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得洛淚一陣心虛,「額~~哪有啦?只是看他是我同鄉的份上而已嘛,嘿嘿!」
打著馬虎眼趕緊轉移這小姑女乃女乃的好奇心,再刨根問底下去她的祖墳都要被挖出來了,正在考慮怎麼忽悠過去,洛淚眼角飄到棺內一側,剛才盡顧著跟展諾吵竟沒發現古尸旁邊還有一個小陶瓷罐,罐頸處還掛著一串福娃造型的手機鏈,底下貌似還壓著一塊東西。
洛淚從陶瓷罐底輕輕抽出它,攤開一看竟是一塊帛書,幾人都湊過來看這墓主生前寫了些什麼遺囑,但上面的字讓他們三人不知所雲。
展諾狐疑的開口︰「這上面的文字不像是戰國時期的字體,看起來倒像是什麼字給簡化了。」
唯一看的懂帛書內容的洛淚沒有吱聲,盯著它心里一陣難過,上面很清楚的簡體字讓她知道這肯定就是跟她一樣穿越而來老鄉的遺書,內容大致說的是︰但願遇上有緣人能看見我所寫的信,因為意外我來到了這里,幾番掙扎幾番思量我選擇了留下,可我還是想用微薄之力幫助想回到未來的同胞,陶瓷罐上的手機鏈可能對你有用,一切還是要看天意。我不求別的,如果你能回到未來,請幫我完成一個未完成的心願(後面內容省略一千字)。
看完整個內容洛淚表情呆滯,心里百感交集又不敢讓他們看出來。
沐雨在她面前晃了半天手也沒見她回過神,沖著她耳邊大吼一聲︰「淚兒,回魂啦~!!」
洛淚被她嚇一跳按著胸口,「雨兒,你做嘛呀?人嚇人會嚇死人的知道嗎?」
沐雨理直氣壯的問道︰「你在發什麼呆呢?」
洛淚做賊心虛,嘿嘿的笑了數聲,「沒有啦,我這不是在認真研究它是隸書還是小篆嘛。」
沐雨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這怪異的字能像嗎?」
洛淚煞有介事的盯著它回道︰「嗯~~是不像。」其實她心頭暗自在悲鳴︰嗚~~老鄉呀,你怎麼就這麼早走了呢?怎麼就不等等我?
逸塵百思不得其解,「在西漢時期的墓室怎麼會有火葬?骨灰甕怎會跟尸體同放在棺中?據我所知只有在北方的游牧民族和佛教才會實行火葬,但從未听聞過有尸體與骨灰合葬一說,再者從尸體陪葬品上看這應該是位將軍,那他就非信佛之人,也不可能讓自己的親人或族人實行火葬。」
「這墓的構造本就異于常人習俗,加上這塊怪異的帛書文字,有這種葬法也屬正常,你說對吧?小淚淚。」展諾把這問題丟給她,搞得她心髒漏跳半拍,這小子什麼意思?看出什麼了嗎?反正她就來個死不承認,又能耐她何?
洛淚繼續裝她的傻,一臉天真沖他搖頭,「不知道。」
臨走時洛淚趁他們不注意偷偷把那手機鏈順手牽走了,看到她做的種種小動作逸塵並沒有作聲,只是在心底多了一絲疑惑。
此後四人在墓里找尋到出口的時候太陽都已高掛山頭,原來的住處肯定是回不去了,他們一干人馬穿過好幾個城鎮又過了水路來到了襄陽,這地方山清水秀、交通便利,各路人馬各國商人南來北往絡繹不絕,有著「南船北馬」、「七省通衢」之稱。
逸塵輕敲房門,「小淚,起來了嗎?已經午時了。」
房里沒有任何動靜,他站在門外感覺到洛淚氣息時強時弱,讓他心里一陣驚慌,怕她出了什麼事,一掌便把門給震開走了進去,床上洛淚正安靜的睡著,並沒有什麼痛苦的表情。
怎麼會這樣?是他感覺錯了?他靠近剛想伸手探下她的鼻息,沒料到她朦朦朧朧的正醒轉過來。
洛淚本還睡得香著呢,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眼前晃蕩,一睜開眼,媽呀~~~一張碩大的臉出現在眼前,嚇得她本能的一拳揮了過去,等看清來人,才吃驚的倒抽一口涼氣,「啊~~小逸,你怎麼在我床前啊?」
逸塵因沒來得及躲開而硬生生的挨了她一拳,吃痛的撫著眼眶可憐的看向她,「我~~~我是來叫你起床吃午飯的。」
啊?洛淚歉意的抓了抓亂發,「嘿嘿!不好意思,本能反應。」這真不能怪她啊,靠得如此近的臉再帥也走了形嘛,難免一時激動,罪過罪過。
逸塵看她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就放下心來,「你沒事就好。」
咦?什麼意思呀?洛淚的小腦袋里全充滿了問號,等逸塵出去後她才懶散的準備下床梳洗更衣,撐在床邊才一起身,就覺得指尖竟麻麻的,甩了甩手不滿的抱怨著這什麼破床呀,把手都壓麻了,下次一定要換一間。
為了行動方便不招人注意,她也學起沐雨換了身行頭,在頭頂上梳了個‘叉燒包’,三人坐在桌前,洛淚自戀的一甩頭拋了個媚眼給沐雨,「小雨,我俊俏吧?嘻嘻!」
沐雨倒是很直白的評價,「嗯,還不錯,就是有點像小白臉。」
听的洛淚一口水差點嗆著,這小妮子又一次打擊她弱小的心靈。
展諾上下打量著她,「我說小淚淚,怎麼想著這身打扮呢?」
洛淚拋了個無知的眼神給他,「當然是為了掩人耳目,這樣方便嘛。」
展諾一笑,**挪到了她這邊,大手一張擁著她,「哈哈~~很好很好,以後我會好好照顧花~~兄~~的。」說著手還在她背上大力的拍了下,拍得她內髒差點移位。
「輕點,要被你拍死了啦。」沒事還抱這麼緊做嘛?丫的這小子敢吃老娘豆腐,他丫的這是壽星公上吊——活膩了,洛淚抬腳就想往他腳上再次招呼過去,不料他這次早有準備,一閃就讓她踩了個空,屁屁又回到了原位,嘻皮笑臉的沖她咧嘴,氣得她牙癢癢。
沐雨看著晚來一步的逸塵熱情的迎了上去,「風大哥,你怎麼才下來呢?咦?你的眼楮怎麼了?怎麼黑了這麼大一圈?」她的問話讓一旁的洛淚愧疚得無地自容,頭一下埋進了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