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長達五米的血色刀罡匹練般的從真背後偷襲而去。
「不要!刀下留人!」
車家家主車鐵軍臉上的血色瞬地褪盡,放聲狂呼起來。
真可是齊雲宗的弟,要是在他家門口被血刀李狂給殺死了,那可是天大的禍事。
離水宗弟謝紹抱臂而立,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就這麼死了,真有點可惜啊」
「叫你狂,這下遭報應了吧?」
車強月復誹了一句。
就在眾人認為真必死,五米長的血色刀罡及身的剎那,真突地動了。
追星步一步斜跨,空氣的天地元氣蕩起幾絲肉眼看不到的波動的剎那,真的身形,猛地在眾人眼消失了。
這並不是真的消失,而是一種視覺上的錯覺。
下一剎那,真的身形突地出現在血刀李狂的左側!
鏘!
腰間天晶劍陡地出鞘!
劍罡暴漲,劍光陡地一揮而過。
刷!
血刀李狂的腦袋驟地沖天而起,無頭的頸腔內,血箭狂飆!
腦袋飛起的剎那,李狂的眸才顯現出驚駭莫名的神色,真是何時來到他身邊的,他竟然不知道。
不過,李狂眸的驚駭也只是一剎那,瞬地光華盡散。
嘶!
車家院內的時間,在這一剎那瞬地凝固。
剛剛還在放聲疾呼甚至是身形撲出阻止血刀李狂的車鐵軍,身形瞬地凝滯,不可思議的神色,潮水般的涌上面頰。
「李狂竟然被反殺了,這怎麼可能?」
離水宗弟謝紹的神情陡地一僵。變得很不自然,眼,寫滿了震驚。
院內的其它位江湖豪客,神情俱是齊齊呆住,車鐵軍的三車強。更是因為驚恐而後退幾步,退到了兄長車遠身旁。
真的血腥反擊,卻將他給嚇著了。
「哼,殺人者,人恆殺之!」
不屑之色,從真眼一閃而過。
真這一年多來多次外出歷練。早已經不是以前的那種江湖菜鳥,豈會被血刀李狂給偷襲到?
在放了血刀李狂的同時,別看真大大咧咧的走向院內,其實真早已經開始暗戒備,提防李狂惱羞成怒偷襲。
要不然,真也不會如此放心的將後背交給李狂。
結果是。血刀李狂偷襲真不成,反被真給閃電般的斬殺了。
真的一聲音冷哼,才讓震驚無比的眾人如夢初醒。
「少俠,這」無論如何,車鐵軍還是有些慶幸,血刀李狂被殺總比真被殺的結果要好一些。
只是這真的實力,跟車鐵軍想像的不一樣。
車鐵軍可是識貨之人。真那一劍雖然有猝不及防的因素,但是,真那一劍,輕易的撕開血刀李狂的護體罡氣,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戰力。
僅憑這一手,就不是真元四重的存在能夠做到的事情。
「你年紀輕輕,你怎麼可以下如此毒手?
真,你怎地如此歹毒?你怎麼可以一言不合就殺了他?」院另一名人稱無影手的黃奇怒喝起來。
黃奇乃是血刀李狂的朋友,曾經一起闖蕩過江湖,頗有幾分情誼。
這一次。血刀李狂正是應黃奇之邀來石河城車家賺取這一筆佣金的。
「怎麼,你的意思是,我站在那里不動,任由他把我砍死,就不歹毒了?」真冷笑。
「可是可是你完全可以避開的?」黃奇分辨道。
「那若是來一個避不開的家伙。直接被李狂一刀給砍死了,你還會不會站出來為死者爭個公道?」
「你會不會去罵李狂歹毒?」
「他若不辱我,何有見面之辱?他若不從背後偷襲殺我,何有殺身之禍?」
「這」
無影手黃奇直接語結。
真所言,句句點他的軟肋,若真是李狂偷襲成功,恐怕他不僅不會罵人,還會贊一聲李狂好手段。
「殺人者,人恆殺之!」
「車族長,給我備水,我要沐浴更衣!四天趕了千里路,可累死我了!」
說話間,真旁若無人的往車家大院里直走,反應過來的家主車鐵軍忙叫長車遠前去引路。
眾人卻是因為真的話而面面相覷。
他們方才抱怨的同時,卻忘了齊雲宗離這里確實太遠,五天的任務期限,四天趕千里路,這速度,幾乎是日夜不停的趕路了。
人家真,還真沒擺譜。
一時間,眾人對真的怨氣稍稍消解了幾分,看向李狂尸體的目光同情就更少了。
自己找死,有什麼辦法呢。
「這真雖然有真元四重的修為,但是那戰力,可真不簡單啊,連李狂都栽了,不愧是齊雲宗這樣的大宗門培養出來的弟。」
真進院沐浴的時候,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是啊,真的戰力,可不容小覷!」
「哼!」
離水宗弟謝紹冷笑起來,「憑著下品寶器之利而已,別說是真,就是給一頭真元四重的豬,偷襲之下,也能干掉血刀李狂了。」
「下品寶器?真手里那把劍是下品寶器?」
「若這真是仗著下品寶器之利,這種情況下殺死李狂,也就不足為奇了。」
紅衣尊者的眉頭緊皺起來︰「一個真元四重的弟,竟然敢帶下品寶器出門?齊雲宗就不怕招禍嗎?」
眾人立時驚呼起來,各個目光泛起了異色。
他們這些人當,有五位是引靈境的存在,像老牌的引靈境武者紅衣尊者,奮斗了十幾年了。都沒有奮斗到一柄下品寶器。
真一個十七歲的小年青,竟然先擁有了,心里那滋味
見自己成功將禍水灑了出去,離水宗弟謝紹暗自得意的笑了起來。
人的貪欲可是無限的,尤其是這些江湖上無門無派沒有根基的散修。奮斗幾十年,卻還是一窮二白,突地見到少年重寶,不起心思幾乎是不可能的。
當然,真這下品寶器是如何得來的,謝紹是絕對不會說的。
說出去。那就是在打自家離水宗的臉面了。
真的天晶劍,可是兩宗大比上,連斬十名離水宗外門弟之後掙來的獎勵。
「你們四個,好好的伺候少俠沐浴,若是怠慢了,拿你們是問!」
車家院內的一間客院內。真到達的時候,一池冒著熱氣的香湯就準備好了,隨之進來的,還有四位輕紗罩身,周身春光若隱若現的侍女。
「你們?」
初次遭遇這種陣仗,真還是有些發懵。
「少俠,婢們是來伺候你沐浴的。」
說話間。四位皮膚白皙,鶯聲燕語的少女,就紛紛入水,圍了上來。
看著四具玲瓏浮凸若隱若現的曼妙嬌軀圍上來,真大吃一驚的同時,呼吸陡地急促起來。
真在宗門早就听說過,稍有些規模的家族招呼貴客的時候,往往會有美女暖床,侍浴。
這些侍女都經過主家的嚴格訓練,對于客人的要求。是予取予求,幾乎是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
真沒想到,自己今天也遇到了這種香艷無比的陣仗。
圍上來的四名侍女,七手八腳的扒光了真的衣服不說。還故意用身體的敏感部位踫觸真、挑逗真,瞬地,就讓真這個初哥的渾身變得火熱起來。
將一名侍女滑膩豐滿的胸部握在手的剎那,真的腦海,突地閃過了車家大院的那七位老少兼有的武者。
一想起這些美貌侍女這些天有輪番伺候那些個武者可能的時候,一種厭惡感就油然而生。
渾身的欲火立時褪了個干干淨淨,任由這些侍女給自己沐浴淨身。
哪怕這些侍女故意挑逗,真也只是默運控靈訣的守靜心法,靜心守念,再不動一絲漪念。
沒多時,真一身塵穢盡去,出來時,車家長車遠已經等候在外。
「少俠遠道而來,家父已經備下薄酒,請!」
真也不拒絕,這一路,可真沒吃頓好的。
待車遠引真遠去後,車家族長車鐵軍突地出現,堵住了四位侍女的路。
「這真有沒有你們?」
四位侍女齊齊搖起頭來。
「一個都沒有,賤婢,是不是你們沒有盡心伺候?」車鐵軍怒喝起來。
一聲厲喝,就嚇得四位侍女跪成了一地。
「老爺,我們個個都用心伺候了。這少俠先前對我們還有點意思,突然間閉上眼楮就再也不動了,任由我們百般挑逗,也是分毫不動。」
聞言,車鐵軍眼奇光閃現,「此般血氣方剛的年紀,有如此心性,這真,不簡單吶!」
車家族長車鐵軍對真的意見,是極為重視的。
酒足飯飽之後,車鐵軍特意征詢了真的意見,是休息半日明天再出發,還是今日就出發。
真肯定選擇了今日出發,真此來,可是另有要事,得快點完成了這樁宗門任務,然後去辦自個的事情。
為了一眾武者路上能有個配合照應,臨出發前,車家族長車鐵軍給真介紹起諸位武者來。
「這是人稱石河一怪的閻山閻老前輩,一身引靈期的修為,鮮有敵手。」
「這是無影手黃奇」
「這位是快劍曹不凡」
「這位是紅衣尊者」
「這位是開山宗的高徒,鐵掌高熊」
「這位,乃是離水宗的內門弟,謝紹謝少俠!」
離水宗與齊雲宗的恩怨,車鐵軍也是所耳聞,所以刻意將謝紹放到最後一個介紹。
「離水宗?」
听到眼前這一臉傲氣的青年是離水宗的弟時,真的神情陡地一變。
幾乎是同時,離水宗謝紹已經笑著向真伸出了右手,「久仰久仰,齊雲宗真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看著謝紹伸過來的手,真也就伸手迎了上去。
就在兩手相握的剎那,謝紹手上夾雜著靈光的真元陡地爆閃起來,鐵鉗一般的捏向了真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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