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諾露出從未見過的嚴肅,「這是人為挖掘出來的洞,看來是被前幾天的暴雨沖涮而暴露出來的。」
洛淚偏著小腦袋琢磨著他所說的話,那麼說這應該就是一個盜洞?難道這是盜墓賊挖的?這麼說來有人已經進去過了?
展諾起身仔細的囑咐她們,「為了安全起見,我先下去觀察下,如果沒問題你們再下來。」這三人里他絕對是老大,于是都听命的站在旁邊不敢大意。
他拿出帶來的繩索綁在腰間,一個縱身跳進了盜洞中,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繩索那頭扯動了下,傳來的信號示意下面應該沒什麼問題。
兩人慢慢順著繩索往下爬,一進到洞里,周圍便傳來一股難聞的潮濕腐爛的味道,不時還有從洞口滴下的泥水,打在身上感覺很不舒服,不過還好沒過多久就下到了地面。
這洞直達到了一個側室,里面空間寬敞開闊,比在洞里要舒服多了,空氣也順暢了不少,放眼望去四面牆都是以磚石砌成,牆上的壁畫豐富生動,依稀能看出是當時人們真實的生活寫照,室內有四根圓形柱子支撐著,柱子上雕刻著波浪紋、雲紋、花卉的圖案,表面雖然有些褪色,但還是能看出是丹朱之色,而一邊的石台上,擺放了好多誘人的陪葬品,都是古董呢,好讓人愛喲。
展諾在周圍查看一遍後,走到她們跟前分析起,「看這應該是典型的漢代建築結構,是戰國或西漢時期的陵墓。」
話說到一半又疑惑的停頓了下,深思著有些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方,手指在鼻梁上輕撫半天,在她們急的半死的時候,才又慢慢接著敘說。
「這設計上有點與眾不同,從當時所流行的宗教習俗上看,這墓主的信仰想法並非一般常人,加上這間側室中有不少稀有的陪葬品,可以看出墓主的社會地位也非比尋常,窮人家可用不起這麼多奢侈品。」
哎喲!這說得真懸呢,那這墓主是誰呢?難道這神秘的墓主當時很有地位很吃香?才跟別人不同搞另類?幾百年前的事了也無從問起,真是可惜。
洛淚邊听他分析邊慢慢模到石台前,看著這些有點歷史卻還是這麼漂亮的古董,台上擺著個有點像玉如意的東西,鉤體較長,尾部略寬而圓鼓,月復下有個圓形的大紐,頭上是個獸形,兩只小耳朵立著,眼楮瞪得老圓,好像回首在窺視別人,卷曲著的身子上還有一些浮雕,兩側則刻有卷雲紋,這小東西滿可愛的。
而在它旁邊,還有一個鋪滿灰塵的玉器,洛淚忍不住輕輕伸手模了下,拂開灰塵露出了白色的玉身,晶瑩剔透的玉身上盤踞著一條夔龍,上面清晰的刻著雲紋,到尾部還刻有卷紋,首跟尾恰到好處相接成了一個環形,手工真不一般,絕對上等貨。
看著台上其他的鼎、盒、壺,洛淚突然想到個問題,展諾說那洞是人為的,如果是真的,那應該有人進來過了才對呀,怎麼這些東西還是好好的放在這里呢?難道是遇到什麼意外?死了?想到這兒背脊就有點發涼。
展諾走到她身邊看她手上拿的東西,「小淚淚,你眼光還真不錯,這是龍形玉環,和田白玉做成,非常珍貴,要拿出去賣絕對能賣個好價錢。」
但洛淚可沒這膽偷死人東西,听說拿了這些東西,以後會有報應的,要慢點這墓主人蹦出來找她算賬,那怎麼得了喲?
小道消息︰其實洛淚她哥也收藏了不少好東西,但一想著不勞而獲拿自家東西,她面子就有點掛不住,所以沒好下手,算了算了,想著還是舍不得的放回了原位,回頭依依不舍的瞧了又瞧。
這時旁邊的沐雨也湊了過來,問了個她一直沒注意到的大問題,「淚兒,這房間怎麼沒門呢?」
洛淚這才發現到了,四圍都是牆還真沒門,兩個人都是一頭霧水大眼瞪小眼的不明就里,同時不解的望向展諾,他在一邊經驗老道的推斷︰「這應該有機關,我找找看,你們在一邊小心點,千萬不要亂踫,以防有暗器。」說完就走向四周有可能的地方搜索起來。
但沐雨才忍不住好奇,她邊瞧邊模著那些大型神器。
洛淚緊張的上前拉住她,「雨兒,不要亂踫啦,小心踫到暗器了。」
沐雨不依的嘟嘴,「人家模模又不會壞。」說雖說,還是收回了手。
正當她拍拍手,背朝著一大鼎靠過去休息時,這看似很重的鼎突然毫無預兆的往後移,把靠著休息的沐雨順帶也仰了過去。
洛淚剛走近就看到那大鼎移開的地上出現個洞,沐雨就這樣順勢掉進了洞里,她趕緊撲上去抓住沐雨的腳,但她那點兒力氣哪兒拖得住沐雨的身體重量,連帶她也一起被拽進了那洞中。
等展諾從另一邊看到她們出事飛奔過來,也已經晚了一步,那個鼎已經恢復了原樣,留下的只有她們最後的尖叫聲,而這一連串發生的事也不過短短幾秒。
展諾敲打著那地面急吼她們的名字,「小淚,小不點~~~」
洛淚在洞里順著斜坡滾呀滾呀,天旋地轉了一陣,最後從洞口掉到了地上,哎喲~~這一摔把她這老骨頭又重組了一遍,再來幾次不腰折才怪呢。
慢慢睜開眼楮,怎麼一片黑暗?再閉再睜,還是黑的,不是吧?眼楮瞎啦?
還好沐雨的話讓她安了心,「淚兒,你在旁邊沒?這什麼鬼地方呀?這麼黑。」密室里完全是伸手不見五指。
「我也不知道。」鬼知道這啥地方。
沐雨先站起來模索著把還在地上的洛淚給扶了起來,洛淚一手扶著腰,一手在自己那小包包里模東西,嘴巴還不忘念她,「叫你不要亂踫,你不听,這下可慘了吧。」
黑暗中也看不到沐雨的表情,只听到她委屈的聲音,「人家不是故意的嘛。」
洛淚也沒忍心再罵她,關心的問了她情況,「那你有沒有摔著?受傷了沒?」實在看不到,只有嘴巴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