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下的眼里,只有特殊情況下才會分男女,普通情況下,都不會分性別的,礙著他了,就甩開,踹開!
「不要把殿下說得這麼暴力,殿下不會承認的。」
「也是,每次甩人的事情都是你在做,以後你要是找不到娶親的對象可以賴到殿下頭上去!」阿源幸災樂禍。
少侍漠然,不想和阿源聊天了,默默加快腳步,阿源頓時就覺得吃力了。
風銀鈴拉著君璃東走西走,也不知道是要走到哪里去,君璃的耐心用光了,站定不動了,風銀鈴也走不動了,牽著他的手臂,他不走,她也沒有辦法走,她回頭,醉眼朦朧地看著他,「怎麼了?」
「你迷路了。」
「不會,肯定沒有迷路,馬上就要到了。」風銀鈴湊近君璃,很不適宜地打了一個酒嗝,燻了君璃一臉,君璃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臉色更加難看了,終于,忍無可忍,將風銀鈴的手甩開。
突然被大力一甩,風銀鈴再次站不穩,馬上就要摔倒了,結果自己又穩住了,一臉委屈地看著君璃,「怎麼了嘛?是這麼走的沒錯,你不要發脾氣啊,不要這麼凶,我知道我很沒用,一點用都沒有,一天天也不知道在干什麼,現在,現在連家也找不到了,我到底有沒有家?哪里算不算是我的家?一個連家都沒有的人,要去哪里找家?」
風銀鈴蹲下來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肩膀抖得很厲害。
君璃俯視著她,听著她悶悶的聲音,對自己很生氣,卻又是滿滿地委屈。
「看,殿下的本性出來了,人家姑娘哭了。」阿源在後面低聲說。
少侍皺眉,覺得這家殿下沒救了,面對喜歡的女子都不會表達,偏生將人家給弄哭了,這下可如何是好呢,他和阿源又不能上前去做點什麼,只能在後面等著了。
「起來。」蹲在這里哭像什麼樣子。
「不起來。」風銀鈴的倔性子犯了。
「不起來,我走了。」
這話听在少侍和阿源的耳朵里怎麼覺得很曖昧,殿下,您這是怎麼了?平日里,你不是連說都不說就走了的嗎?
然而,風銀鈴卻是迅速站起來一把抓住君璃的手臂,「不準走!」臉上掛著眼淚,順帶著鼻子上還掛著鼻涕,君璃的臉上出現了嫌棄的表情,忍不住想要後退一步。
「不準走,跟我回家!」拉著君璃就往前走。
君璃被動地走著,越發覺得別扭,可是沒有甩開風銀鈴的手。
女人喝醉可真麻煩,言行舉止更加沒有理智可言了。
一路走,風銀鈴一路吸著鼻子,哭過之後又鼻涕是在所難免的,就算是公主,也沒有辦法去掉這正常的身理反應,若是清醒的時候,她是絕對干部處這事的,但是她喝醉了,醉得迷迷糊糊,以至于她犯傻了,手里反正是抓著君璃的手臂,不用白不用,當即就拿起君璃的袖子往自己的鼻子上擦。
君璃本來是走神了,被她這麼一弄,徹底回神,猛的抽回自己的手,看著自己的袖子上那一抹比黑色更亮的顏色,額角狠狠地抽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