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夙昔慵懶放松的身體，當即一僵！
一股寒氣瞬間竄上了他的四肢百骸。
「墨淵，怎麼回事？」
鳳眸瞳孔微凝，修長而干淨美麗的手指驟然捏緊，夙昔繃緊了俊美輪廓，陰鷙的問。
近古聖體雖然無法修煉，但只要進食的靈物不缺少，平平安安活到老死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何來她命不長之說？
「精血本源耗損過大，你說呢？」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墨淵嫌惡地低頭看著一眼身上髒污的衣袍，他不知道小女乃娃遇到過什麼事，但常人略略傷及本源都有損壽數，何況是聖體！
聞言，夙昔的臉色再度一變，俊美臉龐瞬間如覆薄霜！
怎麼會是精血本源耗損過大？
他記得，撿回來時候她可是還好好的，吐的那一口血根本就無關大局。
一直在他眼皮底子下，她在哪里失去的精血本源？
湖底遇險的那次，除了驚嚇，她可是一丁點傷都沒受……
夙昔心一緊，指節遽然緊攥，泛出煞白之色！
難道……是開脈的緣故？
她太小了，開脈的時候又沒有血親長輩準備靈藥藥液浸泡，在一旁護著引導，因此……
「有辦法麼？」
夙昔用力的閉了閉眼雙眸，壓下胸口翻涌的煩躁涼意，深沉眸光掃向墨淵，略帶暴躁的輕啟薄唇！
「有。」
墨淵眯了眯眼，給出肯定的答案。
夙的情緒……似乎有些異樣啊。
深沉鳳眸頓時一亮，夙昔緊緊的盯著他，潔白齒間吐出迫切的單音︰「說！」
「代價太大，夙，我不建議你這麼做。」眼底閃過一絲暗光，墨淵輕描淡寫的警告道。
夙昔遽然危險的眯眼，「什麼樣的代價？」
「大量的五千年以上或者萬年靈物！」
墨淵頓了頓，微微的歪著頭，魅惑薄唇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冰涼弧度，「以及，喂食她你五分之一的本源精血！」
「換句話來說，就是用你的未來與你的命來換！」
墨淵雲淡風輕的下了最終結論。
夙昔呼吸一窒！
整個人如同墜入了冰窟之中，徹底的僵住！
他知道，墨淵的這句話並非無故放矢。
即使是聖體，傷及了本源精血，武道之途一樣會受到很大的影響，聖體必定成聖，亦有踏入神階的希望，但——
損傷本源的話，別說成聖，就是第八階武尊之境，也是奢想！
更遑論，天地大變，連聖體的修煉資源嚴重缺乏的時代，他體內還有邪物在吞噬著他的精血與靈力……
「夙，你怎麼選擇？」
墨淵再一次開口了，黑眸深沉莫測，聲音邪肆而淡漠的不帶一絲情緒，「在小女乃娃兒的百年平安，與你自己的未來、性命、血海深仇之間！」
第一更……第二更會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