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馳的車子沒有在市區內停留,而是一溜煙的開出了市區,直接朝著有些偏遠的郊區開來。
足足半個小時,沉默才終于被打破了。
目的地到了。
這是一片養馬地,真正的養馬的地方。
看著一眼望去上百畝方圓的地方都被簡單的木籬笆所包裹,一匹匹健壯的各色馬匹在期間奔跑、騰躍,還有那麼幾個騎士穿戴著安全帽,騎著馬小跑著繞著一定的軌跡在馬地上游蕩。
常州,就在潛江邊上不遠處,這樣的可堪稱作膏腴之地的城市群,那里不是寸土寸金的存在。常州別說百十畝方圓了,就是一畝地,沒有個幾百萬怕是也拿不下來。
能夠在常州的周邊,單獨的僻出百余畝方圓來養馬,還真的是太氣魄,大能人。
這不光是有錢就能夠做到的事情,呼延弘強深知這一點。
「走吧,到地方了。」劉一伏看著呼延弘強滿臉的不可思議,便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心中忖道︰小子,長見識了吧。你驚訝的地方還在後面呢,你以為你有了兩手功夫便小瞧天下人了?你這樣的土包子,說到底也就是掙扎在底層的能耐人,最終還不是要給這些大人物們服務。
走進了馬場,呼延弘強才知道自己還是有些小看了這幫人。
不說別的,光是看腳下鋪就的鵝卵石小道,呼延弘強便有了一種見見這里主人的想法。
露芽石,一種沒有絲毫名號的石頭,不過偏偏呼延弘強知道,這種石頭的作用,能夠更好的促進血液的循環。
專門為了促進血液循環,來鋪一條露芽石弄成的鵝卵石小道,還真是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得到做的到的。
「把這個帶上。」
看著劉一伏手中多出來的頭套,呼延弘強愣了愣。
帶頭套,便表示要將自己的眼楮給捂起來,表示這個馬場里面還內有玄虛,不讓自己看到。
可是整個馬場一眼望去,一馬平川,哪有什麼看不到的東西,出了幾棟供人們休息的建築之外,整片馬場便再也沒有了其他可以隱藏東西的所在。
呼延弘強遲疑了一下,決定還是帶上頭套。
呼延弘強知道,自己要想真的見到那個人,便需要帶上這個東西,而且呼延弘強也專門的經過黑暗訓練。帶上頭戴也許對于別人來說就是睜眼黑,不辨方向和四周。
但是對于呼延弘強來說,出了看不見之外,剩下的不管是嗅覺還是听覺都有了一定幅度的增強,在加上自己心中的場景描繪和腦子的一定量的差量計算,還是能夠大體的分辨出方向和高度的。
果然不出呼延弘強所料,當他心中默數到八百七十九的時候,站住了腳步,然後便發現自己漸漸的朝下落,顯然這是坐上了電梯。
又足足三十下的光景,呼延弘強才又繼續隨著劉一伏他們前進,在拐了七八個彎,大約二百來秒的時間後,終于伴隨著熱力四射的聲浪聲,呼延弘強的頭套被人給摘除了下來。
微微的張開眼楮,呼延弘強看到了一片黑壓壓的人頭,少說也有上百個。
而在這些人群中間,一個碩大的比武台赫然而立,比武台上,兩個人正在進行著生死較量,看雙方滿頭滿臉的血色,呼延弘強不用問也知道,這幫人在做什麼了。
打擂!居然是地下黑市的打擂。
呼延弘強沒有想到,在常州這個地方居然還有黑市打擂這種東西存在。
這可不是一般的打擂,而是血腥的沒有絲毫節制的黑市打擂,確切的來說,就是要麼死,要麼輸,沒有第二個選擇。
而呼延弘強當年為了磨練自己的血氣和武技,也曾經在某個地方打過黑市擂台,所以對于這一切,還是很是熟悉的。
只是呼延弘強沒有想到的是,劉一伏這幫家伙找自己居然是為了打擂。
「老板,人帶來了。」劉一伏帶著呼延弘強緩緩的走下台階,最終在擂台前的貴賓席上停下了腳步。
劉一伏的老板,是一個很是精瘦的光頭中年人,中年人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但是很興奮。尤其是當看到了呼延弘強的時候,嘴里忍不住的喊了一聲︰「好,不錯,不錯,看體型,是個好苗子,不知道手上的真功夫如何。」
「你叫呼延弘強是吧,練的什麼功夫啊?」中年人示意呼延弘強坐在自己的身側,這才滿臉慈祥的問詢道。
看著中年人慈祥的笑,在听著周圍聲海一般的歡呼和吵鬧,以及擂台上那一聲聲幾乎若不可聞的氣喘聲,呼延弘強感覺自己渾身的好戰因子都在跳躍,有種直接跑上擂台好好發泄一番的沖動。
不過,呼延弘強知道這只是自己的好戰的潛意識在作怪而已,對于直接出手,他目前還是敬謝不敏的。
「您是?」
「我?你可以喊我一聲三哥,這里,是我的地盤!怎麼樣?喜歡這樣的氣氛麼?」三哥眼神中閃過一道詫異的神色。
能夠直接避免自己的問話,反而翻過來問自己的人,他見過的真心的不多。
別看李三強沒有一點武術的底子,但是他可是美國盛夕法尼亞大學畢業的專業心理碩士,更是兼修了一些醫學治療的催眠學科,雖然畢業後沒有真的去醫院,可是他卻憑借著自己超前的識人眼光和手腕經營起了一個龐大的地下帝國。
平常人也好,習武之人也罷,見到李三強這樣的慈善偽面具之後,總會不自然的墜入其中,雖然沒有被催眠,明明腦袋很是清醒,但是也會自然而然的隨著他所需要的節奏走,最終會墜入榖中。
不過,呼延弘強卻是一個殺手,一個專門訓練特訓出來的殺手。別說李三強這個三哥的催眠了,就是真的給呼延弘強打上兩針真話藥劑,怕是也能夠讓呼延弘強給忽悠瘸了。
「恩,很喜歡。不過我好奇的是,三哥怎麼會讓我這樣的一個窮學生到這里來?」呼延弘強指了指周圍瘋狂的那些達官貴人們,那意思也就是說,自己身無分文,根本就下不起注。
能夠來到地下黑市的這些人,不用李三強說,呼延弘強也深深知道這些人是什麼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