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你們真的是一次元生物麼,為什麼你們說的話,連我這個當事人都听不懂。
「那個……那個今天的天氣很好,適合散步,尤其是餐後,呵呵,走吧,走吧。」托著兩個不分左右的大小妮子,呼延弘強扭頭就向外走。
看著呼延窘迫的模樣,饒是宇文雪晴心里面很是有些不舒服,也不由會心一笑,你,是誰的,現在還沒有確定哦,後面我會真的開始努力的。上官、婷婷,你們可別放手哦,不然我可真的要帶走他了……
「這樣做,是不是有點熱?」呼延弘強會喊熱,那絕對不是正常範圍內的熱。
「這樣不是很好麼,顯得多親近,你看路燈那邊,好些人在注視咱們呢,是不是很有成就感?」西門小妮子是誠心的想要氣死上官彩妮,那張粉瑩瑩的小嘴,就像是一個小喇叭一樣叭叭叭,說的那叫一個暢快。
下次,打死自己,也不會來這莫名其妙的晚宴聚會了,不僅沒有吃飽,還被老人家給換了職業,這樣的聚會越少越好。
呼延弘強看了上官彩妮一眼,發現大妮子的心有點不正常,臉色雖然還算平常,可是那嘴角和眼眸之中偶爾顯露出來的暗淡,不由的讓呼延弘強心下一疼。呼延心底忍不住的就想好抱住她,純純的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
可是這邊還不斷的咋咋呼呼的小妮子……
「你回去吧,我明天給你答復。」呼延弘強沖著西門婷婷說道。
「我不想回去!」我回去,難道給你們兩個空間,然後讓你們在這大馬路上秀恩愛麼,絕對不可能。
「那好吧,你的那個要求我拒絕。」
呼延弘強淡淡的說道,絲毫不在意西門婷婷小妮子眼神中升起的淡淡的霧氣。
「你!」西門婷婷真的想轉身就走,何時,她西門大小姐遷就過別人?
可是看著呼延弘強手邊的上官彩妮,忽的忍下了心中的火氣,緊咬著粉唇,瞪著微紅的雙眸,然後說道︰「你答應我,我就走!」
呼延弘強絕倒。這個小妮子,居然連自己這樣的話都能承受住了,這還是她麼。
「好,我答應你。」呼延弘強深吸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其實,答應西門婷婷,也不盡然是因為西門婷婷的糾纏,更因為呼延弘強欠陳伯的,這樣的人情,他怕以後沒有機會再還。還在陳伯的後輩中,也算是盡了自己的一份心吧。
看著西門婷婷轉身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以及陳伯那忽然閃現的身形,呼延弘強搖了搖頭,陳伯為了這個丫頭,付出的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你,答應她了?」上官彩妮貝齒咬著粉唇。
呼延弘強忽的抱住了上官彩妮,「嘿嘿,放心吧,我可沒答應做她的男朋友,我可就答應了一個人,做她的男朋友哦。」
「我後悔了。」上官彩妮閃出了呼延弘強的懷抱,忽道。
「後悔什麼?」呼延弘強一愣,忽的自嘲的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不配?」
我能為你做什麼?呼延弘強此時在心底忽的問了自己這樣的一句話,呼延弘強忽然發現,自己居然不能為上官彩妮做一些什麼,不是因為他沒有能力,而是因為他的肩膀背負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一個疏忽,也許死的就不光是自己了,連帶上官彩妮都會受到連累。
「你走吧。」呼延弘強,忽然間明白了師傅的一句話,殺手是不需要感情的,也不需要背負的,因為這樣你就不再是一個純粹的殺手。
一個有了顧忌的,心底有了牽掛的殺手,便不能一心一意的忘生忘死的游走在死亡的邊緣,而稍稍的一不留心,就不是游走了,而是墜入,墜入死亡深淵。
他這是什麼意思?上官彩妮痴了。
本來她以為,呼延弘強會跑過來,狠狠的抱住自己,然後不斷的向自己道歉,哄著自己的,可是他卻說,讓自己走?
是因為,自己真的比不上西門婷婷麼?還是因為宇文雪晴比自己更優秀一點?不對,這些統統都不對。
因為,上官彩妮從呼延弘強的眼神中看出來了,這個抉擇讓他痛不欲生,讓他煥然一松,這樣的兩極分化一般的感覺,真真的上官彩妮感受到了。
一個人對于另外一個人沒有感覺,那就沒有喜歡,更沒有恨。何來的痛不欲生,何來的煥然一松。
他終究還是在乎自己的。雖然上官彩妮不知道呼延弘強為什麼會這樣想要放棄自己。
「為什麼?」上官彩妮忽然間抬頭,原本清澈見底的眸子之中水霧升騰。
朦朧的眼眸好像忽然之間就將上官彩妮給變成了一個弱女子一樣,弱不禁風,惹人憐愛。盡管呼延弘強知道這是錯覺,可是這一瞬間那種弱弱的美,已經讓呼延弘強心生憐惜之情。
如古典詩篇一般的瓜子臉上,伴隨著上官彩妮略帶淒楚的表情,那柔美的線條就像是失去了雕琢刻刀的女神雕塑一般,躍然于器卻戚戚嫣然。
完美的瓊鼻微微塌陷,委屈的櫻唇微張,修長白皙的脖頸微垂,那恍惚之間的如畫如詩一般的意境就像是到了冬天的雪降一般,這朵梅花準備盛開出如雪一般的完美。
病西施,難道就是指的上官彩妮現在這樣的女人味兒麼?這種好似寫詩一般,好似冬臨一般,好似整個世界都塌陷一般的感覺,實在是叫人不能不……
「我……」
上官彩妮忽的用自己的蔥段玉手遮住了呼延弘強的嘴巴,「不要說出來,你答應過我的,而且上了本小姐的床,可就沒有後悔藥可吃了,咯咯咯……」
上官彩妮走了,蹦蹦跳跳的走了,呼延弘強卻依舊站在馬路上。
他本來以為,自己的這樣的一段感情就這樣無疾而終了,可是,她偏偏的像是心有靈犀一般的剎住了車,然後拐彎,讓這輛感情的車子再度回到了馬路之上。
至于這輛車子會奔向何方,呼延弘強不知道,不過呼延弘強在看到上官彩妮轉過身的那一刻,他知道了,這輛車子很難會再停下來了……
這個傻女人,居然,下雨了……
有吳志剛呆著的宿舍,總是呆著一股子的紅花油的味道,這種味道讓呼延弘強忽忽閉著眼楮也能夠模到自己住的地方。
這個家伙,果不其然正在給自己受傷的小體格子上藥抹粉。
看著吳志剛那身上一溜子一溜子的紅腫像是被燒紅的鋼筋溜過的脊背,饒是呼延弘強自己也不由的為這個家伙疼得慌。
「今天是不是有別的感想?」對于這個小弟,呼延弘強還是很看好的,畢竟能在七十三大學門門成績a+的人不多,而眼前這位就是一個。而且,這個經常挨揍的小子還選修了三個專業,據說正在想著修第四和第五個,原因麼,就是因為先前選修的三門課程都夠拿學士的資格證了,甚至經濟學連碩士的學分和論文都夠了。
「感想?老大,你不會是說,疼也是一種讓男生成熟的標志吧,嘶,這幫小赤佬,下手還真的是重呢。」吳志剛齜牙咧嘴的,顯然是踫到痛楚了。
「不是去了校醫務室了麼?怎麼還回來自己上藥?」呼延弘強淨了淨手,準備幫吳志剛上上藥。
「別提了,老大,你是不知道,咱們學校的醫務室,那是比市醫院的急診科還來的忙活,要不是我專門讓人捎帶著買了一些藥膏,怕是現在我還蹲在醫務室的門口數星星呢。
「咱們學校的醫務室很小?」呼延弘強皺皺眉,這一個下午的時間,吳志剛居然都沒治療一下,咱們說也說不過去啊。
「小倒是不小,比起旁邊的教大的醫務室,大得多了,光是醫生就有五個,可是架不住人多啊,今天我數了數,光是蹲門口的,就最少有七八十號人,這樣一個個的來,能治得到才有鬼了。啊——!!」
吳志剛忽然之間傳出了一聲很是淒厲的喊叫聲,就像是女生忽然間變女人發出的那種聲音一樣。
「老大,會死人啊啊。」吳志剛從來沒有想過,一雙手按在自己的背上,比挨上兩棍子來的還要痛。
「好好呆著,別動,你那樣治療,沒個三五天連腫都消不了,更別說活蹦亂跳了,我給你好好治一下,再好好的睡一覺,明天保證你起來渾身上下不會痛。」對于治療一些外傷腫痛,呼延弘強再熟悉也不過了。
從小到大為了練武,這樣那樣的外傷,他都不知道自己受過多少,而他師傅一向秉著「自救」的教誨來教導他。為了第二天有飯吃,為了第二天還有一個好精力來應付自己師傅地獄一般的訓練,呼延弘強那真的是將各種學來的治療手法發揮到了極致。
也因此,對于治療外傷,呼延弘強真的是達到了如火純青的地步。
「老大,真的好疼啊。」一把鼻涕一把淚啊吳志剛,在呼延弘強的大手的擠按之下,要死的心都有了。
「知道疼,那是好事兒,下次就知道躲了,也知道揍人了。」呼延弘強笑笑,「只要你次次能放倒別人,自己不受傷,那就不會在疼了。」
說的倒是輕巧,你以為我是你啊。吳志剛淚流滿面,這樣的治療手法,真的像是老大說的那麼管用麼,為什麼自己感覺自己的身子骨都不想是自己的了呢,痛痛的麻麻的,這種異樣的感覺,真心的不好受。
「老大,你練武多久才有這樣的身手的?」聊天在某種程度上是能夠轉移疼痛指數的,這一點吳志剛還是很有經驗的。
「從記事起,至于多久了,我也不太清楚。」呼延弘強自己多大了他還是知道的,可是越是這樣他越是說不清楚,自己練武,練了多久。
那種沒有黑夜白天,沒有三九三伏,餓了就吃,困了就睡,醒來了一邊撒尿,一邊看書,一邊蹲馬步的日子,真心的沒有盡頭,沒有時間概念。
連呼延弘強想起以前自己的經歷,他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當年的自己到底身體里面蘊藏了多少的精力,來完成別人幾十年甚至一輩子才能完成的事情的。
「好了,不說這些了,那些小子怎麼樣了?」打開窗子,近午夜的秋風已經有些冷寂了,不過卻依舊吹不散呼延弘強心中淡淡的情懷。
上官彩妮,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啊,為什麼,我會這樣的放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