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清晨,雄渾的鐘聲響遍了齊雲宗內外三百峰,也驚醒了沉浸在修煉中的葉真。
「這是宗門召集所有弟子的鐘聲,宗門大比的時間到了?」
訝異中,葉真輕笑了起來︰「這麼快,三天時間就到了!」
不過,三天的苦修,也讓葉真修煉的五轉養元功成功的玄功四轉!
但是,玄功如此快的四轉,並不僅僅是這三天的功勞,這可是一個日積月累的過程。
只不過是葉真借著修為突破靈力雄渾的契機,順勢完成了玄功四轉罷了。
「六成,我的丹田比以前擴大了六成,真元靈力也雄渾了六成,這下,施展風雲劍法的後顧之憂徹底的沒了!」
一躍而起,感受著體內澎湃蕩漾的雄厚靈力,葉真更加的確定,他的功法選對了。
修煉一途,還得得根據自身的情況——走自己的路!
「彩衣,一年一度的宗門大比要開了,我們一起去看吧!」
葉真走到正在照顧花狸一家的彩衣身旁說道。
「人太多了,我不想去,你快去吧,別晚了!」
「我陪你」
「我不去了,一會還得給廖姐姐調制寧神液呢。」彩衣拒絕的很徹底。
葉真有些納悶的離開了仙女峰,平素,他只要說‘我陪你’,彩衣是絕對不會拒絕他的。不過,彩衣的性子就是這樣,不喜歡熱鬧。
很快的,葉真就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有些興奮的趕向了外門弟子所在的東來峰。
算起來,葉真進入齊雲宗已經三年,但是參加宗門大比,這還是第一次。
還是雜役弟子時一年一度的考核,那叫宗門大考。過關就留在宗門內,不過關就回家,那個跟宗門大比扯不上關系。
齊雲宗的宗門大比,分為兩部分舉行。第一部分進行的,是外門弟子大考。
由于外門弟子人數眾多,外門弟子的大考,其實是最熱鬧的。
數千外門弟子每百人一組,隨機分成幾十組之後,一個百人組就會被要求全部站上長百米寬五十米的武斗台。
隨著武斗台執事一聲令下,武斗台上的百名弟子開始大亂斗,若是在打斗中被趕下武斗台,即告淘汰。
最後能夠站在武斗台上的十名外門弟子,就算是過關。進入大比的下一輪。
一百人在一個並不是寬敞的地方亂斗,還是很有些意思的,偶有運氣特別背的,哪怕是修為達到了真元一重,也會被數十名練血境的弟子圍攻著揍下武斗台。
至于高喝不公平。沒人理你!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你沒運氣,實力又沒強到足以影響運氣的程度,那就是該!
轉眼間,八千外門弟子,就被淘汰掉了九成,剩下的八百余人。開始抽簽捉對廝殺,幾十號武斗台同時戰斗,速度還是非常快的。
晉級的八百余外門弟子中,葉真看到了沙飛的身影。
去年沙飛成功的進身為外門弟子之後,修為也是飛速進步,這當中。葉真幫過很多。
不過,自從沙飛的修為突飛猛進到練血五重之後,葉真就再沒有給過沙飛任何東西。
武者這條道,優勝劣汰,一味的靠別人的扶持。是絕對走不遠的。
葉真能幫沙飛的,就只能到這里了,剩下的路,需要靠沙飛自己走。葉真若是繼續幫下去,那就不是在幫沙飛,而是在害沙飛。
那種情況不是好兄弟,是害人的溺愛。
兄弟,其實在兄弟需要的時候,義無反顧的出現,就夠了。
可惜的是,沙飛在殺進外門弟子兩百強的時候,被淘汰了,不過,這份成績,也不錯了。葉真估計,再苦修一到兩年,沙飛還是能夠突破到真元境,進身為內門弟子的。
隨著人數漸少,外門弟子之間的大戰也變得精彩起來。
這時候,葉真才發現,齊雲宗的地榜第一,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跟葉真同期的馮昊然。
至于同樣跟葉真同期的石天甲,排名地榜十三,比起馮昊然,卻是差遠了。
大半天過後,如今的地榜第一馮昊然以真元一重巔峰的修為,拿到了外門第一。
也許是某種感覺,也許是葉真目光的原因,當春風得意的馮昊然接過宗門長老賜下的獎勵之後,突地心有所感的看向了葉真方向,與葉真的目光四目相對。
看著向自己微笑點頭的葉真,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升上了外門第一馮昊然的心頭。
同期成為外門弟子兩年了,自己還在為成為內門弟子而奮斗,而葉真的名字,已經高掛在天榜第十的位置了
外門弟子的大比就這樣結束了,不過,熱血已經被點燃的內外門弟子,卻並沒有散開,而是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議論起明天的內門弟子的大比。
那才是最精彩的。
「要我說啊,明天的內門第一,毫無懸念啊,肯定是天榜第一屈大師兄無疑!」
「那倒不一定啊,屈大師兄的左臂,據說是被葉師兄做掉的,葉師兄很有可能」
「你懂個屁!」
這時,一名被圍住的內門弟子不屑的罵了起來,「知道不,就在幾天前,屈大師兄已經成功突破到化靈境!」
「化靈境明白?」
「真傳才有的修為啊!」
「葉師兄是強,可再強,不過引靈境中期的修為。」
「其實,天榜第三長孫師兄,也是很強的,長孫師兄的修為,據說已經突破到了引靈境巔峰!」
「哼,我還是看好葉師兄,修為不代表戰力啊!」
「對啊,上次在宗門大殿,屈大師兄可是親口承認他的胳膊是被葉師兄砍掉的」
「切,葉師兄什麼修為?說不定是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呢」
「操。你說什麼呢,有種你再給我說一遍,葉師兄是那樣的」
說話間,兩伙人竟然因為爭論這個問題差點沒打起來。看得葉真好笑不已。
「明天,就是我的戰斗」
轟!
葉真起身欲走的剎那,劇烈的轟響聲,猛地從遠方的山峰處傳來。
一道彩光與一道劍光交纏在了一起,聲勢驚人!
「賤人,焉敢欺我徒兒!」
幾乎是同時,怒喝聲從定光峰響起,傳遍整個齊雲宗,一道沛然莫名的劍光,陡地從定光峰轟出。與先前那道劍光,同時圍攻那道彩光!
「定光峰?彩光?彩衣?」
楞了一下,葉真的身形幾乎是閃電般的升空,瘋也似的向著仙女峰沖去。
也就在這一剎那,兩道劍光圍攻之下。那道長虹般的彩光驟地一縮,變得黯淡不已!
彩光消失,一條彩綾飄飄然的從空中墜落。
「姓洪的,兩個大老爺們欺負彩衣一個,還要不要臉!來,老娘陪你們玩!」
廖飛白的嬌叱聲響起的時候,一道寒冰劍光就從東來峰轟然而出。
被這一幕驚到的外門弟子陡地感覺頭頂一涼。渾身已經落上了一層寒霜。
不得不說,廖飛白的實力,確實極為恐怖。
硬接五長老洪半江與真傳樊楚玉的圍攻,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這佑大的動靜,立時驚動了整個齊雲宗上下。
一只碩大的大手印,從齊天峰沖天而起。瞬地落下。
無論是廖飛白的劍光還是洪半江、樊楚玉的劍光,在這大手印之下,立時消散。
「都干什麼,想毀了齊雲宗嗎?」
「五長老,你還是長輩嗎?為何對彩衣下此狠手?還師徒倆圍攻。真是給你們定光峰一脈長臉啊!」
掌門郭奇經怒不可遏的當眾叱喝起來。
「彩衣,你你怎麼樣」
這時,葉真才沖到了仙女峰下,扶住了臉色發白,嘴角沁出鮮血的彩衣。不遠處,樊楚玉與屈戰乾正持劍而立。
只是屈戰乾,則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葉真一切都明了了。
心疼的扶住彩衣,揩去彩衣嘴角的鮮血,心疼的說道︰「彩衣,你真傻!」
剛剛緩過一口氣來的彩衣,反而歉然的對葉真說道︰「對不起,是我沒用,沒想到樊楚玉竟然也來找屈戰乾」
這時候,葉真才明白今天早上彩衣為什麼不隨他一起去了,原來是找機會重傷屈戰乾。
一切,都為了前天那個隨口說出的戲言。
一切,都是為了葉真!
葉真與彩衣的交談,卻讓一旁的樊楚玉與屈戰乾倆人听出了名堂。
驚魂未定的屈戰乾立時指著葉真大罵起來︰「我操,原來是你小子在搞鬼,我說呢,這娘們一見我就施辣手,
我還以為失心瘋呢,沒想到,是為了你!」
「葉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卑鄙小人,怕死之下,竟然唆使彩衣出手,想要重傷屈師弟,以便你奪到內門第一,卑鄙!」
樊楚玉這句話,卻是刻意的動用了靈力傳出,幾乎全宗上下的弟子都听到了。
一時間,齊雲宗數萬弟子大嘩,喝罵葉真的聲音不絕于耳!
對于罵聲,甚至是樊楚玉刻意陰損的扣屎盆子聲音,葉真恍若未聞。
輕輕抱起臉色慘白的彩衣,葉真轉頭,一字一頓的沖樊楚玉與屈戰乾喝道︰「若是彩衣有事,我必取你們項上人頭!」
‘人頭’二字出口的剎那,葉真體內的劍脈神通猛地跳了一下,一種無可匹敵的劍勢猛地透體而出。
正欲說什麼的樊楚玉,神情突地一驚,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浮上心頭,護體靈氣潮水般的涌出,一瞬間,就熾亮到了極致!
「怎麼回事?」
看著抱著彩衣回轉仙女峰的葉真,樊楚玉一臉的納悶。
納悶了數息之後,樊楚玉的臉色突地一陰,壓低聲音道︰「屈師弟,明天,只要一有交手的機會,就給我殺了葉真!」
屈戰乾撫模著空蕩蕩的袖管,臉上也滿是獰猙︰「師兄,他不死,我還不答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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