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過程很辛苦,因為倪風的手已經很脆弱了,禁不起折騰,至少稍稍用力,這兩只手就廢了,很考驗他的耐心和細心,每一個動作都做到極致的輕。
微暖一直盯著夢廖的動作和倪風的神情,倪風的臉上依舊沒什麼痛苦的神色,這讓他們不約而同都想到了阿櫟,當初的阿櫟也是如此,他們都是什麼樣的存在,真的是不覺得痛嗎?還是覺得這樣的痛並沒有什麼?
風輕寒看著他們三個人,縱使心中不舒服也不能在此時和微暖計較,盡管不認識這個男子,但是看微暖的樣子也知道是相當的重要,真不舒服,相當不舒服,還只能忍,更不舒服了。
大半夜的回來,帶回來一個男子,還有,額,一具尸體,好吧,他能理解,誰讓他只負責貌美如花呢,娘子在外奔波,他怎能不信她呢,就自己在心里憋屈算了。
他是不是該移步牆角蹲著?咬咬手帕或者是畫畫圈圈?
「你的手以後可能都使不了力了,傷得太重,筋骨都斷了,我盡力為你續筋接骨,至于今後會如何就看你自己了,若是像某些不听話的病人,我用再好的藥都是沒用的。」說這話的時候,夢廖的眼神倒是沒有亂飄,只不過在說誰,都心知肚明,連倪風都是知道的,畢竟他一直跟在微暖的身邊。
風輕寒偏過頭去,面上有些尷尬,他都已經被無視了,居然還要損他,有沒有這麼不被待見?
此時微暖起身走到風輕寒的身邊,一臉歉意,但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風輕寒,無聲地道歉和尋求安慰,風輕寒瞥了她一眼轉開目光,但很快又轉回來,不過沒有停留多久又轉開了去,然後又轉回來,那小模樣,別提有多傲嬌了,明明知道微暖在表達什麼,但就是很生氣。
什麼都不說就自己去冒險了,真將他當作繡花枕頭了?
還帶回來一個男子,不知道他很小氣嗎?不知道他喜歡吃醋嗎?
一點都不可愛!
微暖伸手去拉風輕寒的手,風輕寒一驚,因為微暖的手很冰涼,他立即搭上微暖的脈搏,微暖想縮回來,可是被風輕寒牢牢抓住,風輕寒的眉頭皺起,臉色更不好看了,抬頭怒視著微暖,微暖咬咬嘴唇,更內疚了,她也不想受傷的,可是沒有辦法啊,為了活命只能受傷了。
「你們兩個夠了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兩個是啞巴。」夢廖洗了洗手用干布擦干淨了手走過來一臉鄙夷地看著眉目傳情的兩個人。
他已經將倪風的手給處理好了,倪風的手現在就跟兩個粽子一樣,不太好看。
「找個人專門伺候他,現在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了。」夢廖說得很直接,微暖有些尷尬,「倪風,你想女的伺候你還是男的伺候你?」
「都可以。」倪風無所謂,男女對他來說,沒什麼區別,因為他不會多想。
微暖想了想還是決定給他安排一個男子,怕到時候倪風的言行會讓女子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