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眠的眼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刷」的就紅了,又委屈又可憐的跟男人說,「這個是情侶對戒,不是要給你施壓……就是,別的情侶也會戴的啊,戴在中指上的……」
崔子瑜正要起身去拿自己準備好的戒指,沒料到何以眠誤會了,說話居然都帶上哭腔了,一把把人拉到自己懷里去抱著,失笑道,「小傻子,你想什麼呢?我只是覺得這個配你太寒酸了,啊,我不是說你買的不好,不過,我也給你買了,給我個機會表現一下行麼?」
說一句親一下的哄著,果然何以眠听他說到最後已經破涕為笑了,「那你去拿嘛。」
男人捏了下她的小鼻子,「坐好了等著。」
終于取了盒子再回到飯廳,崔子瑜蹲下去拿起何以眠的手,在她手指上親了親才將戒指戴在她的中指上,簡單的鉑金戒指,戴在她手上散著些禁錮又神聖的氣息。
何以眠開心的把手舉到眼前反反復復的看了半天,笑著嗔罵,「你這個小氣鬼,居然連顆鑽都沒有!」
因為她欣賞的時間實在太長,崔子瑜已經在收拾碗筷了,听她這麼說笑了笑,「我這不是想著你帶著顆明晃晃的鴿子蛋到處跑業務的話,客戶會以為你要價多高,被你嚇跑啊。」
何以眠跟著他去廚房的腳步從背後抱著他腰,像連體嬰兒一樣貼的緊緊的,「哼,狡辯!那你嫌棄我買的戒指寒酸你還要不要戴了?」
「戴啊,給自己提個醒,也給那些想靠近的我的女人提個醒,說不定合作伙伴簽約的時候看見我這麼窮了,都不忍心跟我講價了呢。」崔子瑜洗盤子越來越熟練,很快就整理干淨了。
何以眠的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甜甜蜜蜜的要求再去睡個回籠覺。
「嗯,我先換個床單,你等一會兒。」男人歪頭淺吻她的臉頰。
想著床上可能存在的可疑痕跡,何以眠覺得臉發燒,小月復也是一陣暖流流過,窘迫的去上廁所了。
才換好了床單,看著那星星點點的紅色,崔子瑜正感嘆人生圓滿呢,就听見自己的小女人一疊聲驚慌的喊,「寶生!寶生!」
大步走到廁所門口,崔子瑜推開沒關嚴的門,探頭進去詢問,「怎麼了?」
何以眠一臉不知所措,小聲的問他,「那個,床單上有很多血麼?」
崔子瑜面上閃過疑惑,「還好吧。」
他也沒見過啊,怎麼知道那個血算不算多呢。
何以眠哭喪著臉,「寶生,我壞了。」
雖然不知道怎麼了,崔子瑜還是被她那小可愛的語氣逗笑了,發現這個氣氛笑好像不合適,又嚴肅認真的問,「到底怎麼了?」
何以眠完全沒有矜持的和他討論起自己「壞了」的事情,「我怎麼還在流血啊,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有,我以為是昨天……昨天那個以後洗澡可能沒洗干淨,可是怎麼現在還有啊?」
崔子瑜還真不知道那個破了以後要流多久的血,模著下巴,「要不我叫醫生來看看?」
「不要啊……」何以眠一副「你別鬧」的苦臉。
他走過去模模她的頭發,「沒事哈,別怕,可能昨天我動作大了,你又是第一次,可能,撕裂了?你先收拾一下,咱們看看,中午還流血的話咱們就讓醫生到家里來看看好不好?說不定睡一覺就好了。」
雖然把小女人安撫好了去床上老實的躺著了,崔子瑜還是有些不放心,給李崢打了個電話把事情大體說了一遍,問他怎麼回事。
李崢剛好今天輪休,正陪著自己老婆看電視呢,听了他的敘述忍不住吐槽,「我一骨科大夫,你問我我哪能知道啊?」
「你當時不是在婦科實習過的麼?」崔子瑜心里擔心,也不顧被好友笑話了,又說了自己關于「動作太大導致撕裂」的猜測。
「嘖嘖嘖,你動作是有多大啊?」李崢那邊跟妻子笑作一團,「而且撕裂也就是會疼一點兒,不會一直流血啊,你以為你捅破的是她的大動脈啊?」
這時一直听李崢講電話的許沐晴小聲的提點了一句,「小何是不是來例假了啊?」
崔子瑜頓時如醍醐灌頂,「再見」都沒說就掛了電話,三步並作兩步的往臥室走去。
小姑娘正窩在一團被子里拿著平板電腦不知道看什麼呢。
「眠眠,你的經期是不是這幾天啊?」男人蹲在床邊,視線剛好和躺著的她平齊。
「啊?啊!」何以眠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還真是!」-
鬧了這麼一出烏龍,何以眠只恨不得把整個臉都能埋進枕頭里,被崔子瑜強迫著才露出臉來看他。
「好啦,我真沒笑話你,你別把自己憋出毛病來。你睡一會兒吧,我還有點兒工作得看看,先去書房了。」吻了吻她的額頭,體貼的把門帶上,男人就去忙了。
本來還挺困的何以眠,這會兒安靜下來,舒舒服服的躺著反倒睡不著了。
一閑下來,被崔子瑜慣出來的嬌氣公主病就犯了,起身下床去那被自己布置的十分藝術的「書房工作室」找男人。
听到腳步聲,停下手里工作的崔子瑜抬頭看她,「怎麼了?」
何以眠跑過去坐到他腿上,攬著他的脖子甜甜的問,「我一個人睡不著,你可不可以去臥室工作?我不鬧你,你就過去陪著我,我很快就睡著了,好不好?」
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崔子瑜難得的也當了回「昏君」,滿口答應著找了可以放在床上的簡直木制小桌子陪在她身邊看文件。
听著紙張翻閱的聲音,何以眠手搭著他的大腿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其實長時間坐在床上工作一點兒都不舒服,崔子瑜覺得自己的腰背、**還有大腿都是又麻又酸的,好在何以眠一睡著就是那種雷打不動的人,看她已經完全睡熟了,他才小心翼翼的把桌子收拾了走出屋子。
把文件批復完了已經快到飯點了,給酒店打電話叫了煲湯和晚飯,才去叫睡了一下午的何以眠起床。
估計是下午睡的太多了,夜間無比精神的何以眠把平板里的游戲挨個通了關還是睡不著,不開心的公主殿下于是開始折騰崔子瑜。
「寶生,我肚子疼……」可憐兮兮的去蹭男人。
崔子瑜今天算是見識到一向好脾氣的女人在經期可以多麼敏感兼喜怒無常了。
就像晚飯時他叫了枸杞烏雞的煲湯,她看見了說中午剛喝過雞湯了,非要喝山藥排骨的,他又打了電話叫來她想要的湯時,她卻已經開始喝枸杞烏雞的湯了。
還要抱怨外賣送的太慢了,她餓了才喝的。
他才解釋了兩句事實,她就眼眶紅紅的問他,「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了麼?你變了,你以前不這樣的……」
他簡直要讓她嚇死了好不好?趕緊抱著哄,說沒有的事。
後來看電視,非要看電視劇,他就分神上了會兒網看股市,她立馬又一副「你果然不愛我了,你都不陪我看電視」的表情。
這會兒又蹭著自己說肚子疼,雖然不知道她是真疼假疼,他還是立馬下了床去廚房給她沖紅糖水喝。
喝完水舒服了一些終于老實的躺下要睡覺了,何以眠感受著他放在自己小肚子上替自己捂著的大手的溫暖,背靠著喃喃,「寶生,你對我真好~」
這麼一句口頭禪一樣的話,瞬間治愈了崔子瑜一晚上飽受驚嚇的心。
好吧,女孩兒嘛,嬌慣點就嬌慣點吧,也挺可愛的不是?
這麼想著,捂著她肚子的手微微用力,把人往自己懷里帶了帶,「乖,閉上眼睡覺。」
「閉著呢,我還是睡不著,寶生你給我唱歌好不好?你都沒給我唱過歌呢。」
「嗯……我不會唱歌……我好像沒唱過歌。」
「什麼叫不會唱歌啊?你聲音那麼好听,唱歌肯定也很好听的~給我唱歌好不好?唱一首我就睡著了!我保證!」
「我不太听歌啊……那說好了,唱一首就睡哈。」
崔子瑜認真的想了想,好像有一陣子總听見季辛開車時放的一首歌,調子挺簡單的。
「快唱啊,你不是想挨到了我睡著了就可以不唱了吧?」
那晚,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何以眠都听見了他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聲的吟唱。
「we’rejustonebigfamily(我們其實很相近)」
「andit’severybody’srighttobeloved,love,love,love,loved(愛與被愛是每個人的權利)」
「soiwon’thesitatenomore,nomore(所以我將不再遲疑,不再遲疑)」
「itcannotwait,i’msure(我不能在等待,我很肯定)」
「there’snoneedtocomplicateourtimeisshort(別讓一切變復雜,我們沒有太多時間)」
「thisisourfate,i’myours(這是命中注定,我屬于你)」
作者有話要說︰i-myours單曲循環了整晚,甜蜜又帶點命中注定的感覺,你們也去听听啊~
如果你愛的人輕聲在你耳邊說,命中注定我是你的。
沒有哪個女孩會不感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