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廖識趣地退到一邊,然後悄悄離開。
忽然之間也覺得孤單了,輕寒有了阿豬,阿櫟有瓷兒,就他好像什麼都沒有,一個人游蕩來游蕩去,偶爾也會覺得孤單,不過大多數時間還是覺得挺好的,有了另外一個需要牽掛的人,他覺得自己不會習慣的。
還是自己一個人比較好。
玉止櫟和瓷兒面對面站著,瓷兒心中難過,很是失望,她覺得自己陪在玉止櫟身邊的時間不短,再怎麼說也應該是不同的吧,為何出了這樣的事情,他都不說呢,不希望她陪在他的身邊嗎?
「公子,瓷兒可是做錯了什麼?」此時的瓷兒已經不落淚了,只是眼神有些悲戚,她是做錯了什麼吧,否則他怎麼會不允許她靠近呢?
異國他鄉,他們算是相依為命,只是,他們之間隔得好遠。
「不曾。」不曾做過什麼。
「那為何?為何不讓瓷兒靠近公子?瓷兒只是想要照顧公子,只是想要公子好好的而已。」她的要求真的不高,只是希望公子可以開心一點,好一點,不用那麼孤單,不用那麼寡淡,真的只是如此簡單而已。
但是,這個願望似乎不能實現。
玉止櫟看著她,眼神平靜,就像是看待一個陌生人。
「我不需要好好的。」也無法好好的。
只不過,瓷兒,還是謝謝你,謝謝你如此的在乎我,讓我覺得我的存在並不是一個錯誤,至少有人還是念著我的,除了輕寒和夢廖,還是有人念著我的。
「你為何總是這樣自暴自棄?為何就不能盼著點好?為何就要將所有人都排擠在外?你這樣,誰能走進你的心里去?」瓷兒的脾氣上來了,覺得玉止櫟不自愛,自己都放棄了自己。
每個人不都是希望自己可以好一點嗎?他為何一直自我放棄呢?
「我有我的執著,你亦是,你說我為何自我放棄,那你,又為何要拯救我?我們所堅持的不是一種東西,我不願朝著你走去,也不願,你走過來。」
玉止櫟和瓷兒的相處其實很簡單,一直以來都是瓷兒說很多話,玉止櫟大多數時間都是保持沉默,只是偶爾才會說個幾個字,不是幾句話,是幾個字。
如今能和瓷兒說這麼多,已經很不容易了,瓷兒應該高興的,可是她笑不出來,只覺得心里堵得慌。
他不願意走過來也就算了,他甚至不願意她走過去,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的低~賤。
瓷兒抬手擦去臉上的眼淚,聲音哽咽,「公子,當初是我自願跟著你的,也說過不奢求什麼,我不該要求這麼多的,我錯了,公子不要趕我走。」
她妥協了,她無法想象自己離開後的生活,寧願和玉止櫟保持這樣的關系,也不要再沒有一點聯系,至少這樣的關系下,她想來找他的時候還是可以找得到的。
「瓷兒,走吧,離我遠遠的。」玉止櫟卻是不再妥協,當初他是無所謂瓷兒跟不跟著,如今卻是不想再耽誤瓷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