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這兩個多月,上至**oss,下至清潔工,全都拼了命的為創收努力,愣是把隔年要出的游戲提前了半年趕出來了。『**言*情**』
基本狀態就是︰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牲口用。
總算是熬到了年關,年會的獎品比哪一年的都豐厚,除了讓員工喜笑顏開的紅封,中層職員的新年禮物簡直令人指的好。
最大控股董事李崢早在給許沐晴組建公司的時候就話會給跟去的寰宇老員工大獎,為了兌現承諾,他弄了十幾套小戶型一居室的青年公寓,全部付了付作為新年禮物。
崔子瑜想著接下來的幾個月還得繼續把那幾個研中層往死里折騰呢,也跟進了二十套學著李崢付了付過到那幾個中層的名下。
二十套里有一套他留出來填了何以眠的名字。
她這麼辛苦的給自己做飯,當然也要好好犒勞了!
何以眠創業至今也有半年時間了,除了和優酷原創的合作有穩定的收入,加上網店攬的小活兒,許沐晴有時候給的集中的活兒,五個人分成以後,竟然也到手了五萬塊,美得她給何媽打電話時都不自覺的聲音高了兩度,「咱也是月入過萬的人了!」
何媽一手搓麻一手拿電話,听她洋洋自得的語氣忍不住嗤笑,「得了吧何八寶兒,五萬除以六你能得出來個過萬?小學數學教了狗肚子里了?你不想想北京什麼物價?月入過萬你就能養活的了你自己?你那些電子設備不是你爸給你買的?不用算錢?對了,你哥說你住男朋友那里是吧,你看現在是省下房租了,要是哪天你倆掰了你還得交房租,北京房價多高你不知道?你說你就賺個五萬塊錢就跟賺了五百萬似的跟我這兒炫耀,你能別那麼掉價麼?哎,四條,自模!好了哈,你自己玩兒去吧,我這兒忙著呢。」
何以眠從她媽機關槍模式開啟了就沒插上嘴,連自己在四環有了一套名下的一居室都沒來得及說就被強硬的掛了電話。
對于崔子瑜送的這套房子,何以眠沒有矯情的說什麼錢和情得分清楚,且不說他都要娶她了,以後財產共同支配,就說倆人只是情侶,她這麼盡心盡力的配合他工作,他的員工福利房給自己一套也說的過去吧?況且她已經說明了要自己獨立還房貸,不用他的錢。
正想著呢,就听見大門的開關聲,「回來啦~」
崔子瑜把大衣月兌下來遞給何以眠,攬著她的腰給了個情義綿長的熱吻才換鞋進屋。
「去洗手吧,我熬了粥,這就盛去。」何以眠去過道的衣架上給他掛好了大衣又推他去洗手台。
「嗯,我聞到味道了,真香,辛苦你了~」崔子瑜一邊走,一邊把腕上的手表摘下來放在飯廳邊的置物台上。『**言*情**』
「對了,上次見到你哥,他告訴我你媽讓我過年跟你回去?你怎麼沒說過啊?」崔子瑜慢條斯理的喝粥,突然提起這個話題。
「哦,我還沒想好怎麼跟你說呢,你過年不用回你爸那兒麼?」何以眠哧溜哧溜的喝著,熱氣燻得她鼻尖都冒汗了。
崔子瑜邊說著「慢點吃」邊拿紙巾去給她擦鼻尖上的汗。
「不回去了吧,反正好多年沒回去了,我這邊的業務還得忙幾天,倒是你工作也沒個地方限制,要不後天小年你回去過吧,現在沒了寒暑假你不常回去他們肯定想你呢,我等忙過這一陣兒,最遲二十九就去找你行麼?」
她听著他已經計劃好的行程,感慨著他是不是因為沒有享受過家庭的溫暖,所以才更知道家庭溫暖的概念,還體貼的想著讓自己多陪陪她爸媽。
「那你老不回家,你爸也會想你啊。」何以眠拉著男人的手,細細的摳他的掌心,「我覺得你爸不像你說的那樣,上次我去大宅的時候,他跟你說話時候那個眼神和我媽看我的眼神一樣一樣的,雖然我媽老罵我,可我知道她是愛我的,而且吃飯的時候他還給你夾菜了……」
女人小嘴還不停的給他講那些她現的小細節,試圖給他灌輸「其實你爸很愛你」的意念,崔子瑜反握住她的手,「嗯,我知道,我最近也在想可能以前我太過封閉自我了,沒現他的很多好,哎,可是這麼多年都習慣了,我也沒辦法突然就和他親近起來,咱們過年就回你家過吧,等回來了我跟他約時間吧,看要不要十五回去吃個飯。」
何以眠對于這種父子見面跟國家元會晤似的還要預約的行為很無語,但是他願意一點點放下心結去跟他父親溝通的心意還是很值得表揚的。
她說過她會給他全世界的幸福,可是如果全世界都願意給他幸福不是更好麼?
「眠眠,對不起啊,本來說今天就能去了,可是沒忙完……我買了明天到的機票,明天下午就能見到你了,哎,這幾天都想死我了。」
因為工作太多,崔子瑜只能很抱歉的跟何以眠說要年三十的下午才能到她家了,何以眠連聲說著「沒事」,讓他好好照顧自己。
然後郁悶的出去和又帶著齊萱回家的哥哥還有一刻不吐槽就會渾身不舒坦的更年期媽媽吃飯了。
何爸爸把最後一道油潑鯽魚端上桌子,跟大家舉起杯子慶祝這頓年節團圓飯。
酒酣之際,何媽拍著何爸的胳膊感嘆道,「你說咱們可真是人生贏家啊,生了這一雙兒女,都要嫁入豪門了。」
何爸笑著回答,「喝醉了吧你,咱兒子是娶不是嫁。」
何媽白了何爸一眼,又別有深意的看了看何以梵和齊萱,「呵,我才沒喝醉,酒量好著呢,這才哪到哪……」話鋒一轉,「何以梵一娶就是整個齊家啊,跟入贅有什麼區別?」
何以梵看齊萱有些尷尬,黑著臉阻止他媽繼續說,「媽,說這些有的沒的干嘛。」
「何以梵,我就說了一句你就受不了啊?我跟你說,等你真跟齊萱結了婚,背後戳你脊梁骨的人海了去了,說更難听點知道是什麼麼?小白臉、吃軟飯都算是嘴上積了德的。」
何以眠在一旁听得都呆住了,自己老媽不是一直夸齊萱乖巧可愛的麼,怎麼這會兒突然給兩個人難堪呢?真喝醉了?
何媽看那兩個人都不說話,語氣帶些傷感,「小萱啊,阿姨不是對你不滿意,只是想先跟你交個底,你條件這麼好,現在一時腦熱跟何以梵結了婚,可是結婚以後呢?如果天天听見別人這麼說你丈夫,你會不會難受?何以梵呢?他天天听這個話會不會自尊心受傷?然後呢?兩個人都不舒服,都別扭,想著什麼法子泄泄,吵架?外遇?離婚?」
「媽,不會有你說的那些。」何以梵臉還是黑著,拉著齊萱的手微微用力。
「誰結婚的時候都沒想著要以離婚為目的啊。就你那浪蕩的德行,我都替小萱擔心你看上的是不是她萬貫家財。」何媽揮手不讓何以梵跟她爭辯,轉頭對著齊萱說,「小萱,我想你們的婚事別太早定下來,起碼你們想著今年結有點早了,你讓何以梵再闖蕩兩年,雖然他那風流性子不知道隨誰,不過他的腦子從我這還有你何叔那遺傳的挺好的,你也不想自己的丈夫真是個吃軟飯的吧?」
何以眠目睹了自己的哥哥和未來嫂子從熱切的回來談婚期變成了動容的決定讓時間考驗兩人的感情和何以梵的能力的戲碼,對自己跟崔子瑜的未來報以深深的憂愁。
尋了個沒人的時候,悄悄拉她媽衣角。
「有事說事,別拿跟五十歲老男人撒嬌的姿態和我說話。」何媽正在泡腳,一把打開何以眠的手,對她那副跟她爸撒嬌時的樣子很不耐煩。
「媽,要是崔子瑜這次來也跟你提親你同不同意啊?」
「他要來提親?」
「我這不是說假如麼!」
「何以眠你才二十三就這麼急著嫁出去了?」
「不是不是,我就是听了你剛才跟我哥他們說的話,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們跟有錢人結婚啊?」
「你這什麼邏輯?你們娶得好嫁得好我有什麼不開心的?你這是擔心我不讓你嫁人?」
「哎,我也覺得結婚還是門當戶對一點兒好,不然別人肯定說閑話……你跟我哥說的話真是太勵志了!我也要再奮斗兩年再談兒女私情!」
「得了吧你,你跟你哥能一樣?你哥是男人,不取得點什麼成就就娶齊萱指不定怎麼讓齊家人編排呢。你一女的,就算嫁進豪門也最多被人說幾句攀高枝兒,攀高枝兒怎麼了,人往高處走沒什麼不對的,再說了,我查了崔子瑜的資料介紹,三十出頭了吧,你奮斗個什麼勁兒啊,奮斗成女強人然後嫁給半大老頭兒?腦子沒病吧你?」
何以眠被何媽一通說,茅塞頓開的端著她媽用完的洗腳水溜出主臥,路過何以梵屋子時還默默的替他可憐了半分鐘。
年三十這天中午何以眠沒扒拉進去兩口飯就說飽了,懨懨的跑到沙上窩著看電視,不時的抬頭掃一眼掛表。
「行了,你再看那針也快不了。」何以梵上午才把齊萱送到機場送她回家過年,這會兒又變身成妹控,看她全心全意的惦念著男友不管他覺得醋勁兒大。
何以眠把靠過來的哥哥推開,撅著嘴說他,「你才行了呢,你個娶了媳婦兒忘了娘的家伙,齊萱姐從到這兒兩天里你就分神沒看過我!」
何媽這時也端著果盤坐過來,抬手一巴掌打在何以眠後腦勺上,「他娘在這兒呢。」
何以眠模著後腦勺喊痛,委屈的看著何以梵,「都賴你!」
一旁的何爸心疼女兒失魂落魄,抬腳踢了踢何以梵,「你開車送你妹妹去接機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何媽︰這世道,女強男弱、女上男下就沒個好知道麼?
何以眠︰女上男下……
崔子瑜︰女上男下怎麼了?挺好的啊~
小布︰魂淡不要教壞小孩子啊!她們聊得不是姿勢!
我要打滾賣萌,滾來滾去,你們誰在給我砸個雷我就能出現在霸王票月榜的榜單上了呢!我現在是16位,差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