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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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牧成和你說什麼了？」電話那端的尹安序聲音似乎有些疲憊。
這讓本就處在崩潰邊緣的蘇念，再也忍不住眼淚，哭了出來。
哽咽著聲音，「阿序，不管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但只要你和我說，我不會怪你的。」
更不可饒恕的是，明明給出了機會，卻還在一直隱瞞。
尹安序久久沒有回應，只是傳來淺淺的呼吸聲。
半晌，尹安序才開口，似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那些打你的女生是我找去的。」
一開口，道出的這個事實，讓蘇念沒辦法接受。
她想不到是為了什麼。
緊接著，尹安序又開口，他說，分手吧。
「為、為什麼？」
蘇念說的話斷斷續續的，抽噎的聲音。
「我累了。」還未等蘇念說話，尹安序就掛斷了電話，不容蘇念拒絕。
掛斷之前，尹安序說了一句話。
對不起。
短短的三個字，讓蘇念沒有回過神。
她不知道這幾年的感情怎麼會以這種方式結束。
簡短的幾個字，斬斷了他們的關系，做了了結，給了解釋。
他就是一葉扁舟，四處停泊，從來不會在一處永遠的停留。
這才是尹安序。
他想要飛她就給他自由。
多好啊。
*****
蘇念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起了雨，不知道什麼時候白未唏和許牧成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許牧成將自己抱到了醫務室。
醫務室。
蘇念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一言不發，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望向何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左手扎著針，點滴在寂靜的房間里發出了微不可及的聲音。
白未唏說要去買點午飯過來，于是病房內只剩下許牧成和蘇念。
或許是這種氣氛太尷尬，許牧成終于開口。
他沒有問蘇念怎麼了。
因為他知道，要是蘇念不想說，再怎麼問都是無濟于事。
不過，他大概知道是為了什麼。
嘴角微微向上挑，許牧成坐在病床邊，伸手探向蘇念的額頭。
「還好，退燒了。這兩天又淋雨了是吧，真是不懂得照顧自己。要是我不在你身邊的話，你說你該怎麼辦。」
許牧成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蘇念紅了的眼眶。
「許牧成。」
蘇念喚他。
許牧成微微一愣，蘇念很少這樣連名帶姓的叫自己。
手掌覆上蘇念的腦袋揉了揉。
「我在。」
僅兩個字，便讓蘇念的眼淚又一次決堤。
「你為什麼都不和我說。阿序的事情，董顏的事情。這些你都是知道的對不對！」
即便已經從尹安序和董顏的口中知道，這些事許牧成都知曉，可是蘇念還是忍不住向他證實。
蘇念不信，不是許牧成親口說的，她都不信。
她不信原本什麼事情都和自己說的許牧成會對自己隱瞞事情。
可是許牧成點頭了，這就意味著，許牧成變了。
而蘇念，此刻也忽然意識到，許牧成之前和自己說的，「我們都不再是之前的我們了」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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