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看了小妹也不知道這八臂龍珠是哪兒來的。」敖潤看著一臉無辜的薛鳳儀說道。
「龍兒,把龍珠給父王。」龍王哄道,主要是擔心被人看見了會搶,當然了一般人也看不出來這是八臂龍珠,只是有了前車之鑒,龍王怕女兒再受傷害。
薛鳳儀兩爪子捂著龍珠,不給,龍後便是勸道︰「陛下,只要龍兒在龍宮禮不出去就不會有事的。」
「也罷,敖潤,以後要看好龍兒,直到她長大。」龍王說道。
「父王,我知道的。」敖潤笑道,模模薛鳳儀的腦袋,見沒人跟自己搶龍珠了,薛鳳儀這才笑了,又圍著龍王和龍後玩鬧。
北海之上千里冰封,所有靠海的漁船都停止了捕撈,圍觀者海邊跪向大海的幾個被凍住的人。
這幾日正是追捕龍女的人,敖冰在人群中看著幾人冷笑,這幾人是他處罰的。
冰刑說起了簡單,卻是痛苦萬分,比凌遲更甚,活生生的把人凍死,每一股寒氣都入骨髓,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被冰塞住嘴,還無法叫出來,只能活生生的感受著自己的身子越發的僵硬,越發的沒有知覺,感覺著自己正在死亡,那種痛苦無法說出來,不過從這些人的表情上也可以看出是多麼的恐怖。
「這些人肯定得罪了龍王,是龍王對他們的懲罰。」有人說道。
「不好了,不好了,龍王生氣了。」
「難怪這七月天北海會冰封,原來是龍王生氣了。」
……
百姓有些恐怕的叫著,散開,往龍王廟跑,去拜龍王,求保佑。
不遠處,有幾個人相伴而走,敖冰看著他們的背影,眼里全是寒冰,跑,往哪兒跑,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天門宗,好樣的,教出的好弟子,傷了我的龍兒竟然還當沒事一般。敖冰手動了動,一絲看不見的寒氣竄入幾人體內,幾人只覺得一涼,回頭沒有看見特別的人,只是心里感覺不好,便是快速的離開了。
「大師兄,我們不去救二師兄他們嗎?」劉曉玲有些著急的問道,她喜歡二師兄,而且二師兄這次出事和她也有關系,她自然是擔心。
「師妹,救人,怎麼救,要不是你痴心妄想,想抓龍,二師兄會被變成冰人嗎,都是你害的,難道害了二師兄還不夠,還想害大師兄。」江城冷笑道,她早就看不慣這個看起來很柔弱,其實很賤的師妹了,自從她入了們,不管大師兄、二師兄眼里都是她,根本就沒有了她的影子,這讓她情何以堪,何況她喜歡大師兄,絕對不會讓大師兄冒險的。
「大師兄,我們回去告訴師父,看師父怎麼決定。」江城轉臉對張立文說道。
「好,我們回去。」張立文想了想說道,他心里的恐懼比其他人更多,自然是因為他的修為更高一些,自然也是感受到了許多不同之處,他心里擔心是否真的是惹怒了龍王,畢竟他們之前確實傷到了那條小龍,若是龍王真的怒了,冰封海水,這些漁民就苦了,到時候就是他們的罪孽了,以後根本就不可能飛升的。
修道之人本就講究因果,為了小師妹,他和師弟都莽撞了。
「大師兄。」劉曉玲伸手抓住張立文的手,有些哀求的叫道,楚楚可憐,要是以為張立文早就妥協了,可是現在他想通了,為了一個女人不值得。
「江城師妹說的對,我們應該回去找師父,你們都收拾一下來我房間。」張立文說道,甩開劉曉玲的手,大步向前走,江城幸災樂禍的看了劉曉玲一眼,難得的沒有再諷刺,而是跟著張立文走了,其他師兄妹們也沒說啥,不過都紛紛回屋收拾東西去了。
不一會兒,眾人便都是收拾好了東西,來到了張立文屋里。
張立文畫了個轉移陣法,讓幾人都站到陣法中間,白光一閃,眾人再睜開眼楮時便是發現自家到了天門山了。
「大師兄,你好厲害。」江城不禁感嘆道,能畫出這麼大的轉移陣法,而且一下子就到達目的地,大師兄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張立文並沒有笑,反倒是擔憂,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師父這件事。
守山的人看到張立文等人也是挺熱情的,畢竟張立文是元真道人的大弟子,前途無量。
「師父。」張立文跪在元真道人面前叫了一聲。
「起吧,怎麼就你們幾個,還有幾個人呢?」元真道人皺眉問道。
張立文抬頭看著元真道人,不知道如何說是好,其實是在猶豫要不要將劉曉玲說出來。
江城就知道張立文在猶豫什麼,心里冷哼,面上卻是恭敬的說道︰「既然大師兄不願意說,那麼便有徒兒來說吧。」
「好,你說吧。」元真道人點頭道,不過心里總是有些不好的感覺。
「……我們在北海上空路過的時候看到一條龍,曉玲師妹很是喜歡,二師兄便是自告奮勇的要給師妹捉龍,雖然二師兄帶了幾個人,不過那龍終究是跑了,卻也是受了不小的傷,後來二師兄就回來了,二師兄和其他幾位師兄受了傷,我們便是在岸邊停下讓他們養傷,哪只第二日就沒有二師兄和其他幾位師兄的身影,過了兩日,北海出現了異常,逐漸冰封,最後是完全冰封,許多人都去海邊看,我們也去了,看到二師兄和其他幾位師兄跪在冰面上,而且幾位師兄都被冰住了,漁民們便說是龍王怒了,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回來請求師父去就二師兄他們。」江城說道,雖然是告了劉曉玲一狀,卻也是說的事實。
劉曉玲跪在一邊哭著,說著都是我的錯的話,元真道人很是生氣,對于劉曉玲這徒弟元真道人本來還是很喜歡的,可是她禍害了自己的二徒弟還有其他幾個師兄弟們的徒弟,這讓他們怎麼交代,最重要的事,真的是得罪了龍王嗎,沒事干嘛去捉龍,真是不自量力。
「來人,將劉曉玲關進罰山。」元真道人生氣的說道。
「師父。」張立文想要求情,可是卻沒有理由,這件事確實是因為師妹而起的。
「作為大師兄,居然為了兒女私情不顧同門安危,你給我閉門思過去。」對于這個大徒弟,元真道人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江城,你跟我去見掌門。」元真道人說道,帶著江城往掌門那里去了。
「元真師叔,你來找師父嗎,師父去煉丹房煉藥去了。」掌門的一個徒弟說道。
「快去叫掌門師兄出來,我有大事稟報。」元真道人說道。
看元真道人神色嚴肅,眉宇間皆是擔憂,那人知道元真道人是真有事,冒著被師父罵的危險,那人快速去煉丹房。
「師父,元真師叔來了。」那人說道。
「臭小子,我不是說了嗎,不準打擾我煉丹。」掌門氣得胡子都飛起來了,好好的一爐丹藥,被他這麼一吼,毀了。
「師父,師叔說有大事,一定讓我來叫你,不關我的事,師父,你還是快去吧,師叔都快哭了。」那人急切的說道。
臭小子,你是不是夸張了,師弟會哭,天上下紅雨了吧。
掌門滅了丹爐里的火便是出來了,看到自家徒弟就想到自己毀了的丹藥,一巴掌拍過去。
「師父。」王晨委屈的叫了一聲。
「哼。」掌門哼哼,往外走,看到元真道人語氣有些不好的問道︰「什麼事這麼著急找我,害的我一爐丹都毀了。」
「師兄,這事還是讓江城跟你說。」元真道人說道。
掌門看向江城,江城便又將那件事再次復述了一遍。
「混賬,你們膽子大了,居然敢打龍族的主意,真是有出息了。」掌門怒,火冒三丈。
「師兄,是師弟管教不嚴,才讓孽徒犯下如此罪過。」元真道人跪下說道,一臉愧疚。
「哼,我說你什麼好,你立刻隨我去北海。」掌門模了把胡子說道。
「是,師兄。」元真道人說道。
掌門和元真道人御風而行,不多時便是到了北海,果真是看到被冰封的幾個弟子,掌門兩手同揮,一股熱氣環繞著幾人,冰是化了,人卻是死的。
「你們在做什麼,他們是得罪龍王的罪人,你們就他們,是和他們一伙的,鄉親們,上啊,都是他們才害的龍王冰封海面,讓我們無法下海捕魚的。」一個人看的掌門和元真道人,立刻是吼道。
本在海邊撿漏的漁民一听,便是紛紛向這邊來,火大的把見到的小魚小蝦往他們身上扔。
掌門和元真道人皺眉,顯然是不高興了,不過這也不能怪漁民。
他們去龍王廟拜了半天,龍王爺都沒有解封北海,反倒是知道了就是這些人要去抓龍王爺的女兒,使得龍王爺怒了。
敖冰更是忽悠了沿海的漁民們上奏,漁民們看起來似乎不多,可是北海範圍大了去,沿邊的漁民加起來那可就是多了去,得知是天門山的道人追殺龍王的女兒,導致龍王爺大怒,漁民們便是要集體上告,不會寫字的,都用指紋畫押了,萬米廠的白布上到處是名字和紅指紋。
大家派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出發了,敖冰更是派了鯊魚將領一路保護他們到皇城。
掌門是知道這件事情嚴重,可是他不知道敖冰更是將此次擴大了千百倍,龍不僅是漁民們的神,更是帝王的象征,是這大陸的神靈,這修真之人居然敢殺神,真是無法無天了,帝王會害怕的。
帝王害怕了之後,會做什麼敖冰也能估計到了,不過這與他有何干,傷害了自己的龍兒想輕易了事嗎,不可能,天門山不滅他誓不罷休,也是給這整個大陸所以修真派的一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