陣接一陣的寒意都沒有令他有什麼動作,他就這麼坐著,目光望著遠方,直到天空泛白才收回目光,起身,動作有些僵硬,只是臉上卻是泛起笑容。
他知道自己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