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山太郎直起了身體,他看起來已經有六十左右歲的年齡了,皮膚都已經干皺,本來就不是很高的身材也開始縮水了不少,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頭發是半黑半白,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于小瞧于他,因為所有人都知道,無論是在年輕的時候,或者是在如今年邁的時候,他都是忍界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尤其是現在年齡雖然大了,可是他在忍道上面的領悟更是達到了旁人所無法理解的境地。
橫山太郎的手里托著那個鐵盒子,語氣平靜的道︰「他是我的弟子,也是我最後一個傳人。」
普仁天皇知道橫山太郎總共收過兩個弟子,其中一位目前正在皇宮內供職,是普仁天皇手里的一張王牌,還有一位活躍于忍界之中,而且這兩個弟子全都是普仁天皇所認識的,眼前的這位……。
橫山太郎解釋道︰「這是我的第三弟子,也是最後一位關門弟子,更是我生平最得意的一個弟子。」
普仁天皇更是吃了一驚,其他的人普仁天皇可能不知道,但是橫山太郎的大弟子就在自己的身邊供職,絕對屬于上忍當中的精英級別,國內最為頂尖的高手之一,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被稱為普仁天皇的最得意門生?
普仁天皇實在是太了解橫山太郎了,橫山太郎的性格絕對不會夸大其詞,故意的去稱贊某人,事實上對于他的另外兩個弟子,橫山太郎幾乎從來未曾稱贊過,隨便的一句夸獎都感到很是吝惜,可是眼前的這個人……。
橫山太郎渾濁的眼楮看著腳下的弟子,他的一雙手莫名的有些顫抖了一下,然後打開了手里緊握著的鐵盒,從里面掏出了一把長刀,隨即將錦盒扔在一旁,手中的長刀一揮,直接插在了腳下的地面上,這個地面是水泥砌成的,可是在這把長刀面前,卻像是一塊豆腐一樣的軟弱,整把刀直接沒入進去了一半,只剩下另外一半鋒利無比的刀鋒和漆黑的刀柄。
這把刀隨隨便便的插在那里,就讓人有一種顫栗的感覺,這把刀就像是受到過詛咒一樣,上面那股陰冷的氣息,仿佛是聚集了無數的怨靈,讓人不得不心生恐懼。
而橫山太郎腳下的那個年輕弟子自始至終都低著頭跪著,一直到現在也未曾抬頭看上一眼,只是在漆黑的長刀插在他面前的地面上的時候,他的身體微微的顫動了一下,似是因為恐懼,似乎又是因為興奮。
「山本,忍者界的恥辱,需要你親自去替為師洗刷。記住,提著這把刀,去取下他們的頭顱。從此以後,這把刀就永遠的跟隨在你的身邊了。」
「是的,師傅。」年輕人終于站了起來,他長著一張很年輕的臉,看起來有二十五六歲左右的年紀,很英俊,只是臉上看起來很冰冷,就像是雪雕一樣的冰冷。
「去吧,山本,提著他們的頭回來見我。」
他慢慢地抽出腳下的這把刀,慢慢的轉過身,慢慢的朝著出口處走過去,在看到天皇的時候,他才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目不斜視的走出去,天皇身後的那幾個人很想斥責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懂規矩,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年輕人身上的冰冷以及他手中的長刀的詭異,讓這幾個人心中露出了幾分猶豫,然後就眼睜睜的看著他走了出去,他整個人仿佛已經與黑暗融為了一體,消失不見了。
橫山太郎看向普仁天皇,道︰「天皇陛下,有他去,無論對方是誰,全都是必死無疑。隨便來了兩個華夏人,實在是不太適合我親自出手,這個孩子已經繼承了我七八分的實力,與我年輕的時候相差無幾,或許比我年輕的時候更強,有他在,絕無問題。」
普仁天皇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神閃爍了一下,吃驚的問道︰「有那麼強?」
要知道,橫山太郎在年輕的時候就是忍界的第一人,如此說來,這個年輕人豈非是目前忍界當中僅次于眼前的忍者之神的存在了?
橫山太郎點了點頭道︰「是,陛下,請記住他的名字,山本武夫!」
現在整個京都市甚至華夏的上流社會全都瘋傳起了王美芸要與零昌離婚的事情,正常來說真正的大人物全都沒有這麼的八卦,但是這件事情卻與普通的八卦並不相同,這基本就是代表了王家與零家正式決裂,甚至在決裂的時候還在零家的臉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如此一來,這件事情自然是在整個華夏的上流社會里面掀起了軒然大波。
雖然說最近零家的窘迫幾乎人人都已經知道,先是被上官家先發制人,緊接著零家正打算展開還擊,零家老二又被抓進了有去無回的獄府,甚至許多跟隨著零家的勢力都有些人心渙散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零家畢竟還沒到達那種地步,零家的根基足夠深,底蘊也足夠深,哪怕是上官家真的想要弄垮零家,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而就在這時候,王家就與零家決裂了,而且是用這種讓零家難堪的方式,難道王家就不害怕零家一旦翻了身,或者一旦度過了這個難關的,到時候就找他們的麻煩?全盛時期的零家想要滅掉一個王家並且扶植起來另外一個家族還是綽綽有余的。
王家敢在這個時候和零家決裂,在所有人看來都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王家已經暗中投靠了上官家,甚至一些聰明人想到了更多的地方,或許王家早就已經與上官家有聯系了,在零家受打擊之前,而零家的龍袍事件會不會是王家動的手腳,許多人的心里面也在嘀咕著,畢竟王美芸想要動手腳實在是太過于容易了。
何止外人犯嘀咕,就連零家也將懷疑的對象放在了王美芸的身上,可惜的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已經被王美芸給毒死,現在任何人都沒有證據說是王美芸做的,不過當一個人達到了一定程度之後,有些事情就不需要證據了,零家暫時騰不出手來,一旦騰出手來之後,王家勢必倒霉,而零皇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王家肯定是會和上官家緊緊的綁在一起,與零家死磕了,畢竟如果零家不倒,王家就必死無疑。
最近幾天的各種風聲都對零家不利,因為王家的倒戈,甚至就要引起連鎖反應了,不少人都在私下里面議論,是不是零家不行了,要不然王家為什麼會放棄了這棵大樹去甘願的做一個叛徒?
零皇先是派人去將自己二弟的情人和私生子給保護了起來,然後又開始暗中調查起來了龍袍事件,雖然說零昌的身邊的人都對此一無所知,但是這個龍袍的做工非常的精良,全國能夠達到如此做工的屈指可數,零皇希望從這里做為突破口。
除此以外,零皇最近頻繁的與上面的一些老家伙們進行走動,開始展開了自己的人情攻勢,雖然零家的形勢最近比較吃緊,但是零家與上面的老頭子們向來都很有關系,想要垮掉也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一番折騰之下,有幾個人隱約的表達了會盡量幫零家的忙,也有的人顧左右而言他,不過只要他們不傾向于上官家,就足夠讓零皇松上一口氣的了。
上官家的動作卻還是接連不斷,尚海市的地下勢力原本是零家扶植起來的,與王家勢力屬于一個白道,一個黑道,全都背靠著零家這棵大樹,互相扶持和照應,所以當初整個尚海市都是零家說了算,現在王家叛變了,零家在尚海市的白道大受打擊,而地下勢力又被上官家以極快的速度覆滅,並且扶植起來了新力量,至此,尚海市的黑白兩道全都成了上官家的勢力。
除此以外,還有多個城市的勢力都出現了變更,當然,零家也沒有閑著,屬于零家勢力的一些官員開始聯合起來與上官家的勢力相互攻擊,讓上官家多少也有了一些損失,但是目前上官家還是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
內憂外患讓零皇現在很是煩惱,若是龍袍事件的這個屎盆子最終還是扣在了零家的腦袋上面,那麼才是零家真正倒霉的時候,這種事情太過于敏感,到時候會讓許多原本傾向于零家的勢力全部都與零家更加的疏遠,以求自保,零皇心中憂愁,如果到了那個時候,恐怕零家就真的是上官家的砧板上的肉了,任其魚肉。
就在零皇煩惱之際,一個電話讓零皇的心情開始大起大落了起來,這個電話是國安局的趙局長打來的,一接到趙局長的電話,零皇的心中一動,就立刻猜到︰「趙局,你想說的是不是關于楚南的事情?」
「哈哈,老弟啊,你還真是聰明,正是關于楚南的事。剛剛我已經接到了消息了,小蟲國那邊發生了大事件,小蟲國極為隱蔽的地下實驗室被摧毀了,听說小蟲國半數以上的知名的醫學家全部都被活埋在了下面,等到他們挖開通道的時候,里面的人都已經死了。」
零皇的心頭一跳,有些緊張的問道︰「這件事情是楚南做的?那麼楚南呢?」
「楚南逃出去了。」
零皇剛剛松了口氣,趙局又道︰「不過听說小蟲國正在傾盡全力,派出了所有的精銳高手,想要將楚南他們給殺死在小蟲國內。想一想也是,楚南這個臭小子真夠解氣的,不但將陳教授給救了出來,還把小蟲國的那個狗屁實驗室給毀掉了,而且那麼多的醫學家都死在了里面,讓小蟲國的醫學和經濟方面都損失慘重,尤其是醫學界,恐怕沒有個幾十年很難恢復到之前的水平。」
「如此一來,他們小蟲國能不恨楚南入骨麼?估計他們的首相已經咬碎了鋼牙都要將楚南給活吞了。」
零皇的心髒又開始提了起來,有些緊張的問道︰「那麼豈不是說,他現在很危險?你們國安局沒派人去營救他回來麼?」
趙局有些奇怪的笑道︰「零老弟,我記得你很反對楚南那個臭小子和你家閨女在一起的,如果他死在小蟲國,不是正好合了你的心願麼?看你的樣子,好像很緊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