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洋一臉認真的看著楚南,道︰「楚北大哥,你真的是我見過最優秀的一個男人。」
「行了,別夸我了,快點回酒店吧,明天還有比賽呢,被他們這一耽擱,天色也夠晚的了。」
到了晚上,小蟲國的其余的幾個隊員全部都聚集到了京東醫院里面,千島百惠子在病房里面面若冰霜。
那三個人當中,就數被張洋給飛踢的那個小子的傷勢最輕了,其余的兩個人傷勢都很重,其中那個叫做小島的家伙鼻梁破碎,臉框塌陷,重度昏迷,而那個叫做川本的家伙雖然清醒著,但是傷勢也輕不了多少。
外面又有腳步聲傳來,病房的門打開,卻見到忍者之神橫木太郎從外面走了進來,而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人,山本武夫!
千島百惠子看到山本武夫之後,眼楮露出了幾分驚訝,道︰「師弟,你出關了?—無—錯—小說」
自從山本武夫敗給了楚南之後,這長達一年多的時間里面,他就一直都在閉關,除了橫山太郎之外,誰都沒有再見過他。
而這一次山本武夫站在千島百惠子的面前,千島百惠子立刻感覺到自己的這個師弟與以前更加的不同了,從前千島百惠子就很忌憚他這個師弟,她自認為自己已經算是一個很有天賦的人,否則忍者之神也不會收她為徒,但是與師弟山本武夫相比,她又實在是相差了太多。
而當初就已經實力在她之上的山本武夫,現在更加的讓她看不懂了,以前的山本武夫在她的面前就猶如他師傅的那柄絕世魔刀鬼首一樣,她的這個師弟整個人的身上就帶著一種讓人膽戰心驚的煞氣,而現在的山本武夫煞氣更甚,但是那股煞氣卻並不僅僅是讓人膽寒,而且還猶如是一團迷霧一般,讓人根本就看不清楚。
橫山太郎看了這里一眼,語氣里面帶著幾分不滿︰「這一次的武術交流大賽,對于咱們小蟲國至關重要,他們的傷勢怎麼樣?」
千島百惠子恭敬的對著她的師傅鞠了一躬,然後冷冷道︰「這兩個人的傷勢很重,宮本的傷勢倒是沒有什麼大礙,只要明天休戰一天就可以了,只會缺戰一場比賽,但是他們兩個估計剩下的所有比賽全部都要缺席了。」
橫山太郎道︰「如此一來,小蟲國要少了多少積分?別說是第一,恐怕是前五位都會不保。」
一股恐怖的威壓讓整個病房里面的人喘不過氣來,顯然橫山太郎有些動怒了。
宮本在旁邊道︰「橫山先生,這一次純粹就是那兩個叫做楚北和張洋的華夏人的事,我們應該投訴他!」
橫山太郎看了他一眼,冷冷的一哼,這一哼聲就猶如一記重錘一般,讓這個宮本雙腿一軟,險些栽倒在地,整個人的身體氣血上涌,心髒狂跳。
橫山太郎冷冷道︰「不要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剛剛已經有人調查過了,就是你們三個挑起的事端。惹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擺平事情的能力,同樣是頂尖選手,你們三個竟然叫兩個華夏選手給欺負了,簡直是整個小蟲國的恥辱!」
宮本顫聲道︰「是,我們錯了,我們錯了……我們主要實在是小瞧了那個楚北,沒想到他居然那麼厲害。」
千島百惠子身旁的一個帶著兩撇胡子的男子道︰「那個楚北不就是一個宗師級高手麼,怎麼可能把你們給搞的這麼慘?」
這個兩撇胡子也是小島國的六名選手之一,叫做奈良,是除了千島百惠子以外的最強的一個,實力達到了宗師頂級。
听了奈良的話,宮本哭喪著臉道︰「我也實在是不明白。」
此時躺在其中一個病床上的清醒過來的川本顫聲說道︰「我和小島聯手對付那個楚北,實際上我們根本就沒有過正面對決,那個楚北實在是太狡猾了,他善于在樹林里面躲藏自己,而且他手里還有暗器,使用的出神入化,好像是一些金針,之前我看到過他用那些金針給人治病……而且他不和我們正面交手,只是用一些陰謀詭計來對付我們,後來我們就輸了。」
橫山太郎怒道︰「輸了就是輸了,哪來的那麼多的借口。」
一直都沉默不語的山本武夫的冷漠的眼神當中忽然出現了一絲波動,問道︰「那個人是使用金針?」
「是,沒錯……他是使用金針。」
山本武夫又問道︰「他還會治病救人?」
「我們親眼看到的,他把一個老人給救活了。」
宮本也在旁邊說道︰「我也看到了,他確實是會治病救人,好像還會針灸呢。」
山本武夫又問道︰「他叫楚北?」
「沒錯,就是叫楚北。」
山本武夫想了一下,然後看向了橫山太郎,說道︰「師傅,我明白了……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楚北,他應該叫做楚南。」
在上一次楚南大鬧小蟲國的那一次之後,小蟲國就已經徹頭徹尾的調查了楚南的身份,只是礙于楚南在小蟲國的勢力不小,所以他們才不敢輕舉妄動,但是楚南的醫學宗師的身份以及其他的各個身份,他們全都了如指掌。
再加上山本武夫曾經和楚南有過交手,所以一听到這個人形容,立刻就想到了楚南的身上,別說楚南和楚北的名字實在是太像了,哪怕是名字的變化大,基本也瞞不過山本武夫的眼楮。
橫山太郎想了一下道︰「上一次這個楚南就是戴著面具,而且是一個頂級高手,這一次也是很有可能……。」
山本武夫轉過身,準備走出去,橫山太郎問道︰「要去哪里?」
「會一會他!」
橫山太郎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山本武夫回過身來,看向自己的師傅,問道︰「為什麼?」
「因為他是這一次華夏的武學比賽代表,就算是真的動手,也必須要等到大賽之後,在他離開之前暗地里下手。」
山本武夫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我會耐心的等待。」
「嗯。」橫山太郎沉默了一下,道︰「接下來的比賽應該怎麼辦……。」
現在這本傷了兩個人,每一輪只能夠有四個人出戰了,而且根據規矩來說,即使是他們的人手不夠用,也不可以讓其他人頂替出戰,那樣不符合規矩,所以說他們每一輪對決,最起碼都要丟掉兩個積分,而他們的對手就會平白無故的得到兩個積分,這對于小蟲國來說非常的不利。
橫山太郎現在恨不得將床上躺著的那兩個人給殺掉,可惜那也于事無補,現在必須要做的事情是要思考對策。
千島百惠子忽然之間了︰「現在只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見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千島百惠子這個女人的眼中閃過一道狠辣之色︰「在比武期間雖然不可以殺人,但是拳腳無眼,如果只是重傷了對方,並不違反規則。」
奈良問道︰「美惠子,你的意思是?」
「從明天開始,所有的比賽下手都要狠,最好嚇得其他的隊伍只要遇到咱們隊伍就主動認輸,這樣一來的話,咱們起碼能夠保證每次三個積分的勝率。」
奈良皺著眉頭道︰「只是這個比賽是全球直播,小蟲國的形象……。」
橫山太郎直接拿定了主意︰「我覺得可以,就按照百惠子說的做吧,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歷史永遠都只是會銘記住勝利者,人們不會永遠牢記當初你是如何贏下來的,用的什麼手段,更何況這都是正規手段。我先走了,你們繼續研究研究吧。」
千島百惠子恭敬的道︰「師傅慢走。」
山本武夫跟在橫山太郎的身後,也一起走了出去,在山本武夫出去的時候,千島百惠子的眼中凝聚在了山本武夫手中所拿著的一把漆黑的刀上面,那是一把帶著一種詭異而可怕氣息的武shi刀,這把刀正是一年多前橫山太郎賜給山本武夫的,是橫山太郎用了一輩子的絕世魔刀‘鬼首’,從那一刻開始,千島百惠子就知道,老師已經將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個師弟的身上,這個師弟才是老師眼中真正的傳承者!
千島百惠子倒是沒有吃醋的意思,山本武夫的天賦確實不是她所能夠比擬的,也不是她的那位很少會出現的師兄所能夠比擬的,這種天才是千百年都難得一遇的,老師自然是要重點栽培。
橫山太郎和山本武夫一前一後的走在醫院里面,深夜里面的醫院靜悄悄的,周圍听不到一絲聲音。
天地間唯一的聲音,只剩下他們的腳步聲。
山本武夫走在後面,而走在前面的橫山太郎卻仿佛是在配合著身後的山本武夫一樣,兩個人走路的聲音竟然產生了一種很奇怪的節奏感。
山本武夫垂下頭,突然發現了其中的原因,他每一步踏下,竟都恰巧在橫山太郎的前一步和後一步之間。
他踏下第一步,橫山太郎才踏下第二步,他踏下第三步,橫山太郎立刻踏下第四步,從來也沒有錯過一步。
他若走炔,橫山太郎也走快,他若走慢,橫山太郎也走慢。
開始時,當然是橫山太郎在配合他的。
但是很快的,橫山太郎的腳步慢慢的加快,他腳步也不由自主跟著快了,橫山太郎走慢,他腳步也慢了下來。
他的步法竟似已被橫山太郎所控制,竟無法擺月兌得開!
山本武夫閉關而出之後,就自認為很難再踫到對手,若是再次的踫到楚南,絕對不會再次的讓楚南僥幸得逞,而此時此刻,他的掌心不由得沁出了冷汗。
山本武夫心中的執拗升起,即使是走在前面的這個老者是他的老師,他也不願意如此的被老師給牽著鼻子走,他掙扎著試圖要擺月兌這種感覺,但是他卻忽然之間發現自己的身體仿佛已經不再是自己的了,那種感覺讓他身不由己的感到驚恐。
橫山太郎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山本武夫這才能夠得以也停了下來,算是徹底的擺月兌了那種讓人驚恐的感覺,然後橫山太郎慢慢的轉過身來,這個已經看起來已經算是風燭殘年的老朽再一次的讓橫山太郎有了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即使是這個老者的身材是那麼的矮小。
「你知道我為什麼將這把刀交給你麼?」
山本武夫抓緊了手中的鬼首,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橫山太郎道︰「你應該是知道的,我總共只收下過三個弟子,你是第三個,也是我最為看重的一個,在我的心里面,你是唯一的一個可以繼承我衣缽的人。」
山本武夫道︰「弟子一定不辱老師的期望。」
橫山太郎道︰「這把魔刀已經跟隨我一生了,我將他送給你,並非是我已經揮不動這把刀了,而是因為我已經不再那麼需要這把刀了。雖然每一屆的武學交流大賽我們小蟲國都是要力爭第一,不過你的心里面一定要清楚,這個世界上最為強大最為深奧的武學,還終究不是咱們的忍術,而是華夏的武學,就像是當年那個擊敗過我的華夏武神一樣,當一個人真正領悟了武學的至高真諦,摘葉也可傷人!」
橫山太郎一臉嚴肅的道︰「我一直到七十歲才達到了這層境界,我希望你能夠更早一些,然後……前往華夏國,將二十年前華夏國所失去的尊嚴全部都給奪回來。」
看著山本武夫眼中閃爍的炙熱的光芒,橫山太郎不再說什麼了,他知道自己也不需要再說了,他轉過身,默默的離開了醫院,而這一次他並沒有再次的牽制山本武夫的步伐,山本武夫松了口氣,輕松的跟了上去,橫山太郎剛剛只是要提醒山本武夫閉關而出之後也不要自大。
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