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寶?」
真嘴角露出一絲嗤笑,腳尖幻成一片幻影,閃電般的連續踢出,立時將這冒牌貨卸了關節、封了丹田,扔到了一邊。
其實,真留他一命,也不是因為什麼異寶不異寶的,最主要的是真想知道這混蛋冒充他的名頭干了多少壞事!
「諸位,在下齊雲宗真,因鮮少在江湖行走,倒讓這等賊人冒充我的名義行騙,對不住了,某在這里給各位賠禮了!」
「今天諸位朋友恰好在這里,還請諸位朋友替真給江湖同道傳句話,相比于武安侯這公侯之位,某最本份的身份,還是武者,還是一名齊雲宗弟!
某行走江湖,靠的是手劍,什麼公侯之位,全是浮雲!若有頂著公侯之名行走的某,那鐵定是冒牌貨,請各位共殺之!」
「請諸位盡情吃喝,今天這頓,某請了!」
真一連串的話說完,在場的武者才反應過來,紛紛叫起了好。
「好,武安侯好樣的!」
「這才是我們武人的英雄!」
「好!」
又應酬了幾句,真的目光就看向了大野關的統帥明國公周震。
「周大帥,能否借你寶地一用?」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請!」
「請!」
將那目光滿是驚恐的冒牌貨小雞般的提溜在了手里,在大野關眾多將領的簇擁下。向著軍營行去。
至于這冒牌貨帶來的十幾名護衛,早被這些軍將的親兵控制起來。
「大帥,還請你著人單獨審問這冒牌貨的那些個護衛,看看那些個護衛跟著這冒牌貨去過哪里,干過些什麼事?」
到了軍營,真也不跟明國公周震客氣,直接就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微微沉吟之後,明國公周震就沖真豎起了大拇指,「高,武安侯果然名不虛傳!這樣一來。這冒牌貨干過的壞事。就休想隱瞞!」
很快的,明國公周震也給真單獨安排了一個軍帳,審問這個冒牌貨!
「你做過什麼事,你是自己說出來呢。還是讓我用大刑逼供呢?」
真方才的做派。都是當著這冒牌貨的面安排的。本來這冒牌貨還起著怎麼應對。這全真這麼一說,就徹底的慫了。
「我說,我自己說!我干過什麼事。我全招!」那冒牌貨說道。
「說吧,都頂著我的名頭,干過什麼壞事?先別急著張嘴,都想清楚嘍,要是跟你的護衛一比對,落下一件,我就取你身上的一個部件!」
「不敢,小的絕對不敢隱瞞了!」
「小的王興業,在黑水國見過武安侯一面,當時有朋友笑稱小的跟武安侯有幾分相像,後來,就動了冒充的心思!」
「不過離王城太近的地方,就是借小的十個膽,也不敢去冒充,就來到了這邊陲之地!這大野關,只是第二站!」
「第二站?」真露出懷疑的神情?
「是的,誰知道小的運氣太背,這第二站就踫到了真人!」王興業一臉的苦笑,「第一站是在離此一千五百里的原州州城,見了原州總督一面,收了一些小禮,幾萬兩黃金,下品靈晶一百塊,全在儲物戒指!」
「就這些了,還請武安侯大人有大大量,饒過小的這一遭!」王興業掙扎著給真磕起頭來。
「就這些?」
「真的就這些了!小的若有半句虛言,就叫天打雷劈!」
「哼,還敢耍滑頭!那你說,你要借我的名頭進入軍營查看那軍用地形靈圖要干什麼?」
「說,是不是劍元帝國派來的奸細?」
真一聲厲喝,駭得那王興業驚恐不已。
這時候,一名將軍敲門而進,送來了王興業的隨從們的口供。
真翻看了一遍,事情確實如王興業所言,這大野關是第二站,再沒有干什麼出格的事,但是,真的眉頭,卻是緊皺起來。
「混蛋,竟敢敗壞我的名聲!」
供詞上的一個細節,讓真勃然大怒,猛地起身,長劍再次出鞘,直欲劈了王興業。
這王興業也是個明白人,立時知道真為何而怒,忙掙扎著磕起了頭。
「侯爺饒命,那侍寢的侍女,是原州總督安排的,小的只是順手順手」
「說,你混入軍營欲看軍用地形靈圖,到底有何豈圖?再不老實,老就叫那些軍漢來伺候你!」
「明國公。請你」
「別,別,別,小的招了」
小半個時辰之後,真手里多了一卷看上去非常古舊且有些殘破的地圖,地圖上是有些隱約的山川河流,某處大山之,標著一個紅點。
用王興業的話來說,這是一副藏寶圖,他所說的異寶,也是指這副藏寶圖。
而他冒充真的最根本原因,也是這一副藏寶圖!
這副藏寶圖是王興業幾年前探索一處遺府所得。
自從得到這副藏寶圖之後,王興業就一直在為尋找寶圖上的寶藏而努力。
但是一尋幾年,也找到過幾處疑似跡像,但都不是正確的地點,這讓王興業非常的沮喪。
後來偶爾打听到軍有非常準確的軍用地形靈圖,王興業就一直在想辦法。
可是軍用地形靈圖,連領軍大將都只能看到一部分地圖,更別論他這麼個小人物了。後來,王興業靈機一動,就想到了自己跟武安侯真很像,想到了冒充一策。
原州總督那里。只不過是王興業想試試自己的冒充能否過關。
在原州總督那里成功之後,王興業就直奔大野關,因為王興業打听,大野關邊軍營,是為數不多的擁有完整的軍用地形靈圖的地方。
然後,就被真發現了!
不得不說,這王興業的尋找方向是正確的。
真拿出自己手里的軍用地形靈圖一比對,立馬發現了兩三處相像的地方,不過,要想確定下來。得細細的比對。
「武安侯爺。我真的只是為了尋寶,再無其它任何用心啊!還請武安侯爺饒過我這一遭,我再也不敢了!」
王興業沒命的求起了饒。
如何處置,真卻有些犯難了。
「若是武安侯覺得不好處置。就交由老夫來收拾他們吧。這一身的武藝。留在軍前做役,是再好不過了!」
「也好!」
真應聲的剎那,王興業的慘叫聲就響了起來。
卻是真用劍在王興業的臉上劃出了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立時血流披面。
「自己撕點鹽,明白我這麼做的意思吧?」真冷聲道。
「明白,小的明白!這是武安侯爺破了小的的相,讓小的以後無法冒充侯爺」
「明白就好!」
處理完了這件事,真就欲告辭,不過卻被大野關的統帥明國公周震給留下了。
「武安侯,今天的事,老夫實在是羞愧!」
「大帥與我鮮有見面,被騙也是人之常情!」真說道。
「不是,老夫是說今天于將軍托這冒牌貨辦事的事情!」
明國公周震一臉的羞愧,原本軍送禮辦事,也是人之常情。但是這禮卻送到了冒牌貨手,還是被真這個正主當場戳穿的,那這人,可就丟大了。
至于那位于將軍送給冒牌貨的禮物,已經被真返還了。
「大帥,我真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之人,這些,都很清楚,也很理解,換我真在這個位置,也會想辦法調動,人余年不見父母母,誰不想!」
這番話,真說得極為懇切,听得周明也是激動不已。
「武安侯高義!」
「既然武安侯如此高義,有些話,老夫就是厚著臉皮,也要講一講!」
「大帥請講!」
「武安侯,不是老夫替這些邊關將領叫苦啊!說實話,這大野關除了戰時廝殺之外,也算繁華,黑水王城能有的,這里也有,但是架不住時間長啊!」
「尤其是我們整天將腦袋提在褲腰帶上廝殺,尤為想念親人。親人家眷們倒是想來,可是路途太遙遠了。
好些人,一呆就是十幾年,別說是兒認不得父母,哎,老夫說句丟人的話,大野關的將領,綠帽都不知道帶了多少頂了。
你不知道,軍有些人,甚至將我們大野關稱之為綠帽關!」
聞言,真的面色一肅。
「老夫如今厚著臉皮,只是想求武安侯在太那里美言幾句,別說調離,至少來個將領輪換,不求一年一換,兩年三年也成啊!」
說話間,明國公周震竟然給將一顆儲物戒指遞給了真。
「這是將領們的一點心意,還請武安侯笑納!」
真猛地站了起來。
「大帥,你這是何意?難道我真就是那種黑心無德之人嗎?這件事,別說你不提,我也是要說的!」
「將士們駐守邊關如此辛苦,豈能叫他們流血流汗再流淚?」
「大帥,我這就修符訊一枚,傳訊于太殿下,相信太殿下會盡速辦理的!」
說話間,真當著明國公的面寫了一封訊,沒多久,一道符訊沖天而起,直飛黑水王城的方向。
「多謝武安侯,老夫代大野關上千將領謝過武安侯!只是這點心意,還請」明國公周震竟然又將那個儲物戒指遞了上來。
「大帥,在你眼里,我真就如此不堪嗎,我真,也是有熱血的」
「是老夫錯了,是老夫錯了!」周震連連賠禮!
當天,真謝絕了明國公周震要宴請的好意,連夜離開了大野關,以防露面過多,走露消息。
路上,真研究起了這張藏寶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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