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薛鳳儀不理自己,胤禛心里有些不爽,一手抬起薛鳳儀的臉,本想責備,但是看到那泛紅的眼楮,胤禛又是舍不得了。
「是我不好,牡丹不哭。」胤禛說著,便是將薛鳳儀擁在懷里輕哄著,薛鳳儀感受著胤禛的疼惜,心里卻是更痛了。
「四哥哥。」薛鳳儀喃喃的叫著。
「乖,我在,牡丹別怕,我以後不凶你了。」胤禛撫模著她的長發哄道,薛鳳儀伸手環住胤禛的腰,將自己深深的埋在他的懷里。
他不是他,而她不不是她了,何況她現在有了四哥哥,過往的一切也該隨風而去了,薛鳳儀是這般想的,這般勸說自己的,可是當初那份刻骨銘心的感情又怎會那般輕易的忘記呢?
馬車停下,車簾被撩起,胤禛沒有下車,只是看著薛鳳儀下車,後面馬車上的緋和小白早就下車在馬車邊等著薛鳳儀,扶著她下了馬車。
「爺,薛姑娘已經進去了。」蘇培盛說道。
「回吧。」胤禛靠著馬車,閉著眼楮說道,他知道牡丹哭不是因為他的責怪,而是與八弟有關,可是牡丹和八弟之間根本就沒有聯系,牡丹為何見了八弟會那麼激動,本想追問,可又怕使得兩人關系產生嫌隙,選秀還沒有開始,他不希望中間有什麼差錯。
簡而言之,胤禛是打算秋後算賬。
「牡丹,你可回來了。」王張氏看到薛鳳儀立刻是上前說道。
「是牡丹不好,讓外祖母擔心了。」薛鳳儀拉著王張氏的手笑道。
「牡丹用過晚膳沒有?」王子騰夫人問道。
「謝謝舅母,牡丹已經在貝勒府用過了,今日牡丹讓你們擔心了。」薛鳳儀朝著王子騰夫人感謝的說道。
「沒事就好,天色也不早了,牡丹早點休息,娘,我也扶您去休息吧。」王子騰夫人說道。
「恩,送小姐回房休息。」王張氏點頭說道,她確實也是累了,年紀大了,就容易犯困。王子騰夫人扶著她也是回去休息了。
回了小院後,薛鳳儀打法人出去了,小白和緋也是進了空間,薛鳳儀斜躺在椅子上,身上蓋了一件薄毯,雖然已經是深夜了,可是她卻無法入眠。
八阿哥胤,那個寵妻的男人,說明他很愛八福晉,可是為何他要與天明長著同一張臉,他們是一個人嗎?為何在她對胤禛動心的時候出現呢?
「主人,你怎麼了?」墨半蹲在薛鳳儀的面前,輕撫著皺起的眉間。
「墨,你怎麼出來了?」薛鳳儀疑惑的問道。
「小白說主人不開心,我有些擔心。」墨解釋道,順便將薛鳳儀抱上了床,雖然今日天氣比較熱,但是晚上還是有些涼氣的,墨擔心薛鳳儀著涼。
「墨,你說,如果兩個人長得同一張臉,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系呢?」薛鳳儀抓住墨的手問道。
「我知道主人想問什麼,不管八阿哥是不是主人上一世的丈夫,這一世你們是沒有關系的,何況這一世八阿哥也不認識主人,他有很愛的妻子,不是嗎,四阿哥對主人不好嗎,主人難道不喜歡?」墨說道,心思卻在薛鳳儀抓著自己的手上。
薛鳳儀抬頭看著墨,眼淚直往下落,是啊,胤禛,四哥哥對她真的很好,可是她心里卻還想著另一個人,她對不起四哥哥,可是天明,那個寵她如命的男人,她改怎麼才好?
「主人,不哭。」墨將薛鳳儀摟緊懷里,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
「墨,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薛鳳儀說道,有些委屈,有些困惑,有些迷茫。
「主人想怎麼做做就怎麼做,不要怕,墨會一直在你的身後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墨說道,可是他也知道他能確保的只是薛鳳儀身體不受傷害,卻不能保證薛鳳儀精神上不受到傷害。
「胤禛對我很好,可是我現在卻無法一心對他,墨,我好難受,嗚嗚。」薛鳳儀心里有一團火,燒的她痛苦萬分。
墨眼里閃過一絲悲哀,輕撫著薛鳳儀的背,一道淡淡的黑色光暈,如同畫筆掉入清水,暈開了一副墨畫。
薛鳳儀隨即暈倒在墨的懷里,既然這麼痛苦,忘了就好。
「墨,住手。」一襲紫衣的梓突然出現,阻止了墨接下來的行動。
「為何?」墨抬頭看著梓問道。
「你沒有權利去決定主人的選擇,你不可以消除主人的記憶。「梓嚴肅的說道。
「呵呵,難道你不知道那八阿哥就是李天明,更是那人,難道要讓最初的錯誤延續嗎,讓主人再痛苦萬年嗎,一世情緣,主人欠他的已經還了,當初要不是她出現,主人也不會被誤會,也不會痛苦千萬年,主人真正愛的是誰,你,我都知道的,既然如此,何必讓他們再產生誤解呢,主人我照顧,四阿哥那里你去解釋吧。」墨難得的動怒。
梓無奈的說道︰「好,我去。」一縷紫煙消失于空中,如同從不曾存在過。
「我不是想幫他,只是想幫主人你,因為沒有那人,你的痛還會延續的,我又怎麼舍得你再痛千萬年。」墨低聲的說道,低頭在薛鳳儀的眉心輕吻,黑色的光暈散開,那眉間也是舒展開來,嘴角漸露笑意,似乎在做什麼美夢。
「忘了就好。」給薛鳳儀拉好被子,墨畫作一道墨線進入了空間。
八貝勒府。
胤坐在書房,手里拿著一本書,只是卻沒有半個字入眼,那個女孩他未曾見過,可那女孩似乎認識自己,胤有些疑惑。
「爺,福晉派人來叫你,說是該休息了。」張德樂進來說道。
「恩,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胤放下書說道。
「喳。」張德樂告退。
八福晉有些奇怪,今日爺怎麼這麼晚還不休息,派人去叫,可是這都半天了,人怎麼還沒來。
「青枝、綠柳,我們去書房。」八福晉左等右等,等不到人,有些著急,便是對著貼身丫鬟道。
八福晉帶著兩人來到了書房,張德樂正守在門口,看到八福晉,立刻道︰「奴才參見福晉。」
「起來,爺呢?」八福晉不快的問道。
「啟稟福晉,爺在書房,不讓人打擾。」張德樂說道。
「哼,連我也不讓嗎?」八福晉說道,顯然對于張德樂的話不滿了,上前就直接推門而入,胤正坐在椅子上,就八福晉看來是發呆,觀察一下,屋內沒有其他女人,八福晉這才放心。
「爺,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八福晉問道。
「毓秀,來。」胤朝八福晉招手,八福晉繞過桌子走過去,到了胤身邊,胤伸手將人撈到懷里,看著那熟悉的眉目,嘴角終始露出笑。
「爺,還有人在呢。」八福晉說道,有些害羞,青枝、綠柳對視一笑,兩人皆是出去了,順便將門關上。
「好了,現在可沒人了,你這兩丫頭還真是個明白人。」胤摟著八福晉笑道。
「爺。」八福晉叫道,那聲音叫一個嬌媚。
胤看著嬌媚的八福晉,抱起人就走到了書房里的休息室里,將人抱上大床,一夜春|宵。
四貝勒府。
「你是誰?」胤禛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警惕的問道。
「你無需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會忘記。」梓說道,一臉冷酷,不同于平日的溫柔。
一縷紫光將胤禛籠罩,胤禛陷入昏迷,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糾結了半夜的問題就被人解決了,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